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这种同一性假设仍然是以“内省论”为基础的。意识经验是依赖于病人自己的内省的,我们永远不能通过直接的观察,哪怕是*为准确的观察来描述病人的内心活动,而只有依靠他自己的内省和体验来作出报告。因此,意识经验概念不能还原为行为和可观察的活动的概念。对于个人心理体验的描述是主观性的、私人性的,用的是一种心灵语言,但缺乏一种客观性、普遍性和主体间性;而物理主义和行为主义的优点是用一种客观的、公共的、主体间的语言来描述心理的东西;“同一性假设”则是通过对大脑的神经生理过程的观察来描述心理的东西,也具有主体间可观察的、公共的、客观的等特点。费格尔(Feigl)企图建立一种“系统同一理论”把以上主观的、内省的特点与公共的、可观察的特点结合起来,把心灵主义、行为主义和神经生理学三者统一起来。他主张心灵语言、行为语言和神经生理学语言所描述的事实是相互同一的。这种相互同一是指它们既是独立的又是同一的。首先,它们各自都有独立的存在,不是同一个事实从不同的方面去看、用不同的语言去描述;其次,它们不是逻辑上的同一,不是把三种语言中的一种还原为另外两种,不是指三种语言概念之间的可还原性。特别是心灵语言在逻辑上是独立于而不能还原为另外两种语言,甚至可以说它是另外两种语言的基础,因为只有它才能表达感觉内容、意识经验。这种同一理论只能意味着在这些语言的所指者之间有一种可以经验地证明的统一。
实际上,类型同一理论一开始就受到多方面的反驳。有人认为,不同种类的有机物可能共有某些类型的生理状态,比如说疼痛,尽管它们的解剖的、生理的差异如此之大,根本不可能具有共同类型的身体状况。由此可见,同一种心理状况可以在不同类型的身体状态中实现即多重实现,因而就不能是一种心理状态的类型完全等同于一种身体状态的类型。
三十年前的春天,我作为恢复高考制度后的**批大学生走进了大学,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哲学,更不知道什么是西方哲学。大学的课程中我们首先学习的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以及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等经典作家的哲学原著。《西方哲学史》课程的学习激起了我对哲学更浓厚的兴趣,也加深了我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解。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的改革开放和思想解放运动,使国人能够开眼看世界,"萨特热"、"尼采热"、"弗洛伊德热"也唤起了许多青年的理论热情,许许多多的西方哲学思潮涌进来,也为思想解放运动提供了许多思想资料。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接触中西哲学使我下定决心要把哲学作为我的专业,觉得只有哲学这门学科才能满足我的理论兴趣。大学本科阶段,我在学校创办的《社会科学论丛》上发表的**篇文章就是以《也谈洛克的两种性质学说》为题参与当时西方哲学界颇为热烈的关于"两种性质学说"问题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