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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奴(女人弱者,为母则强——宁可苦我不能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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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奴(女人弱者,为母则强——宁可苦我不能苦孩子)

  • 作者:唐韵乔
  • 出版社: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
  • ISBN:9787538548082
  • 出版日期:2010年09月01日
  • 页数:307
  • 定价:¥2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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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曾经声名雀跃的IT揭黑记者王一芳在失踪4年之后,迫于生活压力,重现媒体江湖。4年的职场空档期,令她重返职场充满艰辛。工作**天始,即开始遭遇一系列的办公室软暴力、及公司政治的打压排挤,甚至被人利用,成为职场交易中无辜的炮灰……
    工作上的手忙脚乱,让王一芳无暇顾及家庭,遂请来农村婆婆帮忙料理家务。婆婆的到来,令问题重重的家庭矛盾再度升温,一场猝不及防的婚姻大战由此展开……
    文章节选
    1
    今天,王一芳连赶两家公司面试。坐在回家的公车上,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显示日期,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三十岁生日。王一芳把家里厨房都翻遍了,没找到能做长寿面的材料,只好拿方便面凑合了一下。不过吃得还挺香,出门的时候一直憋着没吃东西,现在肚子很迫切地需要装点什么进去。这个生日过得有些失落,老妈没来电话,陈浩明显然也忘记了。

    她也没打算让陈浩明多么大张旗鼓地给她过,生日餐可省略,生日蛋糕也可不吃,但至少语言上有所表示吧!**了,陈浩明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快到5点的时候,打了个电话,说他去接儿子。然后就挂了,多一句都不提。

    说起来今天面试,王一芳本来不打算去,**两家,时间上太拥挤,跟赶场似的。不想去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这两家公司都太小,所招聘的职位也不是她的特长,可王一芳还是去了。刚开始她只去中意的,可是中意的人家不一定愿意给你机会,后来就改变了策略,不太中意的也去试试,说不准有意外之喜;再到后来,有公司打电话她就去,不管什么职位。

    还有一个目的,明天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面试。为了更好地把握这次机会,王一芳一周前就进入了备战状态。昨天和今天甚至说这一周内的面试经历,都可以说是明天的热身。

    是什么面试机会让王一芳这么看重?**纸媒财报创办以来,**面向社会公开招募,这条新闻是她从报纸上看到的。王一芳过去是做记者的,现在还想在记者这一行当里继续干下去。可她差不多4年没工作了。面试上,特意提及年龄限制在30岁以下,今天是王一芳的30岁生日,也就是说如果幸运的话,她还可以打一下擦边球。

    接下来的时间王一芳完全可以这么支配,继续为明天的机遇备战或什么都不做地等着爷儿俩回来,然后提议一家三口出去吃。儿子*喜欢下馆子,一听这个准拍着小手雀跃一番,这种情况下陈浩明不赞成都不行。若是这样安排,这**也算过得不赖。但王一芳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也可以这么认为,她想为明天来一次崭新的开始, 反正她突然就想给房子来一次大扫除。

    就是这次大扫除把这一整天的平静给打破了,甚至让陈浩明对自己大打出手。这房子早该来一次大扫除了。家里多一个小孩,房间就乱得快脏得快,刚收拾好转眼就又面目全非了,小孩子把什么都当成玩具,地板上沙发下到处扔到处摆。父子俩回来的时候,王一芳还没打扫彻底,正在收尾。所有窗户对开着,过堂风呼呼的,水泥地板上水渍眼看着就被吹干了。

    为了重视和维护老婆的劳动成果,陈浩明很识趣地把鞋子脱掉,把儿子抱进来。王一芳正在擦阳台边的一张桌子。这是一张曾经给王一芳带来耻辱的桌子,这张桌子本来是邻居淘汰掉扔在垃圾筒旁的,陈浩明碰巧遇到,就没心没肺地捡回来。陈浩明��欢二手家具,家里的摆设几乎都是他在旧家具店淘来的,王一芳看着满屋子的二手家具就来气,这些来路不明的家具,沾满了三教九流人的气场,晦气。别说花钱买,就是白送,王一芳看都不看一眼。

    这不仅是晦气的问题,还涉及人格和尊严,桌子被陈浩明搬回来后,王一芳骂骂咧咧了几句,就拿它没办法似的给它找了个靠阳台的地方待着,为了障眼法,王一芳还特意扯了一块和阳台窗帘一样的布盖上。但还是让邻居看到了。孩子来串门,眼力见儿熟,进来就直奔这桌子而来,大人也跟着去了阳台,然后就看到了那张桌子。邻居没说什么,但是王一芳心里别扭。现在看到这张桌子耻辱感又来了,正好陈浩明也在,王一芳就开始骂骂咧咧,说全屋子都是破家具,整个一破烂之家。某些人没脸没皮也就算了,搞得一家人跟着没脸没皮,往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说实话,陈浩明挺喜欢王一芳头上戴着卫生帽,腰里扎着围裙,撅着屁股拖地擦桌子的样子,这个样子的王一芳才像个贤妻良母、持家女人嘛。所以进门那刻起,他都是抱着一种欣赏还有感激的心情来看老婆忙碌,要不是怀里有个儿子,他甚至准备加入到这场热火朝天的大扫除运动中去。

    王一芳骂骂咧咧的时候,陈浩明保持十分的冷静。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发脾气,也不想发脾气。王一芳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她甚至把骂陈浩明和打扫卫生形成了某种形式上的统一,这种相辅相成、手口并用的劳作似乎让她挺受用。陈浩明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决定先把儿子放到书房里去,然后再确定王一芳是不是个贱骨头。

    没错,她就是个贱骨头,总在自己辛苦付出的同时,在别人为她的付出感恩戴德、击掌欢呼的时候发飙!

    搞得陈浩明很为难,参与不是,旁观也不是。男人再怎么包容,也是有限度的,这时候的王一芳开始蹬鼻子上脸,侮辱人格了。她说简直怀疑你是不是男人,赚不到钱就算了,别把脸也丢尽了。

    男人*恨的就是被怀疑男人的身份,用得着怀疑么?当然不用。但女人嘴毒的时候通常喜欢这么说。我是赚钱不多,工作没前途,你干吗跟着我?说我不像个男人,那你像个女人么?你丫就是个恶妇!连泼妇都不如!陈浩明终于忍无可忍,他连书房的门都没顾得上关严实,就冲上去了,对着女人的脑袋就是一拳,紧接着又卡住了对方的脖子。

    【孩奴家庭的矛盾,99.9%是因为孩子。如果没有孩子,他们就不需要住这么大的房子,如果没有孩子,房间就不会这么乱。当然,如果没有孩子,他们也许不会结婚。没错,王一芳和陈浩明属于奉子成婚,想想真是他妈的可悲。一个孩子让他们在度过了6年的恋爱纪念日之后,得以继续在一起。】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陈浩明也没打算用大力气,毕竟王一芳在为这个家搞大扫除,都说劳动*光荣,他不想让一个刚刚还处在劳动光环里的女人一转眼就失去了体面。王一芳还能发出声音,她的嘴巴里又骂了一句很粗劣的话。好像是:日你妈!

