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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崩(水石图书奖获奖作家新作,写给每一个寻找自我的人。入选卡内基文学奖2020年长名单。《泰晤士报》2019-2020年度编辑重点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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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崩(水石图书奖获奖作家新作,写给每一个寻找自我的人。入选卡内基文学奖2020年长名单。《泰晤士报》2019-2020年度编辑重点推书。)

  • 作者:(英)丽莎·威廉森 白马时光 出品
  •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 ISBN:9787550037151
  • 出版日期:2020年04月01日
  • 页数:336
  • 定价:¥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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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这是一个负重前行、仍用尽全力成长的故事。 一个关于爱、希望、坚强和友情的成长故事。 一个隐藏着秘密的女孩如何敞开心扉的故事。 也是一个女孩子的别样人生。 14岁的罗·斯诺与同龄人不同,她没有朋友、没有社交。从8岁起,她的生活里只剩下妈妈邦妮和堆满废纸、像鬼屋一样的家。为了隐藏千疮百孔、异于常人的生活,她将自我孤立于世界。 邦妮是个有“囤积癖”的女人,她美丽、任性、自私,她用囤积的废纸埋葬了自己的房子、婚姻、人生,和罗本该无忧无虑的童年。 癌症病愈的女孩坦维闯进了罗的世界,她对生活和罗都有着无限热情。坦维拉着罗去唱诗班,到家里做客……她单方面宣布她是罗ZUI好的朋友! 在坦维身边,罗小心又憧憬地过上了14岁女孩的正常生活,被人注意、被人认同、被人鼓励……这些久违的温暖,让她的世界重塑、回温。 可是回到家里,邦妮仍然在,秘密仍然在。 当纸堆如雪崩般倾吞所有,罗要如何守护自己早已破碎的生活?
    文章节选
    1 “真鲜!”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玩手机的动作。我抬起头,眼前这个双手插兜、正在说话的家伙竟然是和我同年级的杰米·贾侬。我上一秒还波澜不兴、跳动频率无比正常的心脏突然就变成了一头失控的怪兽,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那个,你刚才是在跟我说话吗?”我有些紧张,掩饰着理了理鬓角不存在的碎发。 “不然还有谁呢?”杰米边说边露出痞痞的笑容,顺带给自己倒了杯橙汁。 他这么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确实,所有人都聚在戏剧室的另一边,正跟着《汉密尔顿》的原声带鬼哭狼嚎着,这边就只有我们两个在。我待在自助餐桌边二十多分钟了,一直在吃东西消磨时间。 半小时前,校戏剧社出品的《青春狂热》公演结束,现在是他们所谓的庆功派对。一眼望去,聚在那边的几乎都是戴着夸张假发、还没卸妆、脸白得跟刷了漆似的演员,像我这种身穿黑衣的幕后人员没几个。如果有的选,我也想直接回家,但谁让我的背包和外套还锁在切蒂老师的办公室里,而她又把钥匙弄丢了,搞得我只能在这儿等门卫拿备用钥匙来开门。 “真鲜!”杰米又感叹了一遍,然后冲着快被我吃完的那盆辣椒味玉米片点点头,“那个就是传说中会让人上瘾的味道吧,难怪你五分钟吃了四十二片。上面那层粉太鲜了。” “你刚才一直在看我?”我的脸快红到脖子根了。 “好像,是的。”杰米下意识地咧嘴笑笑。 我紧张得直吞口水。我和杰米虽然同年级,但是之前从未有过交集。