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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散文(年选李敬泽、王安忆、刘亮程、胡学文、苏沧桑等优秀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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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散文(年选李敬泽、王安忆、刘亮程、胡学文、苏沧桑等优秀力作)

  • 作者: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
  •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 ISBN:9787020159895
  • 出版日期:2022年04月01日
  • 页数:0
  • 定价:¥6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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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秉承我社出版年选的传统,今年继续出版《2021散文》年选。本年选不仅收入怀人、记事、游记、书评等常规散文,同时收入学人讲座、历史品评、非虚构写作等**作品,增加选本的丰富性和社会影响力。李敬泽解读《红楼梦》的文字炉火纯青、上天入地,刘亮程《远路上的新疆饭》写出人间真意,赵冬梅解读传统中国真实观给人耳目一新之感,孙莳麦作为新秀将父女关系写得入门三分。这些精选的作品不仅文字精良,代表了汉语创作的实绩,更重要的是,记录了时代的发展,可以一窥当今中国的情绪与忧思。
    文章节选
    时间里的母亲 胡学文 1 庚子年二月二十八日,母亲离去了。近两年,我多次梦见母亲离我而去。一次抱着母亲号啕,另一次我和父亲祭扫,竟找不见母亲的墓地,无助大哭。均在半夜时分惊醒,我赶紧打开手机,虽然是梦,仍心惊胆战。三点、五点、六点,起床时,铃声没有响起,我这才敢确定那就是梦。我责备着自己,却又满心欢喜,母亲说,梦是反的。童年时代,我做了可怕的梦,母亲总是这样安慰我。我半信半疑。人到中年,我坚定地相信母亲的说法。既然是反的,就不用那么紧张。每天晚上,我要和母亲通话,那日,我没等到晚上便拨通了她的手机。我以为,这样幸福的通话会一直持续下去。 在那个早上,母亲离开了。 我没有哭。我不相信母亲离我而去,她只是如以往那样睡着了,那么安静,那么安详。在病重的日子,母亲经常从睡梦中惊醒,而醒着,她止不住地呻吟。现在,她香甜地睡了。原来她是高个子,原来她的腿这么直。我坐在她旁边,就那么坐着,就那么看着她。直到从老家返石,我好像都没流泪。 清明前夕,我开车回张。当穿过一个又一个隧道,到了蔚县地界时,我突然意识到母亲不在了,突然意识到母亲不在意味着什么。她不会再站在窗前,看着我停车,不会再叫我的名字,不会再问我几点走的,路上吃了什么东西。她不会再去厨房忙碌,不会再让我到床上展展腰。她不会再早早地搬出被褥,不会再偷偷检查我的洗漱包,看我是否吃药。她不会再坐在餐桌前,看着我吃饭。她不会再叮嘱我少喝点酒。她不会再嘱咐我安心写自己的,不用操心她。她不会再和我讲乡村往事。她不会再一遍又一遍地说开车要小心。夜里,我再听不到她从睡梦中惊醒的声音,再听不见她压抑的咳嗽声,再见不到她佝偻的身影。 心陡然被挖空,眼泪决堤般汹涌。视线受阻,放慢车速,抹一把,再抹一把。后来不得不把车停在路边。 2 我十二三岁时,母亲带着我和弟弟妹妹乘坐牛车去内蒙古地界的村庄照过一张合影照。没有父亲。父亲是木匠,总是忙碌。那是我次照相,既好奇又兴奋。十几里的路,走了两个多小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有趣,站在用布做成的背景前,三分钟不到就结束了。待乘车前去的人都照完,便开始返程。刚过中午,日头毒辣,腹中饥饿,而那头老牛也疲困到极点,怎么抽都是四平八稳。出发前都是打扮过的,如登台演出般,也就是脸和脖子洗得更干净了些,女人们雪花膏抹得更厚了些。我们兄妹三人也抹了。待回到村庄,个个灰头土脸,嚼嚼,嘴里还有沙子。终于照相了,辛苦是值得的。 照片是黑白的,半个巴掌大小,我觉得把我照丑了,嘴唇那么厚。把我照丑也就罢了,母亲也不如她本人漂亮。母亲并非次照相,我见过她与同学的合影。虽然也是黑白照,但站在前排的她光芒四射,连她乌黑的长辫子都那么亮。我在堆放粮食杂物的小房无意翻到过父亲和母亲的结婚证,证上的母亲也是俊美的。我不知父母为何要把结婚照与杂物放在一起,而不是藏到柜子里。我像窥看了父母的秘密,甚是慌张,又放回原处。 那时,我不知道,照相的经历,老牛、尘土、毒日、西风,随着时光的行走会成为美好的记忆,在咀嚼中永恒。