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样是在尴尬的年龄,来到了一个令人尴尬的国度,搞一种令人尴尬的“事业”,又名曰“学问”。而且从他的文字中我也看出,我们同样在生活的圆上,水路旱路地颠沛、探索。*后我们都找到了一个我们从来也没有相信过的真理: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把自己养活,把孩子养大。
也许由于这个真理过于通俗,因此我在超英的作品里看不到矫饰、做作、虚张声势和一丝一毫的洋洋得意,我只看到了他对生活的无伪的表现和机智的自嘲,机智得让深重的痛苦和无亲也让人笑得真实,笑得天真。
我和超英都可以说是一种“边缘人”,“留学”这个辉煌的诱惑使原本就不知该“附到哪张皮上”的中国知识人,特别是在国外谋了职的中国知识人更无所归属。这种“边缘人”的感觉,可以说在超英的《曰方代表》中一段有关狗的描写中表现得特别充分,文中写道:
距我们宿舍不远,有一家日本人,家里养着一条狗。这狗威风凛凛,其个头竟有小老虎般大小(恕本人孤陋寡闻,在国内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狗)。**次路过他家门前时,它一阵狂吠,竟吓了我一大跳。后每过其门均闻该畜牲狂吠不止。那犬声的音频很高,显得特别刺耳。然而我发现当日本人路过时,它老老实实地一声不响。无独有偶,我当日方代表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