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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生琐记:我与先生王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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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生琐记:我与先生王蒙

  • 作者:方蕤
  •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 ISBN:9787535438423
  • 出版日期:2008年10月01日
  • 页数:238
  • 定价:¥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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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
    • ISBN
      9787535438423
    • 作者
    • 页数
      238
    • 出版时间
      2008年10月01日
    • 定价
      ¥25.00
    • 所属分类
    内容提要
    我喜欢这些无声无息的“芝麻”和“石子”,它们构成了我生命的全部。
    文章节选
    难忘初恋
    我们不会忘记*初的相识,它决定了我们的一生,并用这一生证明:人需要爱,没有爱的人生是沙漠里的人生,是难以忍受的。
    1951年,我在北京女二中读书。同年寒假,被临时调至中共东四区委协助“三反五反”运动做文书工作。
    东四区委坐落在东四十一条39号。这是一座很讲究的三进四合院,各院都有自己的耳房和小跨院。王蒙写的《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应该是以这个院子为原型。
    能来这里工作很让人兴奋。参加过期末考试,没等做完期末评定、总结之类的事,我就立即来报到了。
    一进门,我被带到中院的北房。这是间很宽敞的办公室,里外间有许多明亮的玻璃窗。后来我才知道,宣传部在这里办公,里间是当时区委宣传部长韩冲的办公室。
    接待我的是陈大姐,脸圆圆的,笑起来有些甜,看上去很朴实。见到我说:“欢迎你来帮忙。”
    我被领到后院。正在忙着搬运行李的时侯,见一个男青年,身穿一件不太合身的灰色棉袄,脸上托着一副淡黄色边的圆眼镜,向我们宿舍走来。
    这不是在河北北京师范学校暑期办公室,召集我们开会的团区委的王蒙吗?
    这时他已经走近。
    果然是王蒙。
    他看着我,又看看临时改装的寝室,兴奋地说:
    “来这儿工作?欢迎!欢迎!你就住在这儿啊!来几个人?”
    “就我一个。”我说。
    “太好了,你跟陈大姐一起工作呀。我就在你们前院的办公室,一个大门里。”他自我介绍。
    “好啊!好!”我想怎么这样巧,又在这儿相遇了。
    这天中午,我们同在一个厨房打饭。没有餐厅,打好饭,端回自己的办公室去吃。
    队伍很长,我见王蒙打好饭,往前院走去,隔几步还回头往队伍中看看,走到办公室门口,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把头大幅度地转过来,刚好我们的目光相遇,他朝我笑笑才走进屋去。
    当时我想:这个人挺有意思,挺热情。
    那时大家吃的都一样,一碗白菜汤和两个窝窝头。每月的伙食费是11元5角。后来我知道,当时王蒙吃饭不花钱,他那时是供给制。
    连来带去我在这儿呆了半个月的时间。和大家一样夜以继日地工作,完全不知道疲倦。
    王蒙那时由团市委中学部调到东四区团区委,还做团的工作。有**晚上,11点多钟了,我正在办公室专心做表格,忽然听到“嘭嘭”敲窗户的声音,抬头一看,王蒙正趴在玻璃窗上,朝着我笑。他在窗户外,我在窗户里。
    他说:“**没看见你,我在团市委开了整整**的会,刚刚回来。”
    “你们好辛苦啊,这么晚才回来。”
    “你不也是吗!别干了,休息一会儿,出去散散步!”
    这么突然,这么直接,我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而且陈大姐就坐在我的对面,他却只对我一个人发出邀请。
    “不,不去了,我的事还没干完呢!”
    他不走,一步也不动。
    “去吧?外面的空气特别好。”他怯生生地说。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去,我的事还没做完呢。”我不知该怎样推辞。
    “去吧,就走一会儿,去吧,去吧!”他的声音中带点乞求。
    我迟疑着慢慢站起来,跟陈大姐说:
    “一起到外面散散步去吧!”
