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是一个既爱读书又爱玩的无忧无虑的中学生。在那个时代,因为学习好,又要求进步,加上出身还算没问题,就幸运地从中学直接入了大学,按要求读了英文专业。毕业后被留校当了助教,从此只好将其它爱好作为副业,认真地做起党和人民交给我的革命工作。
可是,我爱书又爱玩的本性并没有改变。因此,便不甘于平淡的工作,又读了研究生,*后到
了如今的这个位子上——在《世界文学》杂志社做编辑。做这个编辑可够苦的。要选材,即从大量的原著阅读中找到好作品;要写选材意见并希望领导高抬贵手通过选材;要找合适的译者;还要做原文校对这种既得罪人又吃力的活儿;要责编发稿;要读校样;要定期检查刊物……一年六期刊物,一期24万字。可是一年干下来,要读的不知是多少个24万!
辛苦是辛苦,一个月却只拿四五百元的工资和一点象征性的编辑费。常常觉得在这个越来越趋向一切以**为价值标准的商业社会里,自己的生存价值已经小得微乎其微了。这样一想,不免生出一种说不清楚的惶惑。继而又生出一股非要做点什么的渲泄欲望。也是实在无能。一介书生若寻宣泄之道,仍是靠读书、靠写字。因此尽量地多读书。读了不少与专业有关或无关的书,不自觉中对社会、对个人有了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