    接下来就像电视里的动作片,陈浩明一手卡住对方的脖子,一手摁脑袋,像拎着一只老母鸡一样,对着后面的白墙壁就是一阵子撞击。王一芳一点声音都没有。直到疲倦感上来,他才停下来。两只手同时松开,王一芳一下子就空降到地板上。陈浩明做完这些就带儿子出门去了。临出门之前,他甚至还对着客厅环顾一遍,对自己在这个时间段打老婆还挺满意。整个房子已经差不多进入大扫除尾声,具体说来就剩下那张惹事的桌子没擦。

    王一芳的整张脸都肿起来了,大了一圈,这是第二天发现的。被打的那个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趴在地板上,浑浑噩噩的,家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应该是陈浩明带着儿子出去了。出去也好,刚才的大打出手来得有些突然。让她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

    王一芳内心非常矛盾,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些什么,那种因被打而带来的屈辱、愤懑,甚至绝望的情绪开始在身体里膨胀沸腾。此时此刻,脑子的另一半反而异常清醒地在思索,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抵消一下或扯平掉一些这沸腾的情绪。要不,这屈辱就一直待在身体里、情绪里、思维里,搞得她坐卧不安,筋疲力尽,她想到了死。

    怎么个死法呢?用来对付死的工具,应有尽有。比如说跳楼,阳台窗户一开,从7楼跳到1楼,肯定脉筋俱断,应该是一种很彻底的死吧;安眠药,家里也有,但不多。蟑螂药、老鼠药倒是不少,用在那些小动物身上效果尤其的好,但不知人吃了会怎样?比来比去,王一芳觉得煤气中毒不错。门窗一关,煤气打开,人死就像睡着了一样,悄无声息的多体面多干净啊。

    王一芳站起来准备去厨房的时候,来自身体的疼痛和轻飘感让她改变了主意。她觉得有必要改变策略,为什么老想着体面呢?陈浩明对自己大打出手的时候,他顾及到体面了么?他把邻居家的垃圾桌子往自己家搬的时候,顾及到体面了么?没有,通通没有。王一芳觉得既然你不给我体面,不给这个家体面。我为什么要给你体面呢?

    王一芳同时还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白白死掉。这样悄无声息地死掉太便宜他陈浩明了。王一芳觉得自己有必要报复自己的丈夫一把。很快,王一芳想到了外遇。一时间这个念头比死还强烈……事实上,王一芳什么都没做,她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做什么都不合适。

    她站起来后又重新躺倒在水泥地板上,躺了很久很久。室内的光线一点点暗下来,对面楼层开始亮起灯来,晚饭的香味从四面八方飘过来。夜晚到来了,王一芳想着自己应该出去做点什么。她爬起来,在洗澡间把全身冲洗了一遍,在冲洗的时候,她触到了后脑勺的那块高高鼓起的疙瘩,有一块血痂凝固在头发嘬里了,王一芳扬手处理的时候,泪又流出来一些。这个时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悲惨的女人,一个被丈夫打得脑袋出血的女人,不是悲惨是什么?后来索性赤着身子坐在马桶上,为自己的悲惨又流了好一会儿泪。

    王一芳出了门,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这个城市她的朋友挺多,工作上的,生活中的。在以往的交往中,个个都表现出足够的真诚和热情。但王一芳不想去打搅他们,这个明月皎洁的夜晚,适合他们干的事情太多了,和客户喝酒、泡酒吧、和情人约会、抑或哪里都不去,坐在自己的客厅里看肥皂剧……唯独不适合陪一个可怜的女人抹眼泪。

    沿着红荔路走,路上的行人来去匆匆,没人注意到这个故作悠闲的女人,其实很无助很落魄。王一芳走了一会儿,顺着莲花山的正门就进去了。王一芳对莲花山太熟悉了,莫莫小的时候,她经常带他来这里。这两年,莫莫就像她出门**的手提袋,走到哪儿带到哪儿。没有儿子,反而让她觉得不自在,连走的姿态都忘记了,所以有那么一会儿,王一芳走得有些手足无措,别别扭扭。

    【王小四说的没错,一个**孩奴的标志是,把孩子当成出门**的手提袋,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突然有一次没带,连路都不会走了。】

    月光下的花园里,到处是三五一群,两个一对的。一个人闲逛,更何况一个30岁女人的闲逛,在这个月亮忽明忽暗的夜晚多少显得有些异样。她担心人家误会自己是溜客的妓女或者精神病人。她更担心别人看到她红肿的脖子,泪痕的脸。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看屏幕显示,小四的。王一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自己的亲妹妹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让王一芳备感亲切。

    “姐,你在干什么啊,说话方便不?”

    “在外面闲逛,说吧,啥事?”

    “我们领导想见见你,吃顿便饭,就是我经常提到的那个潘总。”

    “见我,为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我们策划部的总监离职了,公司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哦对了姐,工作找得怎么样,有合适的么?”

    “没有。”

    “要不就见见,好坏就是一顿饭嘛。”

    “那好吧。”

    “你现在有空么?”

    “现在?现在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见人,改天吧。”

    王一芳迅速抓住了小四话里的信息点,她现在一心想着的就是找份工作。为这事她忙活了两个多月。面试不下几十回,不是她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她。用陈浩明的话说是“不上不下的卡壳状态”,她还真没怎么攀高,好歹找份工作先干着。可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别说什么潘总,就是明天财报的面试恐怕也去不了了。刚才洗澡的时候,王一芳对着镜子看过,脖子和手臂上的掐痕一块一块的。

    “见我还需要状态啊,我是说你现在得空就过来我这里一趟”,小四又催,“姐,你这是在哪儿啊,这么安静?”

    “莲花山。”

    “不会吧姐,是不是又和姓陈的打架了?”

    “没有的事。打什么架呢,我幸福着呢!”

    “幸福的人不带这样的吧。过生日一人去散步。”

    王一芳再也没心思在莲花山“散心”了,在公园门口的公交站台那里停下来,开始合计下一步怎么走,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小四那里。谁让小四是自己的亲妹妹呢,偌大一个城市,也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可亲。

    王一芳家有四姐妹,按说在那个计划生育执行比较严厉的年代,一口气生四个孩子的几率几乎是万分之一。可硬让王一芳的老妈赵子荣同志实现了。因为只准生一胎,王妈妈就憋足了劲准备为王家生个带把儿的,谁知道是个双凤胎。王妈妈不甘心,顶风作案继续做生儿子的准备,这次做得相当足,用了6年时间,结果又生了双凤胎。王小四是王家第二拨凤凰胎的产物,大学毕业后,进了名扬天下公关公司。这两年也多亏王小四牵线搭桥,名扬天下的公关稿差不多都拿给王一芳来写,挣了不少稿费。

    王一芳还没撂下挎包,王小四就咋咋呼呼地跑过来验伤。王一芳皮肤白、肤质细,容易虚张声势,胳膊腿稍微碰一碰,就青起来一大片。脖子、胳膊、腿、嘴角有明显淤血,数了数差不多有七八处。王小四气得跳着脚骂陈家的八辈祖宗,所幸*严重的那块在头顶上,王小四没看到,王一芳也没说。

    小四要找姓陈的混账算账,被王一芳给拦住了。姐俩争论了一阵子,大部分妹妹说,当姐的听。这个时候,王一芳连当姐的做派都拿不起来了。小四的建议无非是赶紧找份工作,翻身做主人,靠他养,永远被动挨打。


