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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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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

  • 作者:(匈)彼得 余泽民
  •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 ISBN:9787208082847
  • 出版日期:2009年01月01日
  • 页数:217
  • 定价:¥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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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节选
    01
    有一个女人。她爱我。
    02
    有一个女人。她恨我。“影子”,她这样叫我。比方说,她会这么问我:“你怎么在这儿?在找什么呢,影子?”下次她又会那么问:“中午吃圆白菜,影子,行不行?”还有的时候,她这样跟我开玩笑:“我把我的影子掏出来。”这说的肯定是我,是在指我,意思是说,想要看见我。开玩笑并不一定表示情绪就好,情绪好时,她有时会冲我兴奋地尖叫:“影子世界!”我知道这个也是在叫我。如果她的情绪不好了——比方说,她姐姐从吕贝克给她打电话来,或者觉得自己太胖,无论我怎样死去活来地向她表示我为她的身体发狂也徒劳无效——这时她会抱怨说,我像一棵树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见森林。我不会从她身边让开,无论怎么都不会。如果她张大嘴巴,啊——啊——啊,我也跟着张开嘴。如果她坐下,我就蹲在她旁边。如果她晕倒了,我赶紧去找嗅盐。她若闭上眼睛,我便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如果她扬起手,我也马上做体操。假若有一块干净的墙面能给孩子们模仿兔子、小狗和老鹰,这种时候我就是兔子、小狗和老鹰。我对她充满了情欲,无奈好事多磨,进展曲折;我们的关系阻碍重重。有的时候,我离她很近,有的时候却又很远,可无论远近都没有结果,我必须亲自围着她转,在她眼前,在她身下,在她背后。我们的关系也有潮涨潮落。“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影子?”她突然扯着嗓子冲我喊,即使这样,只要她感觉到了我的欲望,只要她能够嗅出,就能变得平静下来,她并非将我的欲望当成欲望接受,恰恰相反,她将其扑灭,纳入私囊。
    有的时候,她不能跟我有话直说。(这里面有很多原因,有政治上的、单位的、交通上��或家庭的。她父亲不喜欢我,认为我的工作是“影子游戏”、“影子拳击”,说我本身就是个影子,怪我让他女儿的生活“阴影笼罩”,等等。这真不公平,“老不死的蠢货!”要不是因为他有一副和蔼的面孔,要不是因为他是位老成持重、颇有魅力的灰发男人,我真想破口大骂!)这种时候,她的声音由于掩饰而变得生硬,跟我说话时的态度阴沉冷漠,我的心紧缩成一团。我怕极了会失去她,只要她不离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这话当真?那么你会给我送花儿吗,影子?不,我知道这不可能,你不是那种人,你不会送花儿给我的。让你送花儿,你宁愿折断自己的手”她得意洋洋地点头说道。我稍微沉思了片刻,这样回答:“你说得不错,你说得很对,亲爱的,但是折断之后我会用打着石膏的手送花儿给你。我会把花束紧贴着肚子,这样给你送来,而且我只会送你大朵的、傻大傻大的花儿,例如驼峰花,以防花儿从石膏和肚子中间掉出去,比方说剑兰,我主要会送这样的花儿。我会抱着花束招摇过市,花卉产量将直线上升。”“影子,你真要送我剑兰吗?!那可是我惟一喜欢的花儿啊。”
    一听到剑兰,她开始变得犹豫不决,并且燎起了欲火。她站在墙前,仿佛是被宣判了死刑,墙从背后将她照亮,她脚步缓慢、毅然决然地向我走近,然后停下脚步。我站在原地,没有后退。她揉搓我。一切仿佛都涂上了一层石灰或白膏(一种起保温作用的灰泥),煞白煞白的,像小丑的脸。我喘息,颤抖,几乎不能动弹。现在,我心中暗想,她仿佛一队行刑队队员,男男女女混成一列,他们的枪管里是否已经子弹上膛?她的那些脸孔是不是也涂了一层石灰或白膏,煞白煞白的,像小丑的脸?
