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世界
谁也没想到,我姐居然嫁给了外星人。
自从姐与一个外星人私奔,她没有回来过,家里人也从来没有去看过她。家里好像压根就从来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父母都离我而去,我越来越思念姐。夜深入静的时候,我经常望着天上姐居住的那颗遥远的星球发呆。我想姐此刻也一定很想家,也一定在吟读《静夜思》的时候偷偷流泪。在忍受了无数个没有亲情的日子后,我萌生去看看姐的念头。
终于有**,我登上飞往绿星的飞船。
“姐——”当费尽周折找到姐的家时,正好看见姐弯着腰在院子里浇花。
姐转过身盯我一会儿,手里的浇花器猛地摔落在地上,她飞奔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
“姐——”我泪眼涟涟地又叫一声。
姐说:“不是做梦吧?”
我说:“不是,我看你来了,姐。”
姐拉着我的手说:“快进屋,快进屋。”
我坐到舒适的沙发上,望着宽敞明亮的客厅,松了口气。姐忙着又是沏茶又是递烟又是拿水果。
我说:“姐,你就别忙活了,��坐坐吧。”
姐靠着我坐下,兴奋得像个孩子。
我说:“姐,你还是那么年轻,看来这里的水土就是好,你这些年来还好吧?”
姐说:“好,好。”
我又问:“孩子们都好吧?”
姐说:“好,我叫进来你看看。”
我说:“行。”
姐叫道:“花花——”
话音刚落,跑进来一条摇头摆尾的哈巴狗。姐说:“叫舅舅。”哈巴狗冲我“汪汪”两声。我感到很别扭,心想,姐怎么能让一条狗叫我舅舅呢?还没容我多想,姐又叫道:“飞飞——”不一会儿,飞进来一只头红尾绿的大鸟。姐说:“叫舅舅。”大鸟冲我“啾啾”两声。我感到很不自在,心想,姐怎么让只鸟叫我舅舅呢?还没等我转过神来,姐叫道:“海海——”不一会儿,一条活蹦乱跳的鱼翻着跟头跳进来,冲我“啵啵”两声,让我感到很好笑。姐又喊:“然然——”不一会儿,飞进一只小蜜蜂。姐说:“叫舅舅。”蜜蜂在我的头顶盘旋,冲我“嗡嗡”叫着。我连忙躲开。这时姐又叫道:“地地——”不一会儿,一条两米长碗口粗的蛇无声无息地游移过来。姐说:“叫舅舅。”蛇吐着长长的信子,冲我“咝咝”两声。“姐,我怕、我害怕!”我吓得缩成一团,脚都不敢落地。
姐说:“没事,别害怕。都出去吧。”动物们很听话地离开了。
我惊魂未定地说:“姐,这里到底是你的家,还是动物园?”
姐说:“当然是我的家。鸟来自天空,鱼来自大海,蛇来自雨林,狗来自荒野,蜜蜂来自花丛……我们是幸福的一家,我们都能和谐相处。”
我感到很不可思议,说:“与动物和谐共处?”
姐说:“在这个世界,任何动物都是平等的。它们与我们一样,都是自然界中的生灵。人类孜孜不倦地追求着自由和平等,却无视动物们的生存权利和空间。只有当人类和动物能够和谐相处的时候,人与人、人与动物、人与自然才能够和谐相处,才能真正地融人大自然。人类的文明进程史就是追求平等、自由和尊重。人类*初是人人平等的,后来分为高低贵贱,但随后社会越文明人人就越平等。当人与人实现真正的平等后,就是要达到与动物的平等,只有与相互依存的动物平等了,人才不至于灭绝!我想绿星的今天,就是地球的明天,你说是吗?”
谁能辅佐天子
管相国再次从昏迷中醒来,见齐桓公正守在自己的病榻前,挣扎着欲起身。
齐桓公急忙双手按住,老泪纵横地说:“寡人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众望所归,成其霸主,还不多亏管相国的辅佐。我真担心你离开我啊。”
管相国呻吟几声说:“我也舍不得离开主公啊,可是上天非要叫我去,我又奈何呢?”
齐桓公擦擦泪水说:“如果相国真要弃寡人而去,拜谁为相合适呢?”
管仲咳嗽着说:“主公想拜谁为相呢?”
齐桓公说:“德高望重的鲍叔牙是*合适的人选。”
管仲说:“鲍叔牙心底无私,严以律己,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确实令人钦佩,但不适合当相国。”
齐桓公颇感惊讶地问:“为什么?”
管仲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一个过于以身作则的人,要求别人也会是一尘不染**无缺,别人一旦有所闪失,就会耿耿于怀小题大做,不能容忍,不肯宽恕。可是谁敢保证自己天长日久不犯错误呢?可是干事越多的人往往错误越多。这样谁还愿意为国多干事呢?谁还愿意为民多干事呢?人人都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对一个**来说很不利啊。”
齐桓公又问:“周朋可以吗?”
管仲沉默半晌说:“周朋八面玲珑,无所不会,无所不能,人人都说好,也颇受主公的宠爱,但不可为相。”
齐桓公问:“为什么呢?”
