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孩子上学途中 /4
小说中的女神 /12
谈梦 /19
那一刻我对自己感到陌生 /26
一直很想写但注定写不出来的书 /33
生活中真的曾遭遇的“薛定谔的猫” /40
谈谈“火车” /47
如果干下那种事的是自己的孩子 /55
小说作为入魔之境 /63
关于原谅这件事 /71
坐在某个角落,无人知晓,观察着人的那些秘密时光 /79
南泉斩猫 /88
人渣之必要 /97
体育时期 /106<p>陪孩子上学途中 /4</p> <p>小说中的女神 /12</p> <p>谈梦 /19</p> <p>那一刻我对自己感到陌生 /26</p> <p>一直很想写但注定写不出来的书 /33</p> <p>生活中真的曾遭遇的“薛定谔的猫” /40</p> <p>谈谈“火车” /47</p> <p>如果干下那种事的是自己的孩子 /55</p> <p>小说作为入魔之境 /63</p> <p>关于原谅这件事 /71</p> <p>坐在某个角落,无人知晓,观察着人的那些秘密时光 /79</p> <p>南泉斩猫 /88</p> <p>人渣之必要 /97</p> <p>体育时期 /106</p> <p>关于时光旅行 /115</p> <p>更衣室 /125</p> <p>咖啡屋 /133</p> <p>病 /142</p> <p>续病 /151</p> <p>星座 /159</p> <p>生肖——我们这些可怜的羊 /168</p> <p>回忆我的婚礼 /177</p> <p>回忆我孩子出生的那** /185</p> <p>自己的**本书 /194</p> <p>自己的**本书(续) /202</p> <p>自己的*后一本书 /212</p>显示全部信息媒体评论董启章不只是香港*重要的中生代作家,也是全华文世界*值得期待的作者之一。“自然史三部曲”代表了香港文学的*水准,所以我敢毫无保留地向大家**。
——梁文道
因为有了董启章,香港有了另类奇观。
——王德威
骆以军的眼睛就像核爆,所有东西被他目光一扫就全部变成废墟。
——朱天文
作家的**目标,也许其实不是另一个星球,而是那个黑洞,那个奇点,一切物理理论都失效,一切意义都不再存在的一点。但在那里,我们却发现,原来目的地在我们的心中,在我们的意识里。一切**的小说、文学、艺术,无论去到多远,*后总是回家,回到人的世界,回到自己的经验和记忆。普鲁斯特、佩索阿、卡夫卡、曹雪芹,无数文学宇宙的远航者,孤身进入精神世界的黑洞,试图把那奇点的讯息传回来。<p>董启章不只是香港*重要的中生代作家,也是全华文世界*值得期待的作者之一。“自然史三部曲”代表了香港文学的*水准,所以我敢毫无保留地向大家**。</p> <p align="right">——梁文道</p> <p>因为有了董启章,香港有了另类奇观。</p> <p align="right">——王德威</p> <p>骆以军的眼睛就像核爆,所有东西被他目光一扫就全部变成废墟。</p> <p align="right">——朱天文</p> <p>作家的**目标,也许其实不是另一个星球,而是那个黑洞,那个奇点,一切物理理论都失效,一切意义都不再存在的一点。但在那里,我们却发现,原来目的地在我们的心中,在我们的意识里。一切**的小说、文学、艺术,无论去到多远,*后总是回家,回到人的世界,回到自己的经验和记忆。普鲁斯特、佩索阿、卡夫卡、曹雪芹,无数文学宇宙的远航者,孤身进入精神世界的黑洞,试图把那奇点的讯息传回来。</p> <p>——董启章</p> <p>年轻时的我,自我意识是画面之外的,多余的那个人;我害怕被若有另一个观察者观察。也就是说,我害怕在人群中被暴露出来,希望躲成那个叠在墙上的影子。</p> ——骆以军显示全部信息免费在线读咖啡屋
瘦:
在爱荷华的时候,那是个全城禁烟的小镇,或其实就是在大学里的街区,有银行、有一排酒吧、漂亮的书店、有感觉颇贵的西班牙菜餐厅、印度餐厅、有在河岸起伏的森林间高耸的教堂尖顶,感觉像圣诞卡里的童话街。我白天会拿块画板去河对岸一棵大松树下写稿,预先买一杯热咖啡,那空旷处可以抽烟。我眼前是一大片绿草如茵的空旷地,一些金发,穿着运动背心、短裤,戴着Walkman耳机的美国女大学生,从我面前慢跑经过。很怪,很少看到黑人,或亚裔,或阿拉伯人。感觉就是非常漂亮,在台湾不熟悉的深秋的林相颜色扩延视觉散焦的全景,透明的空气,像玻璃纸那样不真实的河面波光。还有一些典型美国年轻男生几人一列,远远地划着轻艇,我通常在那排我也不知是啥(听说是一美术馆)的建筑物围墙脚,一略废旧无人照顾(所以满地都是细碎的腐烂或干燥不同散布的落叶)的阶梯树荫下,坐到心里发慌,但回旅馆房间就无法抽烟了。
我因不会英语,总躲着人,那两个多月很像一只穴鼠。后来是几乎都要离开了,大约是十月中,河岸边很冷根本坐不住了,那些伊斯兰教哥们(他们很喜欢我),我不记得是叙利亚?埃及?马来西亚?哪一个**的小说家,告诉我并带我去那街区上一家可以抽烟的咖啡屋。那对我真是天堂降临,其实那是一家雪茄店,吧台是两个典型白人Gay,壮壮胖胖的,手臂全是刺青,感觉他们是一对伴侣,酷酷的,用咖啡机帮客人弄咖啡。我坐在那屋里其中一张小桌,身体挨挤着一桌一桌的人,全是非常老的老人,坐着电动轮椅进来的,瘸腿的残障,还有牵拉布拉多导盲犬的盲人,那大狗就乖乖吐舌坐我身旁。感觉平时在这大学城里没看到那么多的、肤色较深的印度裔人,都聚在这烟草店或咖啡屋里,我可能是里头**的东方脸孔。还有,一些非常胖的胖子,我在他们里头,抽着烟,读我的书,写我的小说。那种因不会英语,在那国度里每一秒存在的焦虑感消失了。
那是我在爱荷华时,*幸福的一段时光。后来我想,我那样坐在那遥远国度里,像无声电影里的画面,那种安定的感觉,和我生命这近二十年吧,在台北的任一家不同的咖啡屋,坐那儿抽烟、读书、写稿的,身体对空间的解读,或开启巡弋,或低度的周边感官摄入,那感受竟没啥差别。好像一走进咖啡屋,一种也许像某类人到不同**的教堂,那个透过隔着吧台帮你煮咖啡,那咖啡机蒸气喷出的一小团白烟,空气中的味道,人们温驯地围凑坐入属于他的那张小圆桌,低头看书、看报、喁喁低语,或用他的笔电工作,有一种不侵犯人,也无法用更高消费让这店里主人和你形成权力对位和紧张感(譬如走进银行、餐厅,或卖衣服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