    早上7点半,王小四被铃声叫醒,王一芳早起来了,坐在沙发上照镜子。经过一晚上,昨天那些棒打招致损伤的细胞组织迅速膨胀,脸、脖子和后脑勺肿胀程度相当的壮观。王小四瞥了一眼,自言自语地说:“得,彻底毁容了。”王一芳一整晚都没睡,一开始是为第二天去不去面试而痛苦抉择,想啊想啊,后来刚有点困意,白天被打的部位疼痛感就上来了。

    财报的面试机会的确难得。王一芳左思右想,觉得不能错过。这两个月找工作,屡屡受挫,别说外人,就是陈浩明动不动就拿这说事,打击她。王一芳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样,越受挫,越想把这种挫败感给扳回来。好的工作机会,都稍纵即逝,想等下一次那得多少年一轮回呢。若真的进了财报,成了其中一分子,该是多么引以为傲的事。王一芳在幸福美好的思路上浮想联翩,差不多像在做梦了。

    人的冲动行为,大多是想法驱动的结果。
    【有句话叫“三思而后行”,是说:人做事不能莽撞,得先经过脑子。这话也可以反过来理解,人若在某些事上缺乏动力或自信,不妨朝美好的方向“三思”一番。】
    这个法子在别人身上能否奏效,不得而知,反正此时此刻的王一芳心旷神怡,有些坐不住了,她在王小四家找了副墨镜和帽子,对脸部进行了简单的搭配处理后,就出发了。

    小四的家在关外,距离财报报社不近,所幸上班高峰期过了,路上不怎么堵,赶到的时候,报社的一楼大厅已聚满了人。一个女工作人员正给应聘者发序号,按序号先后排队面试。轮到号的到3楼面试,据说只安排了一个面试房间,每个人进去少则两分钟多则半小时,不知是话题投机还是考官本人太话唠,面试队伍蜗牛爬行似的,进展缓慢。

    王一芳夹在一大群小朋友堆里,多少显得怪异。岁月就是这么个东西,走过留痕,捂都捂不住。同样是素面朝天,人家小朋友是清新淡雅,自己连暗淡无光都算不上,抬头纹、眼角纹、嘴角纹昭然若揭,还真庆幸带来了墨镜和帽子作掩护。

    今天王一芳还特意穿上了小四的高跟鞋,小四的鞋个个跟细尖峭,脚上穿的这双还是*矮个的, 站了一会儿,脚趾开始发疼发硬,恨不能一屁股坐地上缓冲一下脚步的压力。疼痛难忍之时,恨不得打个电话叫卡卡带把椅子下来。

    卡卡是王一芳的闺蜜,毕业后加入财报,算得上这家报社的**记者,现在的职位是版面编辑,手下带着一拨俊男美女记者,一呼百应,相当拉风。

    这个时候卡卡肯定在这幢大楼的某个办公间里跟手下的记者们讨论选题或者参加新闻发布会去了。想起来这些,王一芳有些难过,如果不是因为生养孩子中断了工作,她王一芳也不会落魄到在她人生30岁的时候,跟这些大学应届生争抢饭碗的地步【一个30岁的人还去人才网站、人才市场找工作,只能说明他(她)是个职场失败者。】王一芳承认自己很失败。

    快到吃午饭时间了,还没面完,估计考官累坏了,工作人员过来说,上午面试到此为止,为了节省时间,余下没面试的,出去找新闻,写一篇千字以内的新闻稿,下午3点前带稿面试。王一芳采完稿回到报社,已是下午两点半,肚子饿得叽里咕噜。

    说到新闻,都市报天天几十版几十版的呈现,好像满大街都是新闻,但真找起来,才知道这里面的难度。经济新闻在大街上更找不着了,王一芳决定锁定社会新闻。王一芳出去找新闻的时候,正是吃午饭的时间,午饭后就是午睡,掐头掐尾,就剩不了多少时间了,她觉得还是得找个就近的。在街边的报刊亭买了两份当天的报纸,大致翻了一下,*后决定去岗厦碰碰运气。

    岗厦的拆迁工作年底就要启动,掐指算起来没几个月了。深圳人没人不知道岗厦,它可以说是*接近深圳CBD的城中村,几百万的打工族在那里租房暂居,这���拆迁,得多少人迁离此地。为节约时间,王一芳给小四打个电话,要她带一部相机过来,拿着小四的相机王一芳就去了。

    动态新闻得碰运气,碰不到就做静态的,能把静态的做好更需要技术,王一芳用相机在岗厦的大街小巷噼噼啪啪拍了一组照片,又去了照相馆把图片洗出来。这么一折腾时间就不多了,在报社旁边的空地上,她就把新闻稿的文字写在了图片的背面。

    报社的面试官有好几个,图片在他们手里转了个圈,*后落在了坐*中间的那个男面试官手上。男面试官扫了一眼图片和王一芳递过去的个人简历,问:“你能把墨镜和帽子先摘下来么?”

    王一芳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戴着道具,犹豫着就把墨镜和帽子摘下来了。旁边的几个面试官又互递了一下眼神,中间的那个又问:“伤疤是怎么回事?”

    王一芳没说话,她没想到他们会问这个问题。要知道会问这个,她说什么也不会把墨镜和帽子摘下来了。

    那个男的又问:“你看我们的招聘条件了么?”

    王一芳答:“看了。”

    男的说:“你觉得自己符合吗?”

    王一芳被问得心里发慌,只好承认:“年龄上不太符合,我过30岁了。不过……只过了**,我昨天过的30岁生日,不信您可以看……”。

    男的摆摆手说:“好了,回去等通知吧。”

    从报社出来,没戴眼镜也没戴帽子,直接就走到大街上去了,任脸上的伤痕曝光于天下。*在乎的面试官都看见了,还在乎别的人么?【王一芳给小四发短信:为什么那么多公司招聘条件都爱写年龄30岁以下呢?小四是这么回的:一个*科学的解释就是,过了30岁的职场人,一般不会随便去人才市场,人才网站找工作。】

    这不是**次这样遭人轻视,遭遇多了,应该会麻木,会忽略不计,可她不是,遭遇一百次跟遭遇**次的时候一样,伤心绝望,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淌。


    2
    对于王一芳的回家,陈浩明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句话是:“怎么回来了?”言外之意,好像王一芳不该回来一样。王一芳说:“我不回来你就开心啦,满意啦,我偏不让你开心。”

    王一芳这句话回答得有失水准,人家陈浩明对她的出走和回来,根本就没多大的情绪反应,一直抱以淡然处之的态度。按理说,王一芳还可以在小四那里多住几天,可她住不踏实。眼看着中秋节快到了,中秋节连着教师节。这几天去幼儿园接送孩子的时候,她瞅见有不少孩子家长都在私下里给老师塞红包和月饼票。王一芳偷偷问了几个孩子家长,大家都准备这几天给幼儿园的老师意思意思一下。

    前两天,王一芳还在跟陈浩明商量这事呢。陈浩明的意思是,把单位发的四盒月饼转送给老师。月饼有啥好吃的,甜得发腻。王一芳说不值当吧,那可是香港产的冰皮。
    陈浩明说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贴钱出来,再去买4盒回来啊。

    冰皮月饼拿回来后,一直放冰箱里保存着。莫莫好几次吵着要吃,都被王一芳拒绝了。在送礼的方式还没定下来之前,她不会动这4盒月饼。那天,她带着莫莫到超市逛了一圈,同款的一盒在超市卖到了300多,4盒加一起1千多呢。