    ……
    15
    有一个女人。她爱我。时刻不停地安慰我:“你要相信我,”比方她这样跟我说,“我根本没有恨你。”她旁征博引,信誓旦旦,并且补充道,“不过现在我得骑车出去转一转,让我的脑袋透透气。”这话好像是在指我。或者她这样安慰我说:她没怀孕,也没在受孕的状态里。在她怀孕第六个月时,她让我看她隆起的小腹,但是安慰我不用担心,她会承担一切责任,更何况肯定是一个男孩。****。然后她拍拍我的背。什么她都想立即得到。生活,她的生活,仿佛是一部快速播放的电影。比方说,我根本还没有跟她做爱,她就已经开始为未来孩子的教育操心了。“语言,*重要的是语言,但是你不用担心,到时候由我来解决,我会送他去歌德学院。”而且她从不会粗心大意,一旦感觉我有压力,“放松,”她说,“全世界并非只有你一个男人。”(她说这个无疑是为了减轻我的责任压力。)至于我,不管在此之前是否真的感到焦虑不安,我都会因为她的话感到放心。毫无疑问,事后我将明白她为什么总是风风火火,为什么任何事都急于求成,我为什么总是被人推搡着前行,那时候明白也已经晚了。
    ……
    18
    有一个女人。她恨我。她*近在读莱恩哈德•P•格鲁伯的《我的身体是头猪》。“我的身体是头猪,”格鲁伯说,“我的身体是头蠢猪。现在,”他接着又说,“我和我的身体在印度,我之所以带它一起来,是因为不想把它孤单地丢下。*近这段时间,这个可怜的家伙承受了那么多的折磨。十二月份,我还把胸骨板弄骨折了。让它受了不少的罪。我不得不和它一起躺进急救**。护理水平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但是它,我的身体,始终引起难忍的疼痛。‘别
    折腾了!’我冲它喊。但它只是哈哈大笑,仍旧很疼。‘事故不是我有意造成的。’我向它保证。它继续让我疼痛不堪。‘好吧,’我说,‘那我带你去印度吧,而且是去果阿城,在那儿会疗养好的。那里有嬉皮士,所有人到了那里都会神清气爽。’”
    “现在,我们到了这里。每天我都把它领出屋。它可以赤身裸体,慢慢晒成檀木色。早餐前我们就已经游过泳了,之后沏茶吃烤面包片,这就是早餐。中午让阳光再往身上涂上一层咖啡色,到时候别让人说我们白来印度一趟。打开悬垂在天花板上的吊扇,浑身是汗,瑟瑟打战。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我得到一罐啤酒,它得到风扇。
    “它又病了。我要早知道这样,根本就不会来这里。我已经一连流了四天四夜的鼻涕了。流什么不好,非要流鼻涕,我凭什么要受这种罪?身外照耀着灿烂的太阳,身体里面却鼻涕邋遢。既然我出不去了,那就让汗珠冒出来。在家时我常使用痛风的法子,但是这里不灵,气温太高,没有猪肉,酒精太少——在这里,即使一具再皮实的躯体,也没本事制造一次痛风发作。四天过后,鼻涕流完了,我们不再是鼻孔潮湿的猪了。钱也花完了。
    “我的身体是头蠢猪。它又不加选择地全盘接受。芬尼是一种白兰地,它也照样来者不拒。鱼,米饭,鸡蛋,蔬菜,香蕉,椰子,芒果——只要摆到它跟前,它就开始狼吞虎咽。啤酒,茶,白兰地,柠檬汁,牛奶——简直称得上是饕餮暴饮。蠢猪不再答话,而是呼噜呼噜。作为惩罚,我要好好烤烤它。在正午的烈日下,在沙滩、浴场、浴场的沙滩上,我一动不动地暴晒了两个小时。
    “别忘了谁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我知道该怎么换一副腔调,我也会凶狠地龇牙咧嘴。先回家再说(车票已经买好了,再多的钱别想得到,反正它得跟我走)!如果它以为能跟我耍赖的话,到家后看看谁听谁的!以后甭再想吃炖肉了,取而代之的是瑜伽功!酒馆也别想再泡了,代之以三天的背包旅行!面包夹肉饼变成健身训练!看电视改为自行车旅行!用桑拿替代性爱!去上斯塔耶尔郡,而不是托斯卡纳!
    “我的身体已经三十八岁,可是该死的是,它这么没完没了地折腾,好像只有二十二。再见了,果阿,冬天,好苦!回家我要报名参加一个退休人员俱乐部,让它告别二十二岁的心情!如果它再跟我找茬儿,我还会去参加科普协会!那里从文艺复兴的曙光开始讲起。如果它仍以为是它把金字塔吮尖了的话,我就捧起伊曼努尔•康德的书来读,从一个字母到另一个字母,特别要读《纯粹理性批判》。走着瞧吧!别看它现在嘿嘿傻笑,倒霉的日子在后头呢!到家再算账,蠢猪!谁知道呢,或许我该吃延年益寿餐。或者混入耶和华见证人之列,从此之后不再献血!我已经想好了几个主意。别,别动肚子!舌头可以,你可以吐舌头,但是肚子不能动!蠢猪!我已经跟它讲过多少遍:动哪儿都行,就是肚子不行!下流。猥琐。无耻。
    “什么?一瓶啤酒?不,这个不行。要杯芬尼?什么都甭想!只抿一小口?我还不了解你,美丽的谎言,别想这么打开缺口。因为鼻子?哦,是这样,喝一口鼻子就能好那好,可要是不好该怎么办?好吧,一瓶啤酒,一杯芬尼,我们一星期后就到家,再忍忍。回到家话可就得另说了,蠢猪。”
    “格鲁伯,”此刻女人又若有所思,“格鲁伯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停顿片刻,接着又问:“他真的去了印度吗?也许这是他新的身体?他新的
    身体叫格鲁伯?”她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蠢猪怎么变成了格鲁伯?她这又在搞什么鬼?格鲁伯就格鲁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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