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黄金是你们
妻子一直在疼,在深夜,凌晨和中午——众人午休的时候,她的疼显得格外清晰。我和岳母在一边——我不知道该怎样帮着妻子免除他,他太顽强了,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身体内,他的动作模糊不清,而他给予的疼痛却令妻子无法安静。我只好在床边,抓紧她的手,让她咬,掐,撕破,出血。我听着她的喊叫和呻吟。而岳母的镇静让我愤怒,但又不敢吭声。她总是在说,没事的没事的,生孩子就这样,忍一忍就好了。
我知道,疼不是用来忍的,它是用来被消除的,我不愿意在疼痛中获取一些体验。我甚至拒绝针式注射,拒绝一些衣服的毛刺对我肉体的骚扰。而现在疼着的不是我,是妻子,她怀孕了,和我。她的身体内有���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我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他总有**会来的,在我们,在他们,在这个人世上,像我一样活着,长大,尘土,油烟,伤口,鲜血,开心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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