    以王一芳对陈浩明的了解,儿子一哭闹,他肯定会想贿赂孩子的嘴,没准就会动冰箱里的月饼。要真动了,可就惨了。还得花钱给老师另买。所以王一芳得回来看看。

    王一芳一进屋就直奔冰箱而去,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其中一盒已经拆开了,少了两块。陈浩明总是喜欢这么简单直接的满足孩子,他觉得这样省事,不操心。王一芳经常告诫他不能这么做,物质上简单的满足看似省事,将来会后患无穷的。【在哄孩子上,女人比男人更有天赋。不仅仅是因为女人多了一对乳房。所以在做孩奴的问题上,妈妈一般比爸爸付出的,除了乳汁外,还有时间精力,甚至容貌。】

    气愤难平的王一芳把剩下的月饼从盒子里抠出来,拎着空盒子就往客厅沙发上陈浩明的脑袋上砸去。

    说起来吃月饼这事,王一芳猜的八九不离十,就是因为莫莫哭闹。王一芳离家出走那个晚上,莫莫并没什么不适应,不找妈妈,睡觉前的表现也很乖,不需要人哄,嘴巴还特甜,和爸爸玩的时候又唱又跳的。陈浩明还暗自窃喜呢,人人都说小孩子离不开大人,事实上错了,离开谁孩子都有得玩有得吃,照样开开心心。

    临睡觉前出事了。王一芳走的那个晚上,爷俩除了吃饭,其余时间都在玩角色游戏。玩到夜里10点,一起洗了个澡,陈浩明还趁着洗澡把自己的阴茎给翻出来清洗了一下,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洗好澡后,陈浩明把儿子扔到床上,去找小睡衣。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出事了,孩子也学着把自个儿的小鸡鸡包皮给翻上去了。直到临睡,陈浩明给孩子把尿时,才发现异常,包皮外翻又红又肿,小鸡鸡的长度明显缩短。他很夸张地叫了一声,这一声叫把莫莫吓着了,孩子那个撕心裂肺的哭啊,爸爸我的小鸡鸡怎么啦,小鸡鸡是不是死啦。

    陈浩明不仅没觉着是什么大事,反而觉得是好事。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小子模仿能力强,两岁半就会玩这个了。长大了,当爹的不想为他骄傲都难。况且翻包皮游戏他小时候也经常玩,有一次自己还在上面套个钢圈,肿胀上翻后钢圈就箍上面了,疼了3天,后来也没什么事。所以陈浩明不担心,他打算等孩子情绪稳定一些,就帮他翻下来。

    可孩子根本不让爸爸靠近,怎么哄都不行。第二天起来一看,儿子的小鸡鸡更红肿了。这次他决定来个霸王硬上弓,不管儿子愿意不愿意,就是一阵子折腾,等包皮给翻下来,孩子嗓子也哭哑了。这一哭不要紧,不跟爸爸了,说爸爸是坏蛋,要找妈妈。陈浩明没办法就满屋子找好吃的,*后还是打开了一盒冰皮月饼,才堵了小家伙的嘴解了围。

    因为月饼的事,那天晚上也是闹得鸡犬不宁,但有一点还好,主要是王一芳动手动脚,陈浩明一直没还手,他保持了非常理性的态度,任由老婆在自己身上掐啊拧啊,折腾够了,俩人基本上就扯平了,接下来就跟没发生过事一样,继续一日三餐地过日子。

    【你打我,然后我打你,这是他们这些年的日子能继续过下去的一种平衡模式。你说王一芳是真打,真报复,其实也不是,她就是觉得肚子里有一股怨气,非得撒陈浩明身上,才算顺出来。这次陈浩明打得重了点,王一芳不想在报复的时候,也打重一些。什么事都得适可而止,要按“一报还一报”的原理,陈浩明打她脸抓她脖子,她也打他脸抓他脖子吗? 】


    王一芳可不那么傻,男人的脸抓不得,打老公的目的,不是让他忍受和她一样的痛苦和屈辱。【王一芳打得不太重,更没有往死里打。但还是体现了她的决心,她的愤怒,让陈浩明觉得有些疼,但又在忍受的范围之内。】

    她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被老公打了,不吭不声地离家出走,再不吭不声地回来,这多没面子,陈浩明把准了她的脉,下次会打得更顺手些。她不能惯他,不能让他觉得在她身上可以为所欲为,她打的就是他的得寸进尺,当然也是让他自省:想是不是我做得太过分了,所以老婆才会发那么大的火,王一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从这个我们可以看得出来,王一芳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懦弱,那么没主见。但有些时候,她确实更多的为别人考虑,从这一点来看,她又是一个容易被束缚手脚的女人。王一芳打得不太重,更没有往死里打。但还是体现了她的决心,她的愤怒,让陈浩明觉得有些疼,但又在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可不想形成对打的局面,真那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果不其然,陈浩明不反抗也不吭声,他知道自己错了,理亏了。这就够了。

    要不是王一芳爸妈的突然到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对于王一芳爸妈的突然到来,王一芳事先什么都不知道,她怀疑是小四通的风报的信,可小四发誓她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是**,陈浩明胳膊上被王一芳抓了几道血痕,但基本上不妨碍他带儿子出门玩。王一芳就不行了,她的脸还在肿,淤青还没退,所以她就待在家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今天的分工就这样被明确下来了。

    一芳妈打电话过来时,王一芳正在家里收拾厨房,爷俩吃过晚饭出去遛弯儿了,她准备晚饭后,用冰块再把脸和脖子上的伤疤敷一敷,再到网上更新一下简历,估计再过几天就可以出去见人了。真没想到爹妈会这个时候过来,而且已经到了深圳,让她和小四去接。接到人,从火车站出来坐到车上,王一芳一直都不敢把脸正面对着爸妈。担心脸上的伤疤给他们看见了,不好。


    早几年,王一芳和家里联系不多,也不赞成爸妈来深圳看她。她和陈浩明混得都不好,尤其是陈浩明混得更不好。有一次,王一芳的妈妈没打招呼就跑过来了。看到女儿还住在30多平方米的租屋里,感慨万千。那时正好陈浩明换工作,把原来那个辞了,正准备找家新的。

    初次见面印象很重要,要是打破了这种美好,往后能不能接受他做女婿那可难说,所以,王一芳和陈浩明都很紧张,不敢提陈浩明没工作的事。每天早上,王一芳去上班,陈浩明也跟着起床,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像模像样地去“上班”,其实就是在附近转悠,转悠到晚上七八点再回来。

    这事还是让一芳妈看“破”了,老太太没直接点出来,回家临上火车前,才跟王一芳说:“找对象,*重要的是能干大事,家里没拖累。人长得帅,老实,能当饭吃啊?”赵子荣点到为止,*终的主意还要女儿自己拿。

    王一芳和陈浩明结婚,在深圳办了场简单朴素的婚礼,一芳爸和一芳妈没过来参加。他们不看好女儿和这个男人,当然也有赌气的意思。

    王一芳怀了孩子后,和妈妈的联络才多了起来,一日三餐吃什么、补什么,肚子大小、孩子性别……絮絮叨叨的,在电话里说个没完。【赵子荣还信誓旦旦地把带孩子的任务领先承担下来,说谁也不要和她争。赵子荣说的这个“谁”,指的当然是王一芳的婆婆。那个时候,王一芳觉得幸福极了,孩子还在肚子里,就有这么多人争着抢着要帮忙了。】

