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神话的创造,表现了人类特有的超越自然的行动和当时控制自然的技术;这种神话的创造,是从荷马直到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歌德的《浮士德》和高尔基的《母亲》的艺术本身的作用;这种神话的创造,不可分割地既是向世界提出的焦虑的问题,又是以人在每个时代对他的命运或未来形成的一种英雄形象的名义使世界的秩序成为问题。毕加索勇敢地从这种创造中看到了绘画的深刻使命。他以他的魔鬼、他对畸形事物的反抗、他对人的意志的肯定、他的希望、他的战斗、他的胜利,勾画了当代这种既���抒情的又是史诗的神奇景象。
有些画面是宣战、起诉状、挑战、诺言、确信,是在这个"启示录"和愤怒的时代给真正的人带来痛苦的、战斗的和狂热的生活的一切。
一种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业是不会不遇到危险的。
首先是与现实决裂。使作品变得即使对毕加索想在他们的战斗中给予支持的人来说都无法辨认的危险。画家的职业,当人们对它的要求高到这种程度时,便不再是舒适的了,艺术家也就专心于经受巴尔扎克所写的《不为人知的杰作》的大师所受到的折磨,这是一本预言性的书,塞尚读了会焦虑得脸色发白。
这本身证明了毕加索的即使是*大胆的发现,都远非无视包括先前六个世纪在内的以往的成果,而是相反地从它们开始向前跃进的。
所以才有大量来源于纯古典传统的,由科学分析检验过的发现。
一种历史的类似更能为我们证实这一点。
我把这本书看成一件大事。
这是由于它所说的话和说这些话的人。由于它发表的时刻和它作为对未来的保证。作为终点和起点。由于它摧毁的和许诺的东西。它的拒绝和开辟。
首先应该注意这个人:因为这是一个特定的人的书,他用自认为是正确的并且与他的行动相一致的观点、按照他行动的原则本身来讲述他的处境以及他生活和活动的情况。他不是那种由于受到圣琼·佩斯的一首诗的感动、或者看过毕加索的一幅画就随便坐下来写作的人。这一切对于他都是带有根本性的。是与他的善恶观念、与他的生死之理和促使他站在多数受苦人一边的原因联系在一起的;他所说的从来不是由于心血来潮、感情用事而信口开河,他对己对人都负责任,确信这个领域里的谬误是其他行为里谬误的反映,他所说的是对进程的调整和对思想的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