    陈大姐会心地一笑,说:“不了,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走出办公室,就看到王蒙掩饰不住他的得意。
    “我们从后门出去好吗?”他建议。
    “好吧,听你的,我不熟悉。”
    走出正院,经过侧面的一个小跨院,见那里有一架双杠。他说:“���练吗?”还不等我回答,他腾地一下就上了双杠,前后摆动,还做了前翻。
    我笑了。
    他问我:“怎么样?”
    我“哼”了一声,还在笑。心里却在想,工作上是我的“前辈”,这时候倒像我的低年级同学!
    大概已进入午夜了,街上行人很少。也许是我**次跟一位异性单独呆这么晚,而且是深更半夜地走在大街上,所以感觉很不自然。走前走后,离远离近,都觉得别扭。已全然没有心情去欣赏夜景,只是东一句西一句,说些八杠子打不着的话,话题无论好不好笑,都刻意去笑,而且一笑笑半天。
    从东四十二条西口出来,不知不觉地走完了半条东四北大街,我们都意识到该回去了。
    那天,王蒙送我到区委会后院,分手时他跟我说:“回见!”时过境迁,许多记忆淡漠了,但那一刻的情景始终清晰。
    很快开学了,我匆忙赶回学校。
    回校不久,出乎我的意料,接到了王蒙给我的**封求爱信。开始是这样写的:“你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了,你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想你……”
    情感波折
    我和王蒙的情感联系曾有一年的中断,那是因为我的情绪多变。弥合之后,我们都体会到:分手以后的团聚,是命运给人的报偿。
    在到东四团区委帮助工作前,我已和王蒙相识。那时他是团区委的干部。团区委成立了生活指导委员会,借河北北京师范学校的房子办公。7月的**中午,他们在一间座西朝东的教室里,召集我们学生干部去开会。当时我正在北京女二中读书。我一进去他便说:“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我也感觉他不陌生。当时他穿着件小领口的白衬衫,式样旧,又不合体,个不高,脸瘦长,戴一副小镜片的圆眼镜,一说话眼镜就不停地往下滑,于是不停地往上托。
    结婚后我们常争执**次见面究竟在何时何地。他说,是那一年春天,在北海公园前门的一株大柳树下。但是我明明记得那一年我还不认识他呢!
    夏天这次会面,我只感到这个人既亲切又滑稽。
    这一年,王蒙只有18岁。
    不久,他向我表示了好感。
    有一次,他鬼鬼地笑着问我:“你猜我爱的**个人是谁?”我一愣,说:“我哪里会知道。”心想你不过才18岁,怎么已经有过恋人了!他说:“是周曼华,我在电影里看到她时,觉得她真美。我想将来我长大后,就娶像她这样的人。”说完我们都笑了。
    “那年你多大?”
    “12岁。”
    那以后我们在一起,无所不谈。他给我的印象是年龄不大,智商很高;爱读书,有见解;热情洋溢、诚挚幽默。
    秋季里的**,我们去阜成门外(现在的钓鱼台附近)郊游。当时那里一片荒野,有农家小院,护城河的流水十分清澈。我们在一片绿地上席地而坐。王蒙为我背诵了许多古诗,我更加感到他的少年老成。
    还有一次约会,是在离女二中不远的北新桥。我在马路对面,远远地就看见他手里托着两个梨,站在那里等我。我心想,怎么能带梨啊?“梨”的谐音是“离”,认识不久就“离”,多不吉利呀!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递给我一个,“吃梨!”了解他后才知道,所有水果中他*喜欢吃梨。可见他从来不在意没有“道理”的“道理”。
    还有更有趣的事——
    **我们走在天安门西大街上,我有点儿累,就说:“咱们坐电车吧!”他不肯。谁知电车一进站,他却把我推上去,自己关在电车外。我在上面着急,他在下面笑。电车“当当”地往前开,他就在马路上跟着电车跑。
    初恋时,我们不懂得爱情。我与王蒙的感情也有过反复。那时我还是个学生,情绪不稳定,变化无常,曾一度中断了和他的联系。但我们再度和好却颇为神奇。
    1956年,我在太原工学院读书。3月末的**上午,课间休息时,我来到学校的前门庭院,无意间看见黑板上写着“王蒙”两个字。我很好奇,原来是《火花》编辑部正在寻找小说《春节》的作者,误认为王蒙是太原工学院的学生——小说的主人公自称是太原工学院的学生。
    第四节课后,我顾不上吃饭,一口气跑到解放路的新华书店,在阅览架上找到当年3月号的《文艺学习》,上面果然有王蒙的小说《春节》。我难以**内心的激动,直接坐到了阅览架的地上,小说中的“我”,呼唤的不正是我吗?