    有了孩子后,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自己老妈说的“带”,是带回老家的意思。也就是说,要把襁褓中的莫莫和爸爸妈妈长期分离。陈浩明和王一芳说什么也不干,无论从情感方面,还是从科学育养方面,孩子都不能离开父母。

    这是一切矛盾的开端。这其中的尖锐性,势不两立,可持续性,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诸多情态事端,都被王一芳给忽略掉了,或者说轻视掉了。所以王一芳一开始就觉得这是小事,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开诚布公,跟自己爸妈讲清楚,矛盾就自个儿吹散了,就不是矛盾了,爸妈都是明事理的人,可没想到,赵子荣不听解释,还特认死理。任何事一旦被双方看成原则性问题,谁也不肯退让,僵局就产生了。

    有了莫莫后,当然王一芳她亲妈也没少来,一得空就跑过来,为了扩大影响面,每次过来都带上亲友团,这次是王一芳她大姨,下次是王一芳她妗子。和王一芳搞几个来回的拉锯战,你争我夺一番,也不怎么恋战,成功无望,赶紧撤。

    这两年来,王一芳既盼着自己妈过来,又怕她过来,盼望着过来帮自己搭把手,又怕老太太过来没几天,又吵着嚷着带孩子回去,反正挺矛盾的。就是现在,她也是情绪复杂,不知道老太太这回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看到爹妈从火车上下来的那一刻,王一芳鼻子一酸,挤巴了两下眼睛,压根没泪。30岁的女人了,连泪腺都不那么发达了。有哭的愿望,但不见得真能哭得出来。当然也不能哭,【三十而立,立不立得起来是一回事,立趴下了撑不撑得住是另一回事。】这是老爹说的。

    进家的时候,陈浩明正哄莫莫睡觉,陈小南也在,正趴在客厅一角的电脑桌前打游戏。

    “哟,莫莫快看谁来啦!你*想念的外公外婆还有小四姨来啦!”陈小南一边给门口的这堆人递笑脸,一边朝卧室方向喊,算是打了招呼。

    王一芳想不到这个时候陈小南会在自己家。陈浩明也想不到岳母老丈人会这么快杀过来。前者人多势众,后者赶忙带着儿子出来作热烈迎接状,卸行李,端茶倒水,洗切水果,这些事陈浩明几乎是一路小跑完成的。把王一芳打成那样,他理亏。现在人家爹妈找上门来了,他更应该表现得热情一些,殷勤一些。

    陈浩明忙完了静静候在俩老人旁边。王瑞月一副压根就不知道女儿挨打这件事似的,很平和地坐在沙发上抽烟喝水。赵子荣倒是想来个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可这更需要技巧。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开始动脑筋。

    赵子荣这边还没开口,王一芳那边先着急上火起来了,她担心爹妈临时摆个鸿门宴,尤其是老爸这个干了几十年的老公安,要是惹恼了老爷子,别说审问,就是酷刑他都敢给陈浩明上。到了那个时候,大家都不好看。有些事情小范围解决就行了,搞得那么隆重做什么?王一芳就**个开口说话了,她说:“爸,妈,坐了这么久的火车,累得够呛吧,要不让浩明带你们到下面饭馆吃个饭。”

    王小四心直口快:“姐你这态度可不应该啊,爸妈来就是来吃饭的呀?”

    王一芳解释:“莫莫明天还要上幼儿园呢!”

    陈浩明赶紧话跟话:“是啊是啊,小孩子要早睡,幼儿园有严格的作息时间。哦……那个……爸、妈,我明天给单位请个假,好好带您二老逛逛。”

    王小四这边又开始抖刺:“姐,我看你脑袋被打坏了吧,明天是**对不对?!”

    陈浩明勉强装出谄笑的嘴脸,笑道:“妈,您不知道,莫莫这几天一直念叨着奶奶来着,还跟他们小朋友说他爷爷是警察,专抓坏蛋的,小朋友都不信,说把爷爷警察带来眼见为实,他们才信。”喊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是赵子荣的提议,王家没有儿子,莫莫又是他们的**个外孙。

    小四接话道:“眼见为实啊?这个容易!莫莫小姨告诉你啊,这次爷爷是专门来抓坏蛋的。爷爷很厉害的,逮着哪个坏蛋他都得现原形……”

    莫莫的兴致一下子起来了,拍着小手说:“好啊好啊,爷爷你抓个坏蛋给我看看吧,抓个嘛抓个嘛。”

    王小四也跟着来劲,抱过来莫莫,开始循循善诱:“抓坏蛋啊?那也得有坏蛋啊!莫莫,你��看咱们家有坏蛋么?”

    小家伙对昨天爸爸的霸王硬上弓还记忆犹新。所以,他连想都没想就用手指指着陈浩明说:“爸爸就是坏蛋!”

    女人笑点低,莫莫这一指,赵子荣、王一芳还真有些撑不住了。王小四倒是放得开,兀自嘎嘎地大笑了起来。陈浩明那个尴尬,孩子有口无心,经大人这么牵针引线,还真让他怒无着处。王瑞月顺水推舟,他把莫莫搂过来说:“莫莫,爷爷坐火车坐累了,咱今天不抓坏蛋。”

    莫莫对爷爷不抓坏蛋似乎有些不开心,他问爷爷:“爷爷你不是真警察吧?!警察叔叔都得抓坏蛋的呀!”

    “爷爷坐了**的火车,好累哦。妈妈带你睡觉,好好睡一觉明天和爷爷一起抓坏蛋好不好啊?”莫莫本来是排斥睡觉的,一听说明天抓坏蛋立刻应下来。王一芳带莫莫去睡觉了。

    客厅里的气氛又紧张起来。这么大一会儿,赵子荣一句话没说,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大半年没看到外孙了,真想抱过来亲一口,但她忍住了,她知道这个时候作为丈母娘,必须有个严肃的表情,紧张的气氛,才能算得上兴师问罪。不给女婿点脸色看看,女儿这顿打怕是白挨了。两口子斗斗嘴正常,她和一芳爸年轻时也这样,大多数夫妻都这样。但是,上升到暴力,就另当别论了。莫莫走了,批斗会做了清场,下面该她出场了。

    赵子荣开口说话了:“其实我和一芳她爸也不想掺和太多你们年轻人的事。可一芳这孩子不像她大姐也不像小四,什么事拿得起放得下,她不行,她都藏在心里边,不讲出来,不愿意麻烦外人。就是我,她也当成个外人来看。这些年,一芳又带孩子又赚钱写稿子,她以为不说我这个当妈的就体会不到,事实上我看得清楚着呢。

    深圳是个大城市,来这里的人都想混出个模样出来,当年你和一芳跑过来,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年轻人有这种想法,很好,我们支持。但是,不是谁想出人头地就能混出来的,这些我都跟一芳讲过,不要着急,慢慢来,肯定能成功,只是早晚的问题,当然这里面*重要的是两口子要齐心协力,抱在一起,相互鼓励着,向前走。谁也不能埋怨谁,谁也不能欺负谁。”

    “能坐在一条船上,还得500年的修缘呢,能成为夫妻那得多少个500年修来的缘呢。不容易啊,浩明!想当初一芳跟着你,我和她爸那是坚决反对。可这孩子就认准了你。非要跟着你。说你对她好,是真心爱她这个人。就是听了这句话我才不拦的。“

    “这几年我们也没能帮上什么忙,莫莫从小到大,没请过保姆没请过小时工,全靠她一人带。业余时间还接活写稿,说句公道话,她这平均下来每个月挣的钱,也不比那些朝九晚五上班的白领少。有句话形容现在的好女人,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给你们陈家生了聪明可爱的儿子不说,家务活全包,还不耽误赚钱,你说说一芳哪点对不住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是啊,这些,陈浩明还真没什么不满意的。这次出手打了王一芳之后,他把老婆的好都想了一遍。他承认自己有时候是有些大男子主义。

    “当然,两口子过日子小吵小闹那是正常,一芳这孩子好强,性子烈,不甘人后,爱说狠话,干什么事都有一个拼劲。这种性格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坏事关键是你往哪个方面看?!

