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小品,在许多时候它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很难给以一个严格的界定,通常只是个大概的类分罢了,李可染的《万山红遍》和童牛图;齐白石的《百花齐放》和虫草册页;黄胄的《洪荒风雪》和赶驴女孩,小鸡、猫狗等等,相对于前者,后面的都是可以归为小品的。 ,
有些画,篇幅虽然大,但总像是小品的放大;而有些说是小品的却又显得用力过甚,看着心累。这样看来,这‘大品’和‘小品’之间除了篇幅大小以外,还是有着一些不尽相同的内在特质。在作品的功能、审美的落点、制作的方式、创作的心态、作品的内容和接受心理,许多方面都有着各自的对应。一般说,小品画比较简约,轻松,在画材、题材、样式的选择上,具有更大的自由,它无须缜密的思考和复杂的案头准备,而是兴之所至涉笔成趣,它不是层层深入不断调整,而是随机**一挥而就,它不企求观者在审读视象的深刻中,激起灵魂的震荡,而是让观者在品赏笔精墨妙和情景妙趣的把玩间,得到精神的愉悦。正是这种审美愉悦的凸现所具有的很强的观赏性,使它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爱,乐于收藏。
小品画是画家的日课,是赠友的厚礼,是雅集的交流工具,是投市的财富,是抒情言志小品画的典型状态。在中国美术史上许多**的小品画,是我们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瑰宝。
‘小品’和‘大品’不是对立的两极,它们各有诉求又互补互动。善于画小品的画家,多画一些结构复杂,主题深邃的‘大品’会使笔底更多些充实和饱满,不使空灵变成空洞。同样,多画大型作品的画家经常作些小品练习,会使笔底多些灵动和洒脱。若能如此,两者得以打通,那么,治大国可以犹如烹小鲜了。总之,‘大品’、‘小品’乃至‘中品’都是组成中国画全局所需要的,这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各尽其力,各司其责,唯有精神的高度和艺术的高度,才是我们将躬尽毕生精力为之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