这种情况在奥斯布罗中学很常见,何况我本身也其貌不扬。那边的派对上有几个霸着沙发的“风云人物”正对簇拥着他们的人群亢奋地在说什么,声音大得好像生怕周围人听不到似的。杰米该是他们中的一员才对,怎么会过来跟我说话?他们肯定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我朝那边瞥了眼,却发现没人注意我们这里。 杰米又给自己倒了杯橙汁,然后闲闲地靠在桌边,似乎打算一直待在这儿。 我偷偷用余光打量他,发现他比我高了快八厘米,肌肉发达,白色的紧身T恤下胸肌轮廓分明。他抱臂胸前的姿势让手臂上的肌肉更明显,从我的角度看去,像袖子里藏了两个水球似的——他特别得意自己的身材。 杰米把手里的橙汁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橙汁把他的上唇染成了浅黄色。他似有所感地用手背擦了擦后,问我:“你是今晚负责灯光的,对吧?” 我点了点头。 “那你肯定很懂那些咯,就是各种光效、舞台效果什么的?” “还行吧。”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奥斯布罗中学要求学生至少参加一个课外社团,于是我就进了戏剧社负责灯光,因为这个活儿是所有社团活动里占用时间*少、*不需要跟人打交道的,所以从七年级开始,我就一直在做这个。 “你不想上台吗?”杰米接着问,同时炫技般地向空中抛了颗M&M豆,再用嘴接住。 我用力摇了摇头,辫子从脑后甩到脸前。 杰米又开始找别的话题,但随着门卫的出现,我已经没心思听他在说什么了。 “抱歉,我得走了。”我打断杰米,跟着门卫往切蒂老师办公室走。 “等等啊,你这就走了吗?”杰米跟了过来。 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他一副失望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是啊。”就在开门的瞬间,我毫不犹豫地钻进去,拎起背包和牛仔外套就走。 “有车送你吗?” “没,我走路。” “那我送你。”杰米说着,也从地上那堆衣服里拽出一件卫衣绑在腰上。 “没必要,现在还很早。”我推拒着,恐慌的情绪开始在心头蔓延。 派对的音乐已经从《汉密尔顿》换成了《青春狂热》,哪怕他们刚演完这个剧,但还是亢奋得不行,仿佛喝的都不是果汁,而是酒。 “没事的,我本来也打算早走。”杰米坚持,“我明早6点就得起来送报纸。而且,不管怎么样,我也该送你回去的,天都黑了。” 我试图打消他的念头,但任凭我怎么说,他都坚持要送我回家。 我只能沉默地跟他一起下楼,球鞋踩在走廊的橡胶地面上发出吱吱的声音。我们穿的都是匡威,但杰米脚上的炭灰色明显是新款,连鞋带都还雪白发亮;我脚上这双已经旧得不行,褪了色的浅黄色鞋面上还带着污渍。无论我怎么努力避免,我和杰米还是并排走到了一起。我感觉这个世界像个被拿起晃动了一番的水晶球,除了我,没人知道里面所有的东西都错位了。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所以,你家住在哪儿,罗·斯诺?”在我们踏出戏剧社的那一刻,杰米的声音伴着仲夏夜潮湿闷热的空气传进我的耳朵。 听他这么自然地叫出我的名字,我感觉有点儿奇怪。不,是太奇怪了。今晚之前,他应该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才对,怎么能准确无误地叫出我的全名。 “我家离这儿很远的,”我想趁机打消他的念头,“要横跨整个镇子,再往外走,可能和你完全反方向。” “你先说在哪儿吧。”他两条强壮的手臂闲闲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对我说。 “呃,在阿卡迪亚大街,”我讷讷地吐出这个地址,心里不住地祷告他千万别知道这个地方,“你肯定不知道在哪儿,都跟你说了很远的。” 杰米掏出手机,快速在屏幕上按了几下,然后随意地把搜索结果在我眼前晃晃:“也没那么远嘛,被你说得好像在西伯利亚似的。”我只能勉强地笑笑。 “真不敢相信,九年级就要结束了。”杰米在过马路的时候,突然感慨道,“这个学期过得太快了,你觉得呢?” “好像是吧。”我随口附和。 “暑假有什么安排吗?” “还没安排。”