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西游记》
五六十年代对《西游记》的研究集中在对它的主题的探讨上。张天翼《(西游记>札记》①把《西游记》里的神魔斗争直接与封建社会里的农民**与地主**的斗争挂钩,把孙悟空大闹天宫说成是推翻封建统治的革命行动。“一边是神,神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一边是魔--偏偏要从那压在头上的统治势力下挣扎出来,直立起来,甚至于要造反。天兵天将们要去收伏,魔头们要反抗,就恶斗起来了。”把《西游记》当作一部政治小说,从小说中神与魔的斗争,“联想到封建社会的统治**与人民--主要是农民之间的斗争”,说是作者“借妖怪们的造反来描写农民起义”。这样一来,出现了许多无法解释的矛盾: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t表示我已知悔了”,愿意皈依佛门,如此孙悟空岂不变成‘‘叛变革命”的t·叛徒”了?许多妖魔阻碍取经,作恶多端,难道也是农民起义?孙悟空战胜他们,是否成了镇压农民起义?在道理上都讲不通。于是就设想了一个“主题转化说”,②即前七回是农民起义,后面写西天取经,主题由**斗争转化为人与自然的斗争,表现中国人民不怕困难的大无畏精神,前后主题不一样。但《西游记》是一部完整的艺术品,把它割裂为前后两部分,是难以为读者接受的。读者很难理解为什么造反的英雄,后来要千辛万苦地到那个把自己压在五行山下的如来佛那里去取经呢。
另一种有代表性的意见是把主题与孙悟空的形象联系起来,以孙悟空性格前后一致性论证主题的统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