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雅里希·耶勒士: 论斯宾诺莎
(《斯宾诺莎遗著》 前言,1677)
在一本所有东西用数学加以证明的书里,即便关键之处并不在于知道其作者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选择了何种生活方式(从这些遗著文章中会充分显露出来), 但简短地讲述一下它的作者的人生,似乎并非毫无用处。
斯宾诺莎从青年时代起,就在科学的氛围中被培育着,而且在青年时期,多年透彻地操练神学。他成年以后,当理性变得成熟, 并足以能够研究事物的本性时,他便完全地投入哲学中去。但是因为这门科学中的教师和作者都不能完全满足他的愿望,而他的内心充满了燃烧着的求知欲,于是他决定查明精神的力量在这一点上到底能做出什么来。在这一决心的 实施过程中,十分有名的大哲学家勒内·笛卡尔的哲学著作帮了他很大的忙。当他从所有的工作活动和事务担忧——这些东西过去在很大程度上阻碍着对真理的研究——中解脱出来以后,并且为了让自己在沉思中不受朋友们的打扰,他离开了他出生和接受教育的城市阿姆斯特丹,先迁往莱茵斯堡,然后到沃尔堡,后搬到海牙,于1677年2月21日因肺结核去世。他并非完全献身于对真理的彻底研究,而是把很多时间和精力用于打磨能够用于望远镜和显微镜上的光学镜片,要不是死亡过早地将他卷走,本可从他那里期待**的研究成果,因为他早已充分地证明了他在这件事上所能取得的成就。虽然他逃离俗世并保持隐居,但是许多凭借丰富学识和荣誉职位而杰出显赫的人物,都因斯宾诺莎全面的教养和他伟大的洞察力而与他相熟,正如我们从写给他的诸多书信和他所给予的回答中所观察到的那样。
他把大部分时间用于研究自然和事物,把已发现的东西带入秩序当中,并将它们告知朋友,只把少的时间用于休养精神。的确,一份如此燃烧着的热情鼓舞着他探究真理,以至于据那些与他住在一起的人的见证,他曾经接连三个月没踏出家门一步。甚至为了在研究真理的过程中不被打扰,并在其中取得进展,他以朴素的方式拒绝了由为尊贵的普法尔茨选帝侯提供的在海德堡的教授职位,正如我们从第53和54封信 (现在是第47和48封信)中看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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