    我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矜持和拘谨,立即给王蒙去了一封信。
    我想不管他曾受过多大的委屈,看了这封信之后,也会迫不及待回信的。
    盼啊,盼!我急切地等待他的回音。
    出乎我的预料,信如黄鹤,一去杳无音讯。
    那年暑期,在我即将离京返校时,王蒙突然来到我家,我非常惊讶。他怯生生地说:“我们出去散步吧!”我们一时无话,默默地走着。一阵沉默后,王蒙直率地说,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他的生活难以想像。
    我问自己,没有王蒙的日子,我是不是也同样?
    感谢“命运之神”赐予我的厚爱,我和王蒙*终走到了一起。
    分别后不久,9月9日,王蒙**次离家出远门来太原看我。那天我正在新分配的女生宿舍里复习功课。一阵脚步声后,有人在敲门。没有想到王蒙站在门口。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说。
    “我来了不好吗?这是我**次出远门。”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把他介绍给几位女同学,大家七嘴八舌,一致认为王蒙是我的*好人选,劝我跟王蒙好,一定要我遵命。
    我领他参观了我们的新校园,又看了看侯家巷的旧舍。他却不无遗憾地说:“我没上过大学,大学生活多好。”
    在校园里,我们照了许多相。可惜胶卷冲出来后,却是一片空白。原来是胶卷没有上好。那部相机是王蒙用**笔稿费买的,苏联制造,镜头还好,只是装胶卷太麻烦,需要在胶卷边缘剪裁下来一个槽,才能上好,这也是用了好久才总结出来的。尽管没有留下照片,但至今抹不去那时的记忆。
    那次我们还去看了丁果仙的晋剧《棒打芦花》。一到声调高亢的拖腔时,王蒙就兴奋地鼓掌,我倒觉得过于刺耳。散戏后没车了,从柳巷到学校大约有七八里路,我们便步行回校。一路下来走到移村的桥头,这座桥是新建的,桥的另一边就是我们的学校。过桥时,王蒙说:“哦,风好像小一些了。”我说:“哪里风小了,是桥栏杆把风挡住了。”话音未落,他笑得前仰后合,问我:“桥栏杆还能把风挡住?”至今我也弄不清当时怎么说出那样的蠢话。以至这些年来只要我说话做事不太贴谱时,他总会说“桥栏杆把风挡住了”。
    太原海子边公园的小巷里,有家小餐馆,生意红火。那个年代,生意做得如此热气腾腾已属不易。我们找个座位点了山西名菜过油肉,只见一名方脸男服务员,头戴小白帽,一手高举着菜盘子,脚下生风满堂飞,口中吆喝着:“来了!三鲜汤一碗!”……同时又忙不迭地招呼着另一桌的顾客。那种热情,那种微笑,那种从容,以后多少年也没见过。王蒙在他的一篇散文《鳞与爪》里描写过我们对这个服务员共同的美好印象。
    那一次的经历,我至今难忘。
    我体会到王蒙常说的一句话:“分手以后的团聚,是命运给人的报偿。”
    特殊婚礼
    结婚一年后,王蒙成了“右派”。而少不更事的我们,当时却浑然不觉,一派欢天喜地。多年以来,王蒙不断地感慨:“爱情和文学的成功,使我成为幸运者。”
    深深的海洋
    深深的海洋,
    你为何不平静?
