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当我开车穿过意大利卡斯特尔博诺(Castelbuono)的黑色鹅卵石街道时,我打��了手机。短信蜂拥而至,一条紧接一条,快得让我无法阅读。“是真的吗?”“你还好吗?”这样的句子一闪而过,屏幕上一条条紧挨的短信,层层堆叠着疑问和忧虑。我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新闻,但我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在我的故乡卡斯特尔博诺,很多人都有两个家,一个在城里,是他们工作的地方;一个则在山上的避暑地,是他们打理菜园和种植无花果树的地方。当天晚上,我和在城里租房给我的那个人在他的避暑山庄共度一宿。他邀请我和其他六七个人去他家参加晚宴,我被当作贵宾,因为在卡斯特尔博诺,从纽约飞过来的人理应受到广泛而热情的欢迎。
那天是2009年6月25日。我们用餐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和任何上等的意大利晚宴一样,总会有绰绰有余的食物、红酒和格拉巴酒。晚饭期间,我关掉了手机。多年以来,我的生活总是被手机束缚,我开始渐渐爱上因礼仪而必须关掉手机的时光。其他客人和我享受着惬意的夜晚,然后,在终于向款待我们的主人道别后,大约是午夜时分,我同几个朋友返回我租住的房子,跟着我的表哥达里奥(Dario)的车从山间土路往城里开。
现在,正当短信蜂拥而来之际,达里奥的车突然转到路边停下。我一见他停车,就知道从短信中开始得知的事情一定是真的。我在达里奥后面停下车。他向我的车狂奔过来,大喊道:“迈克尔死了!迈克尔死了!”
我走下车,开始漫无目的地沿着路步行。我没了知觉。完全惊呆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终于拨打了迈克尔一个*忠诚雇员的电话,我把这个女人称作凯伦?史密斯(Karen
Smith)。这是迈克尔的诡计之一吗?是媒体的恶作剧吗?或者是为逃避演唱会而作的一次拙劣尝试?不幸的是,凯伦确认我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一同在电话中哭泣。我们没有多说话,只是哭泣。
挂断电话后,我就继续走下去。我的朋友们依然还在车里等我。表哥跟在我后面说:“弗兰克,回到车上。拜托,弗兰克。”但我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
“我们家里见。”我一边从他们身边走开一边大喊道,“我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然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夏日的深夜,在街灯下,我在铺着鹅卵石的大街上走来走去。迈克尔,他曾是一位父亲、导师、兄弟和朋友。迈克尔,他长久以来曾是我世界的**。迈克尔?杰克逊,走了。
**次见到迈克尔时,我才五岁,不久之后他就成了我们家族的亲密朋友,并拜访我们在新泽西的家,和我们一起过圣诞。孩提时,我在梦幻庄园度过了很多个假期,要么和家人一起,要么我一个人。少年时,我和弟弟埃迪(Eddie)在“危险”巡演(Dangerous
Tour)中陪伴迈克尔。迈克尔作为我的导师和朋友伴我成长,18岁时,我去为他工作,首先做他的私人助手然后是私人经纪人。老实说,我从没有一个特定的头衔,但一直都操持他的私人事务。为庆祝他演艺生涯三十周年,我构思过一个电视特辑。他制作《**》(Invincible)专辑时,我就在他的身边。当迈克尔第二次被诬陷而遭到娈童指控时,我被列为未被起诉的共谋犯。这场审判的压力超出了任何友谊所能承受的范围。我生命中迄今为止几乎所有的时间,直到迈克尔去世——总共超过20年——我都和他在一起,走过人生起伏,无论挣扎还是庆祝,我一直都是他的密友和知己。