    再说你们好这么多年,她什么样子的性格你*知根知底的是不是?!既然知根知底,两人能过在一起,那就要学会包容。包容她的不好,多看看她的好。我平常也是这么跟一芳说的。我说一芳,别看浩明不喜欢拔尖,其实他心里争着抢着在拔呢,只是现在他不想太显山露水,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就不得了了。

    前天我听说你们又打架了。我这个当妈的当时那个心呐,痛的。一芳从小到大,我和她爸从没动她一根手指头啊。天大的事也不至于动手打人呢,商量着来不行么?……”

    赵子荣哭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她确实疼女儿,替女儿不值,但她说话的时候,又不想弄得很僵,所以总体上的语气是委婉的,不伤和气,留有余地的。泼妇骂街的强势态度,她也可以做得出,但她不想那样。

    “我们把女儿托付给你,是让你来疼,不是让你来打的,我们生我们养的孩子,都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何况外人。”一芳妈把“外人”两个字说得很重,什么是外人,外人就是随时可以撤换,有你没你都可以。现在你是女婿,将来也许就不是了,选择权在我们手里,这就是丈母娘的言外之意。

    陈浩明硬着头皮,挨挨骂,听听数落,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他都忍了。【这个时候,不仅不能把丈母娘当做对立面的敌人,还要拉拢,团结,争取在老丈人发话前,把自己老婆和丈母娘都统一到自己的战线中来。】他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还一再发誓以后再也不搞家庭暴力了,要好好待王一芳。

    陈浩明*怕的是老丈人,老丈人当年是武警特警出身,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出手快狠准,别看现在60岁了,真动起手来,两个陈浩明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尤其是老丈人的职业特点决定了,说动手就动手,一点道理都不讲。

    陈浩明偷偷地观察老丈人的表情,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喝茶吃水果,手里拿着遥控器劈里啪啦对着电视机选台,电视机没声音,被老爷子调到了盲音。越是这样,陈浩明越是提心吊胆得慌。

    旁边的王小四坐不住了。按照她之前的猜想,老妈肯定会怒不可遏指着陈浩明一通臭骂,老爸像对劳改犯那样上来就是一巴掌。结果老爷子老太太表现得都挺理性,大出她的意料。
    陈浩明的态度也很诚恳,看来一到晚上大家都想息事宁人。这算是兴师问罪么?简直就是唠嗑叙家常。打架事件不仅没有升级,反而就这么大事化小继而化了了。她一把夺过一芳爸手里的遥控器说:“爸,到这个时候您还不表态啊?姐都被打成那样了。”

    本来这次批斗会一芳妈都做了结束语,陈浩明也已进入卸妆前的松弛状态。经小四这么一提醒,赵子荣也觉得这会搞得是有些草率,有些避重就轻,有些官僚主义作风。女儿被打了,而且打得还不轻,怎么就这么着走个过场呢。老爷子还是没说话。

    “现在是法制社会礼仪社会,就是三岁小毛孩都知道,不能打女人是社会赋予男人的气度。社会的道德要求,人不能以强凌弱。利用自己的强大和身体健壮去欺负弱小的人,是极其不道德的行为。这种行为居然发生在我自己的姐姐身上,在对待这件事上我们绝不姑息!”王小四说。

    “哟,批斗会啊!批谁呢?批男人吗?男人是身**壮,没办法,上帝的恩惠!”一直在客厅一角玩电脑的陈小南这时候说话了。

    “四大小姐,你可别忘了现在人与人拼的是智慧,这和身体强壮不强壮没关系。在智慧上,男人和女人其实打个平手,所以你再说什么女人是弱势群体,岂不是让人笑话?现在的女人已经不是弱势群体了,当然你要说女人低智商,倒有人相信。”

    王小四说:“陈小南你高智商,你智慧,可我觉得打人的人连古代类人猿都不如。类人猿还知道爱妻护子呢!”

    陈小南有些理屈词穷:“不管怎么说,打人是有原因的。”

    王小四顺势反击:“但任何原因都不应该构成打人的理由!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天大的问题不能解决一定要用拳脚棍棒去相向?”

    “那我哥还就打了,你能怎么着吧!”陈小南脸一横,双手一抱,开始耍赖。

    这句话差点没把小四呛死。陈浩明上去就给弟弟一巴掌:“你插什么嘴?!”这一巴掌令在场的人有些措手不及,乱了军心,只有王小四一副欢欣鼓舞的样子,恨不得哥俩你一掌我一拳打下去,那才解恨!

    陈小南才不会傻到让旁人看笑话,任由万般委屈,谁叫他是哥咱是弟,受着吧,临退场他朝王小四意味深长地瞪了一眼,意思差不多是这一拳头的账可收好了你!

    一芳妈赶紧上前:“哟,浩明,这才说不打人的怎么又忘了?!”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暗自叫好。批斗会她是总主持,会议的总体调子是多委言少批判,曲线救国嘛,她开始掌控得挺好。可年轻人一掺和,气氛就变了,各自据理力争,针锋相对。陈浩明这一巴掌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及时奏效,要不这样下去,还得了了。

    一芳爸心里却老大的不痛快,刚说到杜绝暴力杜绝暴力,这才几分钟,又抡起了拳头。你陈浩明到底是什么意思?拿拳头示威吗!杀鸡给猴看啊!别仗着年轻,老拿暴力对待问题。若真论起暴力来,老子当年比你暴力多了去了,对歹徒对劫犯,哪次心慈手软过,对方若是绝地还击的话,他就当场击毙。以暴制暴嘛,简单快捷,看似有效,事实上呢?
    这些年从一线退下来,他思考得*多的就是这个问题。做事要留有余地,切不可以暴制暴,罪犯也是人呐,更何况打自己老婆,当然不能拿这个比喻两口子过日子,这比喻不恰当,但理是这么个理。

    一芳爸没行动,也没把话说出来,也许他老了,老得息事宁人,老得以和为贵。只说了一句:“到此为止吧!”起身,回屋,睡觉。

    小四嘴里还在叽里咕噜:“这男人打女人,有了**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你们就得过且过……”

    小四这话大家听得真切,都装作没听见。小四这话确实没法接,按她的思维逻辑,彻底杜绝家庭暴力的发生只有也唯有离婚。这谁也不愿意看到。为了莫莫也不能啊!遇到婚姻问题,没结婚的人都会这么着给出主意,这不是简单,是幼稚!【一个人一生才结几次婚,要是一闹家庭矛盾,就靠离婚解决问题,人这一生得结多少次婚才行啊。】
    目录
    1…………………………………………………………P1
    面试官:“你看我们的招聘条件了么?”
    王一芳:“看了。”
    面试官:“你觉得自己符合吗?”
    王一芳被问得心里发慌,只好承认:“年龄上不太符合,我过30岁了。不过……只过了**,我昨天过的30岁生日,不信您可以看……”。

    2……………………………………………………………P12
    你打我,然后我打你,这是他们这些年的日子能继续过下去的一种平衡模式。你说王一芳是真打,真报复,其实也不是,她就是觉得肚子里有一股怨气,非得撒陈浩明身上,才算顺出来。这次陈浩明打得重了点,王一芳不想在报复的时候,也打重一些。什么事都得适可而止,要按“一报还一报”的原理,陈浩明打她脸抓她脖子,她也打他脸抓他脖子吗?

