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婚姻和不忠的新对话 此时此刻,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有人在欺骗,有人在被欺骗,有人渴望外遇,有人向痛苦中的恋人提供建议,有人作为秘密情人处于三角恋中。在情侣的生活中,没有什么比不忠更让人恐惧、八卦或着迷的了。自从有婚姻以来,通奸就一直存在,关于通奸的禁忌也是如此。纵观历史,它被立法、辩论,被政治化和妖魔化。然而,尽管广受谴责,不忠却有一种婚姻只能嫉妒的韧性。以至于《圣经》中只有这一罪过对应两条诫命:一是不要去做,一是不要去想。 在每个社会,每块大陆,每个时代,无论惩罚还是威慑,都有男女挣脱婚姻的束缚。几乎每个地方的人都会结婚,一夫一妻制是法定规则,出轨则是秘密行为。那么,我们如何看待出轨这一历史悠久、普遍禁止却又普遍存在的禁忌呢? 在过去六年里,我一直在与人进行这一话题的对话——不只在我独立的**室里,也在飞机上、会议上、晚宴上、美甲沙龙上,与同事和有线电视的工作人员,当然,也有社交媒体。从匹兹堡到布宜诺斯艾利斯,从德里到巴黎,对于当今的不忠问题,我一直在进行自己的开放式调查。 在全球范围内,当我提到出轨时,从严厉谴责、逆来顺受、谨慎同情到充满热情,我得到的反应各式各样。在保加利亚,一群妇女似乎认为,丈夫的花心是一种难以避免的不幸;在巴黎的午餐时间谈起这个话题,气氛会立刻变得十分尴尬,我注意到很多人已经针锋相对;在墨西哥,女人们自豪地认为女性出轨的兴起是对男权文化的反抗,尽管这反抗让男人有了“两个家室”—— 一个是家庭,一个是情妇。出轨可能无处不在,但我们理解它的方式——如何定义它,忍受它和谈论它——*终与事情发生的特定时间和地点相关。 让我来问你:当你想到出轨时,脑海中出现的**个词、联想和形象是什么?如果我用“风流韵事”或“浪漫”之类的词,它们会发生改变吗?用“幽会”“放纵”“勾搭”或“炮友”呢?你的反应倾向于反对还是理解?你更同情哪些人?被抛弃者、不忠的人、情人还是孩子?你的回应是否因为你的生活经历发生变化? 婚外情是一种错误的观念,在我们的文化心理中根深蒂固。在我生活和工作的美国,相关的谈话往往直截了当、意味深长或两极分化。 “出轨?真煞风景。”一个人说,“一次做骗子,永远是骗子。” “得了吧,”另一个反驳,“一夫一妻制并不符合人的本性。” “完全胡扯!”第三个人继续反驳,“我们不是发情的猫,我们是人类,已经长大了。” 在美国的市场上,通奸是充满谴责与挑逗的混合商品。杂志封面一边倡导假正经一边兜售着色情。作为一种文化,我们的性开放已经到了泛滥的地步,但在性忠诚上,即使是*自由的心灵也不会妥协。奇怪的是,我们的反对态度反而让出轨更有活力,却并没有揭示它的普遍性。 尽管我们都认为这样的事不应该发生,却无法阻止它们发生。选民呼吁公开道歉,因为他们注重那些华而不实的细节。从政客和军事精英这些上层人士,到街区的普通民众,出轨都意味着自恋、表里不一、不道德和背信弃义。在这种观点下,出轨绝非简单的越轨行为、无谓的放纵,或是真正的爱情。 当代人对这个话题的论断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出轨一定是婚姻关系破裂的前兆;如果家里有你需要的一切,就没有理由去外面寻找;男人因为厌倦和恐惧亲密而出轨,女人因为孤独和渴望亲密而出轨;忠诚的伴侣是成熟、负责任和现实的,出轨的人是自私、不成熟、缺乏控制力的;风流韵事总是有害的,对婚姻没有任何帮助,也不可能得到满足;重建信任和亲密关系的**途径是讲真话、忏悔和宽恕;*后但并非*不重要的一点:离婚比宽恕更能带来自尊。当下人们谈论这一话题时的道德化语调,倾向于把“问题”归咎于有缺陷的夫妇或个人,回避了这一现象背后的问题。出轨在很大程度上反映的是婚姻——不仅是你的婚姻,而是作为一种制度的婚姻。它还把 我们带入今天的权利文化,这种文化让我们把特权视为理所当然。我们真的认为可以把偷情的泛滥归罪于几个烂苹果吗?当然不能。数百万的婚姻背叛者不可能全是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