了解迈克尔是个平凡而非凡的经历。从一开始(几乎如此——毕竟,我那时才五岁),我就知道迈克尔是个特别、与众不同的人,一个梦想家。当他走进房间时,他让人迷醉。世界上有很多特别的人,但迈克尔的周围却有一种魔力,仿佛他是经由上帝选择、触碰而生的奇迹。无论去到哪里,迈克尔都能创造出众多神奇体验,他的演唱会、梦幻庄园、他在遥远城市的午夜冒险,他娱乐着挤满体育场的人们,他也迷住了我。
与此同时,他会定期在预料中出现。我永远感激我们曾一起共度的时光,但我从不把他当作****看待。他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知道我过的生活并不普通,与我的朋友们正在做的事情不能相比。我知道这并不寻常,但却习以为常。
当我听到迈克尔的死讯时,我选择远离了朋友和家人,这毫不意外。从*开始,我就只把我和迈克尔的友谊装在心底;他的名气要求他的朋友务必小心谨慎。当我还是个孩子时,这很容易区分。我在新泽西的家中有着这样的生活,上学,踢球,有时在家里开的餐馆收拾桌子和做饭,另一种生活则是和迈克尔一起,冒险游荡。这两种生活从不会产生交集,我尽*大努力将它们区分开来。
当我开始为迈克尔工作时,我就搬到了一个完全保密的世界,我生命里的其余时间便退居其次。我不会谈论工作上发生的事,不会谈论每天必须完成的工作细节,不会谈论那段虚假指控的*黑暗时光和疯狂的媒体奇观,也不会谈论帮助儿童和制作音乐的快乐时光。
在迈克尔的世界里生活,是一个难得而特别的机会,当然,这也是我待在那里的原因。但,在我还没有意识到时,这种谨慎影响了我。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锻炼自己不要随便说话。我将任何事情都放在心里,**住我大部分的反应和情绪。我从来没有****的敞开胸怀或无拘无束。这并不是说我在撒谎——我承认除了在为迈克尔工作时,我会告诉我遇到的人说,我是一个挨家挨户推销特百惠产品的销售员,我对我们生产的塑料制品非常自豪,或者说我的家族来自瑞士,做巧克力生意。和我亲密的朋友和家人在一起,我从来不撒谎,但当谈起我和迈克尔的经历,我对说的每个字都得小心谨慎。迈克尔是一个注重隐私的人,我也是。我不想因为和迈克尔的关系而引起别人的注意,或让别人以异样的眼光看我,当然我也不想成为关于他的任何闲言碎语的源头。外面已经有很多谣言了。隔墙有耳,言多必失。我依然很难自由地述说:在开口前,我总是要再三思量。
在我们的关系中,迈克尔有着多重身份。他是我的第二个父亲,也是老师、兄弟、朋友和孩子。我看着自己,看到与迈克尔的经历怎样使我成为现在的自己,无论是好是坏。对我自己和许多歌迷而言,迈克尔是世界上*好的老师。开始的时候我是一块海绵。我同意他所有的想法和信念并赞同它们。从他身上,我学到了宽容、忠诚和诚实的价值。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关系不断发展,我开始更加清楚地看到他并非**。我成了一个某种意义上的守护者,帮助他度过*困难的时期。当他需要朋友的时候,我在他身边——谈天说地、集思广益、形成概念,或仅仅是出门闲逛。迈克尔知道他可以信任我。
当迈克尔和我在梦幻庄园(Neverland)有空时——这方土地是他在圣芭芭拉县(Santa
Barbara)附近占地2700英亩的家、游乐园、动物园和隐居所——我们喜欢放松休息。有时,他会问我,我们是不是该看点电影,宅在家里,或“等着发臭”(迈克尔对关于体臭的幼稚玩笑有着特别的恶趣味)。有**,太阳即将下山,迈克尔说:“来吧,弗兰克。我们去爬山。”梦幻庄园依偎在圣伊内斯山谷(Santa
Ynez Valley),群山环绕。他以母亲之名,把*高的一座山命名为“凯瑟琳山”(Mount
