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伟大的过渡期
**章 我不够资格
行动与言说的冲突
前些时候,有个美国人满怀梦想回到美国,因为他正想在这个**发展出一种真正的戏剧。到纽约的头一个晚上,他到闹市区一家餐厅吃晚饭。邻桌有对年轻人在此消磨夜晚时光,因此他就听下去了。她很想说点什么,很是急切。可她的男伴呢,看上去也有那么光鲜帅气,回应的只是短短的一声:“嘿。”整整一个晚上差不多都是这样。你得承认,这嘶哑的“嘿”也不是没有某种变调;反反复复之中,它也覆盖了很多个音调。可在言语进行中,这就是那小伙子所作的**贡献了。那观察者回到家,埋葬了有关舞台新未���的一切梦想。因为,他会说,一个恋人都没有任何更多的话可说了,那舞台呢,靠大量言语支撑着的舞台,和它的观众就相互隔得更远了。
这个故事,很好地表达了我们时代的困境。这一困境也是1905年以来我生活中的主题。
我们正进入一个无言语的未来。在这一新社会中,无论是韦伯斯特〔Daniel Webster〕或布鲁克斯〔Phillips Brooks〕的滔滔不绝,还是圣保罗或莎士比亚的雄辩,都将不再为大众所倾听;人们听与说的波长,已变为“亚雄辩”,变成了“管他呢”和“那什么”之类的简慢风格。
如果这是未来,那基督教就没有未来。因为充满生机的言语之流,乃是活着的基督徒的表记。因为他们讲述着圣灵之降临〔Pentecost〕及其唇舌之赠礼,要不然他们就不存在。
我们经济秩序的未来和基督徒的未来处于冲突之中。这一冲突的解决,一开始似乎就是朝着有利于经济秩序的方向进行的。因为,教会一如**,《圣经》一如宪法的诸种伟大语言,已在广告、商业化、机械化的日常运作过程中丧失它们的力量。人们已变得对一切喧杂浮夸漠然无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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