管仲说:“周朋能说会道,世故圆滑,才获得里里外外的好评,才博得上上下下的信任。但这种人没有原则性,凡事都当和事佬老好人,不愿得罪人,惯用的伎俩是欺骗;遇到困难和麻烦推诿扯皮踢皮球,不愿承担一点责任,也不干正儿八经的实事。”
齐桓公再问:“易牙为了让寡人尝尽人间百味,不惜杀掉**的儿子烹饪给寡人吃,爱寡人胜过爱子,总可以为相吧?”
管仲说:“天下*深的感情莫过于父子情,易牙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疼,他还疼谁呢?即使疼也是具有功利性,同时可见他是多么自私,多么无情,多么残忍,怎么可以为相?”
齐桓公还问:“竖貂为服伺寡人自施宫刑,重寡人胜过重自身,总可以为相吧?”
管仲说:“人*爱惜的莫过于自己的身体,为服侍主公,把自己的身体弄残,是不是有点灭绝人性呢?”
齐桓公继续说:“开方为我几十年不回家探母,敬寡人胜过敬母,也不能为相吗?”
管仲说:“一个不孝敬父母的人,*终对谁都不会忠心耿耿。”
说到这里,管仲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轻轻闭上眼睛。
齐桓公有点迫不及待地追问:“到底谁可为相呢?”
管仲没有回答。
齐桓公焦急地等待着,管仲却再也没醒过来。
知己
韩信心中有数,论自己的雄才伟略,谁重用自己谁得天下。可自己现在毕竟是一个无名之辈,谁会轻易拜自己为帅呢?韩信更愿意投奔项羽,因为他从心眼里看不起刘邦,一个卖狗肉的,能有多大出息,再说口碑也不好。
韩信来到项羽的兵营。项羽的兵士挡着不让他进,问他有什么事。韩信说来辅佐项羽夺取天下。兵士跑进去禀报,项羽说放他进来。韩信一进门,项羽便皱起眉头,心说一个其貌不扬的人,还口出狂言,肯定是个疯子。项羽又问几句话,叫韩信回答,项羽很不满意。说先让韩信当一般兵士,将来立下战功再重用。韩信说要么当大将军,要么他走人。项羽笑笑说那请便吧。韩信扭头便走。
再没有可去之处,韩信闷闷不乐地又来到刘邦的兵营。刘邦见到韩信,只看一眼,便低着头问韩信几个问题,韩信一一回答,刘邦心不在焉,旁边的箫何倒是越听眼睛瞪得越大。还没等韩信说完,刘邦便不耐烦地打断韩信的话说,我这里不乏治国安邦之才,你去另投明主吧。
韩信从刘邦那里出来,已是日暮西山。韩信也沮丧到极点,自己满腹经书,却英雄无用武之地,怎能不叫人黯然神伤!夜幕降临,韩信感到特别寂寞,特别孤独,不知走向何方。
突然,身后有人喊道:“高人慢走。”韩信回头,借月光望去,原来是箫何。“快跟我回去。我已力荐高人为大将军。”箫何气喘吁吁地说。韩信喜出望外,“扑通”一声给箫何跪下说:“你真是我的知己啊。”
韩信果然不负众望,自从韩信领兵,刘邦节节胜利,项羽节节败退。
这日,刘邦收到韩信的一封信,打开一看,原来韩信要刘邦封他为假齐王。
刘邦大怒,刚要发作,一旁的箫何在底下踢踢刘邦的脚说:“封就封个真齐王,还封个什么假齐王。韩大将军为平定天下立下汗马功劳,应该!”
打发韩信的信使走后,刘邦不悦地说:“自古天下只有一个大王,你怎么能封韩信为真齐王呢?”
箫何哈哈大笑说:“韩信现在可是手握重兵,他想反谁反谁,想当啥当啥。是为这件事逼他谋反好呢?还是顺水推舟先稳住他好呢?”
这日,韩信正在宫中读兵书,侍者进来禀报说,一个人要进来给大王相相面。韩信一听,差点笑了,心说就算寻开心解闷吧,便说:“噢,让他进来。”
那人进来后,韩信凭感觉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说:“那你就给我看看!”那人也不吭声,围着韩信转两圈说:“恕我直言,从齐王反面看,有帝王之相,从齐王正面看,有杀身之祸。”
韩信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说:“蒯彻。”
蒯彻又说:“你手握重兵,现在反的话,天下归韩,不反的话,天下归刘,以后你将株连三族。”
韩信怒吼一声:“先押下去!”
夜里,韩信辗转难眠,蒯彻的话正说到韩信的心事上。他何曾不知道只要谋反就能称王,现在项羽已不足挂齿,刘邦也拿自己没办法……可是真反的话,那天下又要大乱,民不聊生,家破人亡,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再说刘邦也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啊,自己怎么能恩将仇报呢?可是不反的话,自己凶多吉少。刘邦的恐惧,文武百官的嫉妒,小人的栽赃陷害……一连几日,韩信愁眉苦脸,辗转难眠,举棋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