Katherine)。梦幻庄园有许多小径通往山顶,那里的日落美极了。我们驾驶一辆高尔夫球车沿着一条小径开了上去,坐下,观赏着太阳在山的背后燃尽余晖,把群山笼罩在紫色的阴影下。在那里,我终于理解了《美哉美国》(America
the Beautiful)歌里“壮丽紫色群山”的含义。
有时,尝试偷拍的直升机会飞过梦幻庄园。有一两次他们看见我们在山上,我们会赶紧跑出他们的视线,试图躲到树后。但这一次,一切都静止了。迈克尔正在沉思,他开始讲起烦扰他的流言和指控。他发现它们既有趣又悲伤。起初他说他觉得自己不该向任何人解释自己。但之后语气改变了。
“如果人们能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就会理解。”他说。他的语气里透着些许希望和失意。我们在那里静静地坐了会儿,我俩都希望能有机会让他展现自己,让人们真正理解他是谁,他怎样生活。
当我思考迈克尔困境的根源,就经常想起那个晚上。人们恐惧他们所不理解的事物或感到害怕。我们大多数人过着相似的生活。我们做着父母或身边其他模范人物所做的事。我们遵循着这一条**、舒适、容易分类的道路,不难发现其他人过着和我们相似的生活,而迈克尔走的不是这条路。从刚开始跟家人一起到后来独自一人,他都在一条完全**的道路上行走。他单纯、天真得像个孩子,同时也是一个复杂的人。人们很难了解他,因为他们以前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而且,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迈克尔的生命突然而意外地结束了。直到他死去时,他依然还被误解着。迈克尔?杰克逊这位****——流行音乐**——将会被铭记,很久很久。他的作品将会流传——这是他与亿万人深刻而有力相连的证明——但不知为何,这个人开始变得模糊,失落在传奇的背后。
这本书是关于迈克尔?杰克逊这个人的。这位教我如何形成“思维导图”的导师,这个喜欢给动物喂食糖果的朋友,这个会扮成轮椅上的神甫的恶作剧大师,这个努力在其私人生活和公开场合做到伟大和慷慨的慈善家。这个人。我想让人们看到我眼中的迈克尔,能够理解到我所热爱的那些傻傻的、可爱的、带着挑战性但又不**的美丽。
我*大的希望就是,当你读这本书时,可以摒弃后来围绕在他生活中的所有丑闻、所有谣言、所有残酷的玩笑,而通过我的眼睛去了解他。这是我们的故事。这是一个和世界***人物共同成长的故事。这是一个与一位非凡人物的平凡友谊的故事。这段友谊简单地开始,随着我们的成长和改变而变化及演变,当我们之间介入其他人和情况时,它要为其根基而奋斗……*重要的是,它挺了过来。迈克尔罕见而稀有,想把伟大带给世界。我想和你们分享他。
(录自 序)
那是一个寒冷的秋日,五岁的我坐在家里的客厅玩模铸玩具车。当时的我正迷那辆车,五岁孩子遇到*喜欢的玩具常常如此。当父亲要我跟他去上班见一个朋友时,我**关心的是能不能把那辆车牢牢攥在小拳头里。我从没听说过迈克尔?杰克逊,所以父亲说要见的人是他时,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是很高兴可以走出房子,自豪地陪父亲去上班了,只要能拉着我的玩具车一起去就行。
当时的我自然不知道那场见面会变得多重要——竟是我生命的转折点。由于某些原因,我还清楚记得自己那天的穿着:深蓝色裤子、蓝色毛衣、蝶形领结和前头带洞的褐色小时装鞋。我知道这不是一个五岁孩子通常的穿着——至少在过去几百年里不是。我总是穿着体面——父亲来自意大利,那可是世界时尚之都。我的头发又短又直。总之,我是个干净、时髦、喜欢豪车的孩子。
当时,父亲在曼哈顿的赫尔姆斯利宫酒店(Helmsley