    3……………………………………………………………P15
    你说这公立幼儿园和私立幼儿园有区别吗?陈浩明眼粗,看不出来,但要是让王一芳说,能说出一万个不同来。什么别看公立幼儿园这几万那几万的,但学费低,每月才1000块多一点,附近的私立幼儿园没有2000能进去?公立幼儿园老师素质好,素质好的老师教出来的孩子素质也坏不到哪里去,王一芳为此能举出好几个眼见为实的例子来说服你。另外,公立幼儿园的伙食好,一日多餐,孩子进去不用担心饿肚子,总之软的、硬的,看哪里都好。

    4……………………………………………………………P19

    王一芳生了次孩子就像度了一次佛,开了一次光,原来的欲心杂念全没了,甚至有那么一阵子,她讨厌他贴过来的身体,讨厌他下面硬邦邦的像立个大柱子,特别是奶着孩子,逗孩子玩的时候。在王一芳心里孩子很神圣,很纯洁,容不得有半点男女不洁之事。

    5……………………………………………………………P25
    HR经理一看简历,说你都三十了啊?搞错了,我们不需要你这个岁数的。王一芳忍不住反问一句:我很老吗?对方说:以相当的能力,我们考虑更年轻的。

    6……………………………………………………………P33
    晚上俩人都没走,拥抱着在酒店过了一夜。睡梦中迷迷糊糊又做了几次。早上起来在淋浴房陈小南又摁着潘美凤爽了一把,潘美凤一边暗爽,一边明着大骂陈小南:说你他妈的就是一铁臂阿童木。

    7……………………………………………………………P38
    潘美凤变得很饥渴, 基本上每天都想要。**不做,就觉得浑身痒痒的,不舒服。临睡觉前做了一次,半夜里醒来对性的渴求居然变得更强烈了,还得文永生服务一次,等天亮上班前,欲望又翻腾上来了。对她来说,**做三次才刚刚好的样子。

    8……………………………………………………………P49
    深圳还钱多呢,那是属于你的吗?不是。你顶多就是一个看客,看人家消费,人家享乐……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对孩子有好处吗?等将来长大了,孩子问你怎么这么穷,你要说年轻那会儿把时间都花在照顾你了。那孩子肯定得骂你傻逼。赚钱要紧啊!

    9……………………………………………………………P56
    王一芳拿眼睛去看陈浩明,陈浩明拉了一张报纸过来,说给老太太垫脚下。老太太不让,说西瓜籽不脏。还说吃完西瓜她就去扫地,一扫不就干净了,真是的,多读了几年书,就多了这么些穷讲究。

    10…………………………………………………………P67
    她也不知道自己委屈什么,有什么可委屈的。想当年她大学毕业**次参加工作,也没遇到这么多的挫折。那时压根就没有挫折,意气风发,才华横溢,都是她给别人挫败感,怎么会轮到她受挫折呢。

    11……………………………………………………………P75
    这之后,王一芳在单位的处境可想而知,不是糟糕,而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每天和同事之间的交往要么是打哑谜,要么就需要脑筋急转弯,每个人跟你说的话,问你的事,你都要快速在脑子里过一遍,想好了怎么回答*稳妥。费脑费神到崩溃边缘。

    12……………………………………………………………P78
    王一芳当初答应让婆婆过来时,就做好了包容谦让和平兴邦的思想准备。过来的性质和目的不一样,要说是来这里逛逛旅游享清福的,那就不必有太多的顾及,但现在不一样了,婆婆是带着帮忙的任务来的。这里边就有了“请”的意思。请过来,自然以礼待之了。

    13……………………………………………………………P83
    不知为什么,自从上次会议室欢愉后,陈小南脑海里想的不是潘美凤,而是王小四。这种感觉尤其强烈,就像真的一样。后来严重到一看见王小四,就变硬,而且迫不及待想找个女人做爱。要是好久见不到王小四,他就浑身瘙痒难受,就像性欲一直憋着压着出不来的那种感觉。

    14……………………………………………………………P90
    11月份的北京几天前刚下过雪,天很冷,这次蹲守就得她一人去,儿子又成了个棘手的问题。王一芳临时想了个法子,晚上和儿子玩,一直玩,反正就是不让小家伙睡觉,玩到凌晨5点的时候,儿子终于支持不住,睡下了。按照小家伙的作息时间表,睡一上午应该没问题。

    15……………………………………………………………P98
    陈小南说他们公司要裁员了,他很害怕。小四说男人也害怕啊,我以为这种事情只有女人才害怕呢。陈小南说你知道网上都传疯了的帖子是谁发的么?小四说不知道。陈小南说是我。陈小南还说,他们不是要偷偷地裁么?我就先把风声非传出去,看他们还敢不敢裁了。

    16…………………………………………………………P112
    很多人都把王一芳在食堂的这顿饭当成她*后的午餐来吃了,本来王一芳没觉得什么,她也没想着离开,但自从稿件门发生后,大家都挺同情王一芳的,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围过来,和她一起吃。边吃还边安慰她,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经常来玩啊、你很有才你走是报社的损失等等,反正说得王一芳也觉得马上要跟大家诀别了似的。

    17…………………………………………………………P125
    文永生就多了个心眼,专拣**进口的买,这次戴,下次就不戴,把戴与不戴搞得真真假假,扑朔迷离。有一次潘美凤起了疑心,说怎么流这么多,不会是你的吧。文永生打趣说,怎么可能。

    18…………………………………………………………P129
    反正基本上王一芳一提过去,陈浩明就发笑。就跟“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差不多,人类本来就崇拜上帝,上帝发笑人类也没话说,但王一芳和陈浩明不一样。所以,王一芳既气馁,又愤慨,当然,也更抑郁了。王一芳过去的辉煌,在陈浩明看来,确实不值一提。

    19…………………………………………………………P138
    这种情感王一芳未曾经历过,她没有资格评判好或者不好,她只是觉得震撼。她的震撼还在于卡卡一直不露声色地和她曾经这么爱的男人,和平共处同事这么多年。要是换做她,她早疯掉了,真的。所以从这一点看,卡卡的情感掌控力是怎样的了得。

    20…………………………………………………………P150
    她老师老师的喊,他很反感,说我有这么老么?她跟他说没地方住了。他说靠,没地方住也找我啊?然后他就把自己那套莲花二村的房子让出来给她住了。有一次加班到很晚,潘美凤闹情绪,不给开门。他就去了莲花二村,和她稀里糊涂地睡在了一起。

    21…………………………………………………………P162
    过去很多孩子是老人保姆来接的,现在都改成父母亲自来接,或者干脆全家齐上阵,爷爷奶奶保姆爸爸妈妈,浩浩荡荡的一大家子护着一个孩子,出园门时宝宝走中间,前后左右都护着人,那真是人肉铸成的铜墙铁壁啊,相当壮观。很多没买车的家长,为了接送孩子的**性考虑,也开始买车了。

    22…………………………………………………………P173
    他可以让这对狗男女来一次触觉大冲击,比如他像个女人一样破口大骂,撕自己老婆的嘴巴,再去撕那个小白脸的脸,不,他不会这么干。他是个大男人,即便老婆把他做男人的尊严给毁了给破了,他也得在言行上严格爱护好自己的这个破尊严。

    23…………………………………………………………P182
    潘美凤过去也一直自诩于自身的心理素质。可经过这么一系列事情之后,她终于承认,她还是个小女人,在职场和婚姻方面纵然比普通同龄女性经历的多得多,那又怎么样,看似强了、硬了、淡定了、从容了、波澜不惊了、高高在上了,结果呢?

