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时代”无疑是概括性地描述20世纪的各种标签之一,这一说法还算准确。正是在这一时期(1848—1945年),法国人普遍具备了读写能力,也正是这一时期,人们普遍认为教育的普及能解决所有问题。人们逐渐认识到学校是必不可少的设施,每个**都必须为公民提供教育资源。人们一生中有五年(早),或十年(后来),或长达二十年的时间(近)要投入到被监督之下的学习当中,一部分原因是教育逐渐有了更多的用途,另一部分原因是政府的支持。教育的地位仅次于挣钱糊口,它似乎是获得社会名望、财富、智慧的关键,甚至有人说它是获得幸福的关键所在。1
但是,���仅将教育史作为进步的表现形式来考察难以令人满意。历史学家很可能发现,他们往往很难客观对待“教育”这一研究课题,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教育系统的产物与附属品。教育体制历经种种变化,至今仍然无所不在,几乎被认为是事物自然秩序的一部分。由于教育的结果难以被评估,且教育工作的细节处于不断变化之中,所以有关课程大纲与组织团体的争议,以及学校是否应该进行新的尝试的争议,吸引了这些领域研究者的注意。因为大量教育方面的图书是由上过学的教育参与者编写的,所以几乎不可能找到独立的外部观察者或批评者,这不像煤矿开采(那里的问题恰恰相反—没有来自内部人员足够的叙述与说明)。教育史通常类似于机构史,从某个特定学校的编年史开始,以逐渐国际化、科学化的**体系进步结束,教育史中也会有批评和辩解,但关注的焦点往往是学校以及构筑学校的要素—校舍、课本、教师而不是学生们的心理状态,或是那些学校里的青少年。那么,受教育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