Palace)工作。那是一家五**酒店,有上层客户光临。父亲是塔楼和套房的总经理,管理着提供给酒店VIP的豪华住所。对我而言,酒店一直是迷人的地方。也许是因为来往人群的勃勃生机,每个人都有独特而宏伟的目标。当时,我还没来得及领会发生的一切,但能感觉到空气中跃动的兴奋。直到今天,我还记得那间大厅的气味和扑涌而来的激动。我爱酒店。
父亲和我上了电梯,走向一间客房。门口有个人欢迎我们,我后来知道他叫比尔?布雷(Bill
Bray),当时是迈克尔?杰克逊的经纪人和保安主管。对于迈克尔,比尔?布雷有点像父亲。比尔从摩城(Motown)时期就跟他合作了,多年来都是他的可靠顾问。
比尔是一个长着络腮胡的非裔美国人,身高6.2英尺。我们去的那天,他戴着一顶软呢帽,颈后皱了好几层皮,很有“乡村”范儿。接下来的几年,我常常看见迈克尔走在他后面,模仿他的懒散样儿。比尔亲切地欢迎了我父亲。在我看来,他俩已经是朋友了。
比尔把我们带进了酒店房间,里面一尘不染,仿佛没有人在。其实,我现在知道迈克尔的习惯了,那间套房显然不是他在住的:是他特意为这次会面选的房间,因为他不够了解我们,还不能邀请我们去他的套房。虽然迈克尔常常向别人伸出援手,但他总是在自己和要见的人之间设下层层保护。
迈克尔从椅子上起身欢迎我们,我不觉得他看起来有多特别。在五岁的我眼中,人与人之间真正的区别在于他们是大人、大孩子还是像我这样的孩子。
“嘿,爱开玩笑的家伙。”比尔说,“多米尼克(Dominic)和他的儿子来见你了。”后来我才明白,比尔称迈克尔为“爱开玩笑的家伙”是因为迈克尔总是对大伙儿开玩笑。迈克尔满脸微笑,摘下墨镜,握了握我的手。他当时27岁,是世界知名艺人,他的*新专辑《颤栗》(Thriller)是有史以来*畅销的专辑——写这本书时,它仍保持着纪录。
待我们落座,比尔?布雷离开,父亲、迈克尔和我就留在那间略显空旷的房间开始聊天。
“你有一个很好的父亲。”迈克尔告诉我。他在后来的许多年里多次重复这句话,我知道那是因为父亲留给他的特别印象,让他想见见父亲的家人。人们在我父亲身边总是很轻松,他的正直和真诚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然后,迈克尔就和我开始聊卡通。我告诉他,我喜欢《大力水手》(Popeye),并且有点迟疑又有点骄傲地向他介绍《垃圾桶男孩》(Garbage
Pail
Kids)——弟弟和我收集了交换卡。迈克尔知道怎么跟孩子讲话——他对于我的小小世界真的感兴趣——我当时肯定很喜欢他,因为我记得把玩具车从他头上开过肩头再开到手臂上。他从我手上拿过汽车,让它像飞机一样从我头顶飞过,并发出飞机的声音。
“等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呢?”迈克尔问。
“我想当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我说,“但比他更有钱。”
我父亲笑了。“你相信吗?”他说。
“唐纳德?特朗普可没那么多钱。”迈克尔说。
然后父亲想给我和迈克尔拍张合影。我爬到他的腿上,一只手臂圈住他的下巴。我微笑着,跟他合了张影。
那是我**次见到迈克尔。多年后,他会一边向人炫耀那张照片,一边说:“你能相信那是弗兰克吗?”照片中的悠闲随意——我们的微笑、迈克尔前额中间垂下的一绺黑发——预示着这一时刻在我回顾往事时的重要性。
那天我们和迈克尔一起待了差不多一小时。离开时,他说下次来纽约会打电话给我们,很愿意再次和我们见面。
在开回新泽西的车上,父亲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我,说:“你不知道自己刚才见到的人是谁。”
(摘自 **章 一个新朋友)
乔迪的家人究竟怎么了,我们只在迈克尔提起时跟他聊过。每每提及此,他常带着惆怅的语气,我能听出他仍想搞清楚怎么会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