    不平静就像我爱人,
    那一颗动荡的心。
    ……
    在流行唱这首南斯拉夫民歌的年代,王蒙向我求婚了。
    我踌躇不定。那年我才是个大学三年级学生,还没独立,还没有条件考虑婚事。
    然而王蒙接二连三地来信。我想,那时候他的文学天赋和语言能力真是帮了他的忙。频繁的信件来往,有时甚至**两封,而每封信都像诗,都像散文,亲近、体贴,又充满才华和理性,让我无法也无力拒绝。
    在他频频的求婚攻势下,1957年1月28日,我们结婚了。
    婚礼是在我们的住所举行的:北京小绒线胡同27号前院南屋。那是两小间破旧歪斜的房子,纸糊的顶棚上常常有老鼠爬来爬去,一年四季见不到阳光,与邻房一点儿也不隔音……但我们已经是兴高彩烈。精心地在房子里安置了几件还算体面的家具。软椅、转椅、手摇留声机、玻璃门书柜……
    婚礼没有任何仪式,没有主婚人,没有伴娘、伴郎和牵纱童。绿色镶花边的中式棉衣,就算我的礼服,王蒙穿的是一身藏蓝色海军呢的中山服。
    婚宴是自家做的炸酱面,用餐时没有来宾。王蒙那个时候对于热闹的婚礼有一种特别的反感,所以,我们的婚礼,王蒙根本就没有告诉几个人。另外,当时王蒙刚调动工作,与新同事来往还比较少,与熟悉的老同事之间,还因为特殊时期,处在一种不正常之中……
    他的《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已经酝酿着一场风波,涌动着一股暗流。舆论对王蒙非常不利。我们选这个时候结婚,很多人不来很自然。
    当天下午,亲朋好友来祝贺,送来花瓶、相册、衣料、书签,这些礼品在当时已很珍贵。但是我仍然觉得,婚礼不应该这样冷清,我隐隐有种不祥之感。
    客人们说说笑笑。虽然桌上摆的喜糖、花生、脆枣现在看来都很低劣,却没有影响大家的兴致。
    我的很多同学是**次参加别人的婚礼,除了问安、祝福以外,显得有些拘谨。
    王蒙提议,我们一起听唱片吧!
    我们放了苏联的《列宁山》、周璇的《四季歌》、《天涯歌女》,又放了柴可夫斯基的第四交响曲第二乐章——《如歌的行板》,还有《意大利随想曲》。接着,王蒙自告奋勇唱了一首意大利歌曲《我的太阳》。
    大家恭维他可以当歌唱家。
    或许受了王蒙的感染,大家唱起《深深的海洋》。这是当时学生们*爱唱的歌。
    在同学的祝福声中,我们度过了一个特别的婚庆。
    婚后不久,1958年初,王蒙在“等待处理”期间,去景山少年宫基建工地当小工。
    后来我们的房子作了调整,跟王蒙的母亲一起住后院。房子是一明两暗,我们住一间,还算有自己的一个小窝。但是很快情况发生了变化。1958年5月,王蒙被戴上“右派”帽子,秋天被下放到门头沟区桑峪一担石沟劳动,我已经怀上了**个孩子。这期间我经常回到我母亲那边住。而我们在小绒线的房子也因此没有了往日的温馨。
    那段时期,王蒙从山沟回来,我们俩很难相遇。据说上面担心这些改造者如果预先知道休息日,会有问题,所以一般是当天宣布,当天开始休息。而他休假只有两三天,在这极短的时间内,他徒步翻山越岭,花去半天时间。到了北京城,首要的事是尽快找到我,上哪去找呢?到孩子姥姥这边,我却在奶奶那边等他,当他赶到那边,我又回来了。
    为此,他落下了病,常常在夜里做同一个梦,给我打电话,不是电话号码错了就是打不通,好容易接通了,“喂,喂”了一阵子,说话的人却不是我,于是又开始不停地重拨。
    1989年他卸任部长以后,写的**个短篇小说是《我又梦见了你》,里面记述了这个情节。我知道,这中间包含着我们共同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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