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批判者才将创造社的功业写出,加以“否定的否定”,要去“获得大众”的时候,便已梦想“十万两无烟火药”,并且似乎要将我挤进“资产**”去(因为“有闲就是有钱”云),我倒颇也觉得危险了。后来看见李初梨说:“我以为一个作家,不管他是**第二……第百第千**的人,他都可以参加无产**文学运动;不过我们先要审察他们的动机。……”这才有些放心,但可虑的是对于我仍然要问**。“有闲便是有钱”;倘使无钱,该是第四**,可以“参加无产**文学运动”了罢,但我知道那时又要问“动机”。总之,*要紧是“获得无产**的**意识”,——这回可不能只是“获得大众”便算完事了。横竖缠不清,* 好还是让李初梨去“由艺术的武器到武器的艺术”,让成仿吾去坐在半租界里,积蓄“十万两无烟火药”,我自己是照旧讲“趣味”。
那成仿吾的“闲暇,闲暇,第三个闲暇”的切齿之声,在我是觉得有趣的。因为我记得曾有人批评我的小说,说是“**个是冷静,第二个是冷静第三个还是冷静”,“冷静”并不算好批判,但不知怎地竞象一板斧劈着了这位革命的批评家的记忆**似的,从此“闲暇”也有三个了。倘有四个,连《小说旧闻钞》也不写,或者只有两个,见得比较地忙,也许可以不至于被“奥伏赫变”(“除掉”的意思Aufheben的创造派的译音,但我不解何以要译得这么难写,在第四**,一定比照描一个原文难)罢,所可惜的是偏偏是三个。但先前所定的不“努力表现自己”之罪,大约总该也和成仿吾的“否定的否定”,一同勾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