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入党:做合格共产党员》:
**节追求崇高的生命
一、人是追求意义的生物
追求意义是人性使然,是人和动物的重要区别。世界上很少有人不追问生命的意义,一切有目的的人类活动都寄托着生命意义;世界上很少有真正的漂泊者,多数的漂泊都是向着心灵家园的漫漫回归。既没有在彼岸世界找到精神支撑,也没有在世俗世界找到精神依托的人,必定是万念俱灭的人,是孤独寒冷的人,是伶仃无助的人,是随时可能走向肉体灭亡的人。马克思说:“人不仅仅是自然存在物,而且是人的自然存在物,就是说,是自为地存在着的存在物,因而是类存在物。他必须既在自己的存在中也在自己的知识中确证并表现自身。”①人在自己的知识中确证并表现自身,本质上就是发现自己的生命意义和创造自己的生命价值。我国当代**哲学家冯友兰先生说:“人与其他动物的不同,在于人做某事时,他了解他在做什么,并且自觉地在做。正是这种觉解,使他正在做的事对于他有了意义。”意义是反思的,是形而上的东西,是人类头顶上独有的“皇冠”,因此,如果说自然界的一切生物都具有一个物质的生命,那么人类则不仅具有物质的生命,而且还具有“第二生命”,即超越了物质生命的意义的生命,亦即人的“精神的生命”。
追求物质生命的长存是一切动物的自然本能,因此动物个体总是不停地繁衍、觅食、斗争,但*终还是逃离不了自然界的铁律,不得不走向肉体的消亡,人类个体也不例外。古希腊人发现了自然家这一变幻不定的属性,感慨一切现实的事物都只是假象,唯有纯粹的知识或天上的神灵(精神的生命)才是真实、永恒的东西。古希腊哲学界苏格拉底提出了“德性就是知识”的**论断,认为知识超越了人的有限的生命存在,是一种永恒的存在,因而是真正*值得追求的东西。在宗教统治一切的西方中世纪,人们将以往投向世俗生命的热情,转而投向彼岸世界崇高、神圣的对象。然而宗教本质上不过是人的精神生命的体现。近代唯物主义哲学家费尔巴哈说,宗教的本质是人的本质的异化,一语拆穿了上帝的秘密。神是人的作品,天上没有神,神就在人类自己的头脑中,神的秘密就是人自己的秘密,神的生命就是人自己的生命。正是人自己为自己创造了神,才使人摆脱了单纯的物性,具有了神性,从而超越了自然铁律,获得了心灵慰藉,得以崇高和永恒。即便生命中没有宗教,现实的人们也总会在世俗世界当中寻找一块精神寄所。但凡对生活具有一丝热情的人,除了吃喝拉撒,都会不同程度地追问“人为什么活着”这个有关生命意义的问题,并总会给出适合自己现实处境的答案。从人性的角度来说,必须要活得有意义才算是完整的人生,否则就是残缺的人生,一个人即便物质生活再富足、物质生命再旺盛,如果精神生命萎靡甚至死亡了,那么他也不过是懵里懵懂的行尸走肉、酒囊饭袋,与一般动物的生命没有根本的区别。也正因此,“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的追问成了流传千古的哲学问题。而古往今来,那些伟大的人总是乐此不疲地追问生命的意义。苏格拉底说:“人能所做的*大的好事,就是天天谈论美德……对自己和别人进行考查,不经过考查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大思想家尼采则说:懂得为何而活的人,差不多任何痛苦都忍受得住。
高尚的人对于自己的“第二生命”的重视程度常常超过了对**生命的程度。苏格拉底因为坚持真理被判处死刑,他原本多次有生的选择:交付赎金保命、让妻儿上法庭求情,或者在朋友的帮助下越狱逃走,但为了坚持真理和正义,他宁可承受不正义的惩罚,也不愿意做他认为不道德的事情,*终选择慷慨赴死。南宋英雄文天祥抗金兵败被俘,面对元世祖亲自劝降,为保气节,宁可玉碎,不求瓦全。他曾写《过零丁洋》以明志:“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中国近代以来的救亡图存运动当中,舍生取义、为信仰而牺牲的例子更是数不胜数。谭嗣同参与戊戌变法失败,本可逃去日本,却选择做中国**个“因变法而流血者”。他对劝逃者说:“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面对屠刀,他更是喊出了“我自横刀问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震撼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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