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花园就是花园,C大就是C大。从美眉到美眉,从学生到老师,这里一直是我的生长地。我从来没有要炫耀什么的意思,但我确实是很**的。我漂亮,而且不只漂亮。要知道在美女如云的C大,毕业分配留校时只是漂亮是不起多大作用的。在被锁上门的教务秘书办公室我狠狠踹了眼睛一直不离我身体的教务秘书一脚,我很可惜他为什么不在事前打听一下我的家庭。而其他走进同样一间办公室的我的同学们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她们成了这个矮个子男人*后的祭品。 工作一个月后我父亲由省教育厅官员陪同来学校看我,那是他在花园里呆的*后**。但我还是不明白,我留在这里,有多少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而非我父亲呢?我相信我不差,但所有的领导同事,他们不说我也知道,在他们的眼中,父亲成全了我的一切。 更可怕的是,我完全没有办法证明我的能力——我每天熬到深夜为第二天的课做准备,可到了课堂总是只看见稀稀落落的几个学生;我四肢无力口干舌燥面对着黑板写下一个个短语单词,但我每一次回头都会发现座位又空了几个,剩下的坐位上投过来的是我曾经那么熟悉的眼光,从那个矮胖子男人眼中露出的眼光。然后我就会在课堂上笑起来。这里的学生素质普遍不高,可他们还是大一大二的小孩子啊,就有那种眼神了。然后我就宣布下课,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冲上一杯咖啡,细细品味。办公室外不时传来口哨声。无聊,他们的技术还不够纯熟吧。 对了,咖啡,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咖啡的呢? ——是的,是他。 遇见他是我在教师生涯的第二年。那天刚下课,一位学习不错品行也不错的学生木江凑过来告诉我,他有一个亲戚有一些英语问题需要问我。 ���他的英语很好的啊!”他强调,“比我好多了!” “好吧,叫他打我电话。”我匆忙跑着离开教室,在身后抛下这句话。 妈妈打来电话,说她在我的蜗居——很脏很小的筒子楼里的一间小屋——等我。踩着发朽的楼梯上了楼,有摇摇欲坠的感觉。我怀疑C大每年那么多预科和点招的学生,他们交的钱去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