那时,我不知道,窥看在心里住久了,会生根、发芽,枝繁叶茂。每每念及,芬芳流溢。那时,我不知道,庸常日子里的数落、责备、疼护、牵挂会变成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温度;而所有的烟火,所有的场景、声音、眼神,所有的画面会随同岁月一起发酵,甜如蜜糖。 3 在那个年代的乡村,母亲和父亲一样算是有文化的人,论起来,母亲文化更高一些。父亲因地主成分被迫中止读书,母亲退学则是外祖父的无用观念。我少年时,母亲常常和我说起。如果可以读下去,人生或是另一种色彩,但许多时候是没有选择的。待我读了师范,母亲再没说过。那个梦终如花瓣凋零。母亲俊俏,但乡村长得美的女人多的是,如果让子女评说,没有哪位儿女认为自己的母亲相貌丑陋,可即便这样,如果我当面夸母亲,母亲也该开心的。遗憾的是,我做过许多令母亲开心的事,但从未夸过她。在意识深处,似乎夸母亲貌美是不敬的。羞怯缝住了我的嘴巴。在一遍遍思念她时,我万分后悔,轻易做到的,恰恰没做。为什么不夸夸她呢,哪怕只一次。除了羞,我想,可能是觉得我的夸并没那么重要,且那不是母亲特别的地方。母亲出众在于她的文化和才艺。 母亲做过生产队的出纳,若说出这一职务的职权,可能会引来哄笑。但彼时,是身份和能力的象征,是有光环的。当然,队里也实在难找这样的人才,不然也不会轮到母亲。待有人能接替了,母亲便被卸去职务。 母亲还代过课,那也相当了得。她代课的自然村距我们村有六七里的距离。没有自行车,来回步行。那段日子母亲心情极好,不要说六七里,就是十里二十里,她也不会累的。待有人能接替,母亲的任教生涯便结束了。没有几个人记得她当过出纳,但教过的学生都记得她。某年,我和母亲锄地时迎头遇上那个自然村的某某,那人停住,很恭敬地叫了声赵老师。母亲愣了一下,才应答。美好的记忆被唤起,母亲脸上浮现彩霞。边锄地边和我讲这个学生如何,那个学生又如何,好像他们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其实不是。母亲兴奋得有些过,许多年后,我才明白她为何那么高兴,绝不仅仅是美好两字可以涵盖。 母亲擅长画、剪窗花,这不由公家定,没有谁从她手里夺去。 每年春节前一个月,家里便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多是女人,也有男人,都夹着红纸,除了自家,有时还捎带邻居的。母亲直接问,画什么呀?有的会让母亲看着画,什么都行;有的细心,说去年画的喜鹊登枝,今年画别的吧。急的,母亲当下就画了;不急的,母亲会留下慢慢画。我喜欢看母亲画,有时还按她的要求将红纸叠成方形或长方形。煤油灯昏暗,母亲头埋得很低,我想看得清楚些,脖子也伸得长长的,尽量不碰到母亲。但有时太出神了,超过了观众的领地,母亲画得专注,也未注意到,头与头碰在一起,母亲笑一笑,我赶紧退缩到原来的位置。 树木、花草、日月、星辰、百鸟、蝴蝶……在漆黑的乡村夜晚,在土炕上或生长或绽放或吟唱或飞翔或东升西落。母亲没正式学过绘画,除了个人喜好,我想也是逼出来的。如果乡村有会画的,她或许就不画了。所以她的技法是野路子,没章法,全凭感觉和悟性。她画登枝的喜鹊,是从脚画起,然后是身、双翅、头颈和尾巴,而画在空中飞翔的喜鹊,则从喙画起,喙上自然叼着花什么的;若画互相凝视的喜鹊,则从眼睛画起,然后是头、身、尾。如果说特点,我想就是自由随意。有一次,她问我想画什么,我想了想说画马,她说那不行,马蹄那么硬,还不把玻璃踢碎。我认为她不会画马,所以找出这样的借口,没料被她看破了。母亲说马就马,然后就画了。是长翅膀的、飞在空中的马。我惊得瞪大了眼,那是我次看到长翅膀的马。我以为母亲乱画,那窗花没给别人,贴在我家的窗户上。多年后,我意识到母亲信马由缰的观念,其实是前卫的。 村里会剪窗花的不少,所以,母亲既负责画又负责剪的,多是亲戚家的。剪窗花没什么意思,而且白日光线好才行,所以我不怎么看。 母亲画得的画是墙围图。土墙容易蹭掉皮,所以有条件的人家会把炕两侧用水泥打出一厘米左右厚的墙围,再请画匠画八仙过海或九女归家,有时只画风景,那既要看画匠的擅长,也要看主家之喜好。但请画匠要花钱,所以有的人家贴一些旧画,还有贴烟盒纸的,有的不搞任何装饰。20世纪80年代,我家的日子也好过了些,父亲打了水泥墙围,装饰自然是母亲的任务。母亲买了画笔和颜料,**画一点,三个月才画完。她没画八仙过海,没画九女归家,也没画长翅膀的马,她画的是风景图,但又不是纯风景。风景里有连续性的故事,虽然一个图里只有一到两个人,但也能看出来,当然,也只有我这样慢慢品的人才能看出,更多的人夸赞,都是大而无当的,画得太好或太像了。 母亲另一幅作品是弟弟家的墙围画。弟弟成家前,母亲完成的。她有了经验,自然画得更好。 如果母亲能接连地画……我不止一次地想,也就想想,人生是不能假设的。她的画作一幅也没保存下来,但毕竟是有作品的,始终装在我的脑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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