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生命
2005年,我随中国新闻代表团访问肯尼亚,当踏入这个闻名于世的野生动物王国时,就立刻被摄人魂魄的生动场面所震撼、所吸引。从那次开始,我不但走上了拍摄野生动物的道路,而且,一直坚持走了下去。
为了能与野生动物近距离接触、领略动物野性之美,我先后五次踏上生机勃勃、令人神往的东非大草原,把镜头对准在乞力马扎罗山脚下悠然踱步的大象,在马赛马拉河竞相争渡气势恢宏的角马,在纳库鲁湖上空飞翔的无边无际如霞如雪的火烈鸟。同时,我还拍到了这个稀树高原上野生动物间的缱绻柔情,拍到了这些可爱动物的因自由而激发的内心的欢快。
与野生动物近了,我才知道它们和人类一样,都是有灵性的,它们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自己的痛苦与欢悦。而且,与人类一样,它们有美德,有勇于自我牺牲的崇高品格。一群斑马突然遇到凶猛的狮子,身**壮的雄性斑马会挺身而出,不惜以自己的牺牲,来换取同伴的幸存;一只小猴不幸夭折了,它的父母会用手不停地去摇晃小猴的身子,祈盼它能复活;一只黄喉噪鹛的幼鸟掉到地上,十几只奋不顾身的噪鹛轮流伺喂雏鸟,帮助它攒足力气回到树上,脱离被其它动物吃掉的险境;一只猩猩的脚扎进了刺,另一只猩猩则会用树枝上的尖杈,帮它挑出扎进肉中的刺。当你亲眼看到了这些,你会不由自主地发问,这是动物吗? 它是在动物进化史上与人类只差一步的近亲,是我们不可分离的友好伙伴。
与野生动物的亲密接触多了,使我产生了与它们的亲近感。看到它们在大地上自由自在地奔跑,我的心潮随之起伏;看到它们在蓝天翱翔,我的心随之飞向远方。它们不仅仅是我的伙伴,更是我情感和心灵的寄托。
由于受到人类活动的影响,野生动物栖息地日益缩小,拍摄野生动物变得日益艰难。当你千里迢迢,进入一个自然保护区,花费数天时间很可能一无所获。除了经常风餐露宿,披星戴月,忍受寒暑,有时还要冒生命的危险。
一次,在吉林向海拍白琵鹭,我刚费力地爬到孤岛*高点上的铁架子顶,惊天巨雷不停地在我头顶上炸开,生死只在瞬息之间。为拍到片子,我没有从铁架上下来,只是用压低身体的方法躲避雷击。还有一次,当盼望已久的到新疆阿尔金山拍片的机会来了时,我做心脏手术刚过20天。谁都知道,在这种身体状况下去高海拔无人区风险巨大,但为了拍藏羚羊等**动物,我一咬牙,还是去了。
高山险阻都没有挡住我前进的脚步。从戈壁沙漠到荒山野岭,从沼泽湿地到雪域高原,从可可西里到阿尔金山,都留下了我的足迹。
在一次次历尽千辛万苦地追寻野生动物的足迹之后,我的图库里有了数十种**野生动物的曼妙身影:藏羚羊、藏野驴、野牦牛、滇金丝猴、黑颈鹤、波斑鸨……
除了非洲,拍狮豹等有蹄类野生动物不那么容易。现在,我又将目光转向了天上飞翔的鸟类。从此,我心飞翔,我在美丽的鸟儿身上又找到了新的快乐。
拍摄野生动物给我带来了无限乐趣。在自我实现自我陶醉的同时,这种纪录也有益于社会。当我把镜头对准野生动物时,我觉得我镜头中的影像不仅仅是艺术,不仅仅供欣赏,而是有了更新的意义:通过我的镜头,为即将消亡的物种留下珍贵影像,并唤起人们对保护生命,保护自然,保护地球的关注!
让我们携起手来,共同关爱动物,关爱生命,关爱我们的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