    24…………………………………………………………P192
    在深圳过年,有了孩子和没有孩子的,区别很大。没孩子那会儿,一群小年轻聚在一起,吃吃年夜饭,玩乐一番,感觉挺好。但自从王一芳有了孩子后,就不敢在春节期间,组织和参加这会那会的了。带着孩子去,人家就得派红包。对方有孩子的还好说,互派嘛,谁亏谁赚不好说,但这种互动至少达成了表面上的平衡。没孩子的派给莫莫红包,给少了人家不好意思,给多给少王一芳都不好意思,心里愧疚。

    25…………………………………………………………P200
    小东西被胞衣包着,很有肉感,像个足月的孩子。它没有死。还能发出细微的哭声,那声音王一芳觉得应该比喻成猫叫比较贴切。
    这时候医生护士进来了,医生看了一眼床上的污浊,开始发脾气:“怎么生这里了,赶紧起来起来,到产室去。”然后医生拿出了一根细针管,在小东西的头部扎了一下,那猫叫声很快就断了,没了。

    26…………………………………………………………P211
    这么多的奴隶身份,*沉重的是孩奴,*快乐的也是孩奴。为什么呢?孩奴责任重大,但在做孩奴的过程中,你又体验了其他奴性身份所体验不到的快乐。大家见过不少在痛苦中受尽煎熬的房奴、上班奴,但你见过这样的孩奴么?没有。

    27…………………………………………………………P217
    陈小南是从*高的那幢顶楼跳下去的,对面正好对着公司食堂,所有赶去公司食堂吃午饭的员工,都亲眼目睹了他跳下去的那一幕,真他妈的太惨了,五脏六腑都迸出来了,可以说是当场毙命。

    28…………………………………………………………P223
    王一芳坐在那里,脑子里嗡嗡的,内幕调查一,二,每一篇扔出来,就像扔重型炸弹似的,她不知道这个叫黑天使的人,口袋里还有几个定时炸弹没扔出来,还能再扔几个炸弹出来。她想好好地把调查二从头到尾看一遍,可没办法集中精力,脑子嗡嗡的。

    29…………………………………………………………P226
    卡卡在去医院引产的那一刻起,她的目的就是丢掉包袱,为了将来的轻装上阵。抑或者可以这样考虑,她是个未婚妈妈,在职场中,一个孤独女子若想获得成功她就要更悲壮更壮烈更残忍更需要勇气的付出吧。

    30…………………………………………………………P230
    车子经过水湾科技集团时,王一芳看见公司门口集结了黑压压的人群,有挑横幅的,有喊口号的。据说又有人跳楼了,而且好几跳了。那些一贯的弱势者,终于团结起来,抗议了。
    编辑推荐语
    1. 小说定位精准
    写给26岁-35岁女性读者的现实题材作品,文中多角度深度剖析了现代女性的婚姻现状、情感困惑及职场压力问题。在这些问题基础之上的女性生育问题所面临的尴尬与困惑。
    2. 涉及诸多大众敏感和关注的话题
    小说涉及家庭生活中的诸多话题,如家庭暴力、隔代养育、子女教育、孩奴、婆媳关系、性出轨、性回归、裸婚、单身妈妈、房+车奴、不和谐家庭女子的心理重创问题等等。
    3. 多角度,全景式,特色叙说
    与此同时,小说亦从职场角度,借助三个不同女性(王一芳、卡卡、潘美凤)的新妈妈身份之旅,全景式的还原了职场女性在不同孕育阶段(怀孕期、育子期)和不同职位高度(低层、中层、高层)所遭遇的身份尴尬及其与职场前景的冲突问题。
    将这些社会问题及元素安插在小说情节中,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其目的不仅仅是增强可读性,真实感,更期望让女性读者从中反观自我,引得共鸣,受益一二。

    4. 揭露行业、社会阴暗面
    小说同时对媒体业和公关行业之间的利益勾结、暗箱操作进行了剖析,并简略地提及深圳岗厦拆迁,原住民一夜成千万富翁前后的心理变化及情感物质交易问题。
    1. 作者写作,立意深远,有很强的目标性,渗透在本文中,就两个字——励志。

    读她的文章,给人的感觉,是积极,是活泼,是阳光的。她写的主人公,尽管生活不如意,尽管遭遇家庭硬暴力,尽管婆媳关系紧张,尽管职场软暴力,但从头到尾,主人公从没有放弃,一直充满希望,充满信心。 为女性读者传达力量。

    我看完书,感觉主人公是一个很有“精气神”的女性。她曾经是职场精英,也曾经是全职妈妈,但不管在哪里,不管干什么,她的“精气神”的状态,能都影响看文章的人。而这种“精气神”,正是现在很多小说所缺乏的。

    我摘录了她的一段话:

    生了孩子的女人才算完整的女人,生了孩子的女人才称得上真母亲。宝贝给了我们喜悦,爱,让我们学会了包容,淡然。前进的方向也更为清晰,使我们更好地掌握了舍得的正确分寸:我们为之奋斗的咬定青山不放松,我们不需要的任由它去…………

    孩子让我们二次成长,二次发育,二次发现更多生命的真谛…………

    但不是每个妈妈都能尽享甜蜜,等待我们的还有诸多不如意……

    我们如何给我们的宝贝更多的幸福,更宽松富裕的成长环境……这些都是我们新爸爸新妈妈接下来必须面对的新课题。

    2.本书几大看点:

    我感觉,作者的思路很清晰,写作罗列仔细,同时对26-35的女性读者的心理把握得很好。*重要的是,作者本身就是新妈妈,自己写自家事,很真实,很容易共鸣。

    人物看点:

    三个女人一台戏,戏关家事房事职场事;戏关真情虚伪,欲望伦理,戏关男人女人,戏关女人友情,戏关婆媳矛盾,戏关人生沉浮,大起大落……


    ●性欲伦理**PK,向左走,向右走?

    深圳原住民文永生事关岗厦拆迁费一夜暴富,成为千万富翁,**欲望下,出轨妻子潘美凤迷途知返,是好事成双,还是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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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看点:
    有励志,亦有颓废
    有严肃正统,亦有低级趣味
    有意外新生亦有图谋自杀
    有笑亦有哭,有爱恨亦有情仇
    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3.看这书,点深,面广,容易引起大家的深思,属于那种看过一遍还可以再看的。

    与描述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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