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儿子与我〔美国〕沃特·哈林顿 男孩*终会认识到他就是父亲的儿子。父亲的模样在我记忆中总是那样:松软的头发,整洁的衣服,敏锐的目光和被太阳晒得发红的脸庞。然而有所改变的是他的脾气和耐心,这并非是孩子气的回忆,我只是不明白到底我们俩谁真的改变了。 儿子马瑟和我曾到亚利桑那州去看他,这位六十七岁的祖父竟然还翻出吉他,弹歌给马瑟听。“你知道《哦,给我一个家——那儿有水牛在漫游》这支歌吗?”我父亲问道。 这时,四岁的马瑟却正陷在长沙发里,自顾自地拨弄着琴弦。他还不知道该怎样与祖父交谈呢! 父亲与我过去曾有过很大的分歧。我们经历过所有古老的仇恨与背叛。我有过一群怪异的朋友、怪异的装束和怪异的信仰。到现在我还能生动地记得一个“彻悟”。记得那时终于有**,我彻底领悟到:我**不是父亲那种人。不用证明也确信无疑。 我小的时候,父亲总不在家。他是个牛奶工,每周得工作七天。工作时,他总是个严厉的监工。如果有谁屡次违反规定,晚上他就要惩罚人了,而惩罚也不过是一顿斥责或大吼而已。 那时,我坚信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必须勇敢地站起来与他抗争,甚至不惜动用拳头。 记得有**,我和一群伙伴把中学停车场的路障埋在一堆木柴下面,木柴是为每年的“回家篝火会”准备的。我们讨厌那些家伙们,因为有了路障,每天我们都只能等公共汽车开走后才能上车回家。我认为这个恶作剧特别有意思,并无意中告诉了父亲。他非但不觉得有趣,还命令我跟他一块去把它们再挖出来!设想一���,在十六岁的男孩心里有比这更具侮辱性的吗?当时我就断然拒绝。那时看得出父亲要发怒了,心想:“考验我的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