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世事无常,人生多有峰回路转之事,铁观音刚刚经历了世上*惨烈的腥风血雨,历尽九死一生,正是倒霉透了顶,绝望到了无以复加的时候,忽有绝世美女从天而降,投怀送抱,正应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老话。抱着红帅的酥腰,铁观音心中感受想必无人能够体会。假如铁观音是诗人,就会立即蹲下身来,以路为纸,以血为墨,写出一篇千古绝作,百代名诗,然后被蒲家的亲兵抓去砍了头;假如他是音乐家,就会当即挥舞长剑,以墙为谱,刻下一部足以令贝多芬不敢出世的交响乐,然后在辉煌乐声中辉煌死去;假如他是现代行为艺术家,便会脱掉红帅与自己的衣服,与红帅以蝉附式的姿势定格在三十二间巷,等待太阳从东方升起,把两具伟大的艺术丽体沐浴在13世纪的晨曦中,传达一种结合了古典与现代从而成为后现代经典的后后现代艺术。假如铁观音是作家,事情则会复杂一些,因为创作一部爱情小说所耗的时间比较长,因此他会把红帅带回家里,经历多番上床下床和柴米油盐之后,猛然发现当初的创作冲动已消失殆尽,要做的当务之急是婚后财产的分配,于是便产生了另一部小说的创作冲动,描写一位伟大的作家如何毁在一个女人手中;至于后一部小说能否在有生之年写成,或者是否有任何小说能写成,则要看他能否再次经历九死一生绝望已极之际,有一绝代美人从天而降投怀送抱了。
之所以做以上这些假设,为的是说��铁观音他既不是诗人也不是作家,不是音乐家也不是行为艺术家,而是一名武艺高强的强盗,一名差一点就成为革命家的土匪,身临绝境走投无路之际,忽遇这种连梦里都不敢想象的,一百辈子都不敢奢望的,却突如其来变成现实的,不知该如何形容的事情,不会让他产生任何艺术冲动,只会令其体内生出一股不知哪儿来的强大力量,一把抱起红帅,两腿生风如车轮飞转,飞檐走壁如鹏翔在天,以远远超过七十二猪力的强大功率,以远胜任何现代交通工具的速度,朝安溪凤山一路狂奔,在不可思议之闪电般瞬间,奔进了凤山大寨,而且气也不喘一口,心也不多跳两下,脸不红耳不赤,以****充足的体力,把红帅抱到床上,大练了八个时辰的神功,其神勇当真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