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时尚的油画风气中,我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潮流。那潮流让人说不上喜欢,那潮流是纷乱无序的,在纷乱无序中透着某种审美的麻木。说是麻木,或好像外表一片喧哗热闹,制造的做作与表达的浅率,让人厌烦。
中国油画,一个美妙的概念。
民族化的油画,一个耐人寻味的提法。
当年那些留学欧美日俄的油画家们如何想的?**代、第二代、第三代中国油画家们如何做的?今人又该如何?
我常常想:艺术总要感染人。艺术品总要直入人心才是。然而,怎样才能入人心而感染人呢?从形式上我们可以找一堆原则。但*要紧的还是情感含量。世上有千百种艺术,只有一种*永恒,动人心者。毕加索可以玩立体主义,蒙德里安可以玩构成形式,波依于斯可以玩现成品装置,然而,我们要感受生命与存在的真谛*重要。中国人喜欢中道,执两用中,在不过又不及中找感觉。似与不似,在本质上与抽象主义不同。中国文化独重神韵,神韵是存在的本在还是我在的物化?于是乎,中国人有写意艺术。那是直觉的艺术,感性的艺术。
当我们剥离了一切理论外壳时,艺术澄明地呈现了。它就在那令人会心处,不远不近,若即若离,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当我们仰望天空上的浮游白云时,郧是“艺术”,当我们曲尽心音时,那是“艺术”,艺术不在任何粉饰处,就如道理只在存在处。
于是,我们感动于��有原始性质的人文行为。有友人谓之巫性智慧。我信奉老毕那旬话:发现比创造重要。发现什么呢?存在的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