我如实回答。 “我祖父家在佛罗里达,今年暑假我大概会一直待在那边了。你会去旅游吗?” “这次应该不会。” 我的口气仿佛今年是个例外。 一路上,杰米都在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在我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总算到了阿卡迪亚大街。 “好了,就到这儿吧。”我站在路牌下对他说,“你快回去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他完全不理会我的踯蹰,自顾自地说,“我肯定要把你送到门口才能走。你家在几号?” “呃,56号。” 我只能加快脚步,希望带他赶紧往前走。但事与愿违,杰米望着右边的一栋房子越走越慢。我心如擂鼓,神经像是上紧了发条,高度紧绷,但也只能强忍着配合他慢慢走。 “你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吗?”杰米说着,停在了阿卡迪亚48号门前。 “不太清楚,怎么了?”我一边摆弄着外套的边沿,一边望着反方向,若无其事地回道。 “就是有点好奇你的邻居,不知道是什么人。” “其实,我们严格上也不算是邻居,”我强调,“这里离我家还隔着好几户。” “还好不是,不然你都不知道要和多少老鼠、蟑螂做伴。” 我脚步不停,希望杰米跟上来继续往前走。但他就是原地不动,像被定住似的盯着48号看个不停。 那栋房子周围长满了荆棘,枝条上还挂着不知多久以前的薯片包装和塑料袋,在微风下哗哗作响。房子的外墙上爬满了毫无生气的藤蔓,在枯枝败叶的掩护下,那些脏得不行的外窗和年久失修、已经掉漆的窗框才没那么打眼。尽管那些藤蔓看上去一副枯黄不堪的样子,却一直在悄无声息地繁衍蔓延,仿佛打算把这栋又脏又破的房子一点一点吞噬。 “真想知道那房子里面是什么样子,”杰米想象了下,脸都皱了起来,“肯定也肮脏不堪。”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想法,48号的大门下突然蹿出一只脏兮兮的野猫,飞快从我们眼前跑过。 “接着走吧,我想赶紧回家了。”我趁机说道。 “好吧。”杰米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我们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一路上,除了鞋底擦过路面发出的声响,我们谁也没作声。 笼罩在夜色下的56号终于出现在眼前。 总算到了。我松了口气。 “再见了。”我边说边往大门走。 杰米在这时突然靠近,我甚至都闻到了他身上的汗臭味。我想后退,但身后就是大门,门闩顶着我的腰。 “你知道自己很特别吗,罗·斯诺?”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飞快地加了句,“是‘好的’那种特别,让人喜欢的那种。” 说完,他又咧着嘴冲我笑。但他并不知道,无论好还是坏,“特别”都是我*不想要的标签。 我闭口不言,左手摸索着后面的门闩。 在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杰米猛地环住了我的腰,微张的嘴在我眼前放大,靠向我的嘴。 “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一把将他推开。 “怎么了?”他被我推了个踉跄,站稳后,面带不解,“我以为我们相处得不错,不是吗?” “老实说,我没往这方面想过。”我边说边从背包前的口袋里掏出钥匙。 “哦……好吧,那我能借用下你家的卫生间吗?” “不行!”我大叫一声,钥匙也从手上滑落。 杰米的眼睛瞪得滚圆,似乎也被吓到了。 我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是说,不可以,因为……因为我家卫生间的墙面在翻新。” “我又不会冲着墙小便。” “没开玩笑,现在我家整个卫生间都不能用了。” 杰米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你不想让我进去就直说,没必要撒这种谎。” “没骗你,真的。拜托你想想,我就算要撒谎,也不用找这么烂的借口吧。”说完,我蹲下身捡钥匙。 “但我真的想小便啊。”杰米哀号。 我有些不耐烦了:“你就不能到那边树丛里解决吗?” “喂,别再试探我的底线了。”杰米放弃似的举着双手,“今晚的进展一直都很好,直到你从刚才开始变得莫名其妙。” “和我无关,是你自己不可理喻,卫生间墙面翻新有什么好奇怪的?” 杰米摇了摇头,冲我说:“你知道自己有多奇怪吗,罗·斯诺?” 几分钟不到,我的待遇就从“特别”降到了“奇怪”,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呵呵,这可真有意思,”我也不甘示弱,“一个整晚盯着我,数我吃了多少玉米片的家伙竟然说别人奇怪。那他自己岂不是更让人毛骨悚然。” 杰米眯起眼睛怒视着我,然而在我毫不示弱的回瞪下,他先低了头。 我见好就收:“行了,我真得走了。” 杰米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孩子气地来回踢着脚边的小石头。 “晚安了。”我接着说。 “晚安。”他喃喃了一声,然后插着口袋,转身沿着来时的街道大步往回走。 我叹了口气,缓缓推开大门,沿着里面的小路往前走。快走到门前时,我停下来偷偷看向身后,杰米走得比来的时候快多了,已经离我好几户房子的距离了。 我没有进门,而是绕到了房子的侧面。我从监控下走过时,监控突然亮起了红灯,我整个人紧紧地贴在墙上一动不动,手掌下的墙面冰冷硌人。我闭上眼,开始默默倒数六十个数。数到一半的时候,监控上的灯灭了,让人心安的黑暗将我包裹起来,我继续数。 “3,2,1,0。”我默念。 我慢慢挪回56号的大门前,空无一人的街道让我如释重负。 我果断左转,快步朝刚才经过的地方走去。 阿卡迪亚大街48号。 那儿才是我的家。 2 大门口的杂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又是那群老鼠。 前几天早上,我亲眼看到一群老鼠在后花园里蹦蹦跳跳,嚣张得如入无人之地。它们一个个膘肥肚圆,红色的尾巴又粗又长,简直跟街角小卖铺里30便士一根的橡皮糖一样。我确定这些老鼠也藏在我们房子里的某个地方,虽然还没被我当场撞上,但它们黑色、细长的老鼠屎随处可见,晚上我还能听到它们小小的锋利的爪子到处乱抓乱挠的声音。 我打了个冷战,推开了嘎吱作响的院门。破败的大门上,褪了色的红油漆一碰就落,碎屑沾满了我湿乎乎的手掌,用力按下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带痒意的刺痛。我沿着小路绕到房子侧面,一路上,野草漫过我的脚背,头发也时不时地被野蛮生长的藤蔓钩到。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不从房子的正门进出了,我甚至都没见过正门的钥匙。不过就算有钥匙也没用,门里面早就堆满了东西,堵得严严实实的。正门跟院门用的是同样的红色油漆,让我有时会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想象着它刚刷好,色彩鲜艳、闪闪发亮的样子。正门的门板上嵌着一块旭日当空的彩绘玻璃,上面那些漂亮的橙色和金黄色早已掩盖在厚厚的灰尘下,不复以往的灿烂夺目。正门前的信箱早就被封死了,缠着的胶带已经有些老化脱落。和它呼应的是一个用塑料文件套写的提示,上面布满污渍,被锈迹斑斑的图钉钉在正门上,提醒邮差要绕到后门。 我走到后门,打开锁,然后费力地将门尽可能地推开。当我挤进厨房的那一刻,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将我团团笼住。那是变质的食物和尘土交杂经过长时间腐败发酵出来的味道,它粘在我的衣服和头发上顽固异常,无论怎样都洗不掉,所以我的书包底下永远藏着一小瓶除臭剂。 我左手摸索着打开灯,白炽灯管发出抗议般的嗡嗡声,终于在闪烁了几秒后,亮了起来。在灯亮起前的几秒里,我忍不住幻想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能有奇迹降临,让我看到一个闪闪发光的厨房,干净整洁得就像宜家样板间那样。不过无论我怎样祈求,这样的事从未发生过。映入眼帘的厨房还是乱七八糟的老样子——挤得快装不下的橱柜、堆满垃圾的餐桌,还有那只进不出、摞满脏碗盘的水槽。 我小心翼翼地在光线刺眼的厨房里穿行,一路上要绕开各种箱子、袋子和一摞摞高出天际的纸堆,我上蹿下跳、左避右让,比《异次元杀阵》里走迷宫的主演还累。 我幻想着在平行世界里,如果我把杰米请进来了,会怎么样?光这么想想,我都觉得羞愧难当,心惊肉跳。我怕他觉得我怪异或者恶心,更怕他会把我家的情况告诉一个大人,而那个大人会出于好意,向社会救助机构举报,接着我就会被他们带离这里。如果我被带走了,之后的事简直不敢想象。因为哪怕这个房子已经破败成这样,一旦没有我,情况会再糟上一百倍。我不敢去想万一我离开了,邦妮自己还能撑多久。 我打了个冷战,继续朝门厅走。那里也和厨房一样堆得满满当当,靠墙堆着的垃圾几乎高到了天花板上,把墙壁遮得严严实实,让我再也看不到印花墙纸的样子。门厅的楼梯扶手上缠着一小串彩灯,它见证了我和妈妈也有过正经庆祝圣诞节的日子,我们也有过精心准备礼物、装扮一棵真的圣诞树、吃火鸡大餐的时候。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等它电池耗尽,可没想到它却顽强地坚持到现在,当我走过的时候依旧闪烁着再俗气不过的彩虹色光芒。 曾经我至少还能在门厅里正常地走动,但这些年,随着墙两边的垃圾越堆越多,空间变得越来越小,现在我只能侧着身体、像只螃蟹似的挤过去。我在网络上看到,这种狭窄的通道有一个特定的名称,叫“羊肠小道”,因为它们细细长长的,就像是山羊为了吃草而在山坡上踩出来的痕迹。只不过山羊脚下踩的是草和泥土,而我脚下的却是成堆的废纸,踩上去高低不平,还容易滑倒。我已经很久没见过门厅地毯的样子了,连它的颜色都快想不起来了。 我的妈妈邦妮,只要是纸,就捡回家。从报纸、破书、传单、目录、各种账单、发票,到别人手写的信件、明信片、旅游宣传册、购物清单、旧电话簿和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日历、日记、空白笔记本,甚至连杂志上剪下来的食谱、优惠券、别人扔掉的空信封和火车票根都有。她还囤了数不清的贺卡——生日卡、圣诞卡、祝贺卡、感谢卡、慰问卡……应有尽有,而且都是没用过的。 有时候,我会试着忽略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尽量让自己不受它们影响。甚至我试着不断告诉自己,现在的状况还不算是*糟的,因为邦妮至少不是那种“变态”囤积狂,不然房子里堆着的就该是各种用过的卫生巾和人体排泄物了。所以这么来看,我还算幸运的了,不是吗?我偶尔能用这种想法麻痹自己,但是今晚显然不行。现在任何一张小纸片都让我抓狂得想大叫,想不顾一切地发泄一通,哪怕歇斯底里都在所不惜。 我压抑住心里那股翻涌的情绪,推开了客厅门。在客厅里,邦妮正靠在一把碎花扶手椅上——那也是屋里仅存的位置,椅子配套的脚凳已经坏了,靠垫也被磨得褪色结块。她旁边有个用旧报纸摞成的临时茶几,上面摇摇欲坠地放着一大杯红酒。 这就是邦妮。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妈妈或者母亲。 她只是她自己。 我长得跟她一点也不像。她的皮肤是健美的小麦色(虽然是仪器照出来的),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一头金发,美得像个漫画人物。而我的头发是灰褐色的,肤色苍白,身材平得跟飞机场似的。我们身上**有点相似的地方就是眼睛——圆圆的、像乌云般的灰色眼睛,而且连眼角微微下垂的形状都一模一样。 “你有一双忧郁的眼睛,”奶奶曾经面色不豫地跟我说过,“跟你妈妈一个样儿。”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都对着镜子傻笑,妄图和这种基因对抗,但结果毫无成效。奶奶说得对,哪怕我咧着嘴把牙龈都笑出来,我的眼睛里也看不出一丝笑意。

    与描述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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