“我为他们家做了这么多。”他说。
我几乎总是带着怒气说:“我真不明白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你不懂。”迈克尔说,“我不怪乔迪,这不是他的错,是他父亲的错。”
迈克尔原谅乔迪。他知道小孩子不会自己找上门来残忍地攻击他,相信一切来自这位父亲。等我长大后迈克尔告诉我,乔迪的父亲想让迈克尔投资他要拍的电影,迈克尔起初喜欢这个创意,但是他的顾问反对。他们很草率地回绝了乔迪的父亲,迈克尔不喜欢与人当面交锋,也给推掉了。迈克尔认为就是这件事惹恼了埃文?钱德勒。(钱德勒编剧的电影《罗宾汉也疯狂》[Robin
Hood: Men in Tights]*后由梅尔?布鲁克斯[Mel Brooks]制片和导演,并于当年上映。)
迈克尔显然对自己身处的环境感到心烦意乱,但和我们在一起时他总保持镇定,牢记我们还是孩子。他对于我们会从这段经历中吸取什么以及这对我们和他的生活会造成什么影响很敏感。
有**,我的父亲得回家照看餐厅和我母亲。起初迈克尔同意了,但等到我们走的那天,他在我父亲面前失声痛哭。
“我知道你要回去工作。”他泪眼朦胧道,“但我想问弗兰克和埃迪能不能在这儿陪我。我真的想让他们留下,你不知道——你们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帮了我很多。多米尼克,我向你保证,我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爱护和照顾的。”
我们已经缺了一个礼拜的课,如果陪迈克尔继续周游各国,完成欧洲的巡演后再去北美和南美,我们回到家就是12月了。
为了一场摇滚巡演而缺课可是桩大事,我的父母不敢掉以轻心。但父亲看得出迈克尔很孤单,他在巡演期间身边没有家人或朋友,只有工作人员,他面临的正是一个无辜者能想象得到的*糟糕指控,无论这人是否享誉全球。
对迈克尔的指控不会影响我父母的决定。人们可能会质疑我父母的判断,竟敢把两个小男孩送去和一个被指控猥亵了另一个男孩的男人独处。但在我们看来,认为我们会有任何危险的想法荒唐透顶。我的父母知道迈克尔是清白的,他们相识多年。在他们看来,他就是家人。
…………
我要明确地公开写清楚,这样所有人就能读懂:迈克尔对孩子的爱简单清白,却被深深地误解了。人们似乎难以接受这个不可思议的人身上所有的优点,一直在问这个世界上*伟大的歌手和舞者怎么可能整天只喜欢跟孩子在一起玩?他怎么可能一边创作并表演着如此露骨、复杂的歌曲,一边却和周围的孩子们只有无害的互动?他在外人眼中有如此多的怪癖——整容、买古怪的东西、神秘——怎么可能在其他地方没有更令人讨厌的“古怪之处”?
是的,迈克尔有不同的形象。我自己也会变成不同的人,得看我是和家人在一起、跟迈克尔旅行还是回到新泽西的学校里。我们在面对生活中不同的部分时同样会摆出不同的面孔。如果迈克尔不同的形象有些**,只是因为他的生活比其他人的更**。
由于童年时期就全力以赴地工作和对音乐的**主义,迈克尔渴望那份从未真正体验过的年少质朴和天真。他尊崇它,珍视它,尤其希望可以通过梦幻庄园献给别人。人们难以理解这些,许多人甚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种误解是迈克尔一生中*大的悲哀,伴随着他直到*后。我敢在这儿说自己了解真正的迈克尔?杰克逊,我从童年起就认识他。那段时间里,他真是一个**朋友,从没献过任何可疑的殷勤或说过挑逗性话语。父母比弟弟或我年长且更明智,他们的视野也比我们的更开阔、更立体,他们毫无保留地信任迈克尔。
当父亲跟比尔?布雷说起埃迪和我继续跟着巡演的可能性时,比尔说:“是啊,迈克尔情绪低落,那些孩子能让他坚持下去。”我的父母知道我们会给迈克尔带来巨大的安慰,他们跟学校方面联系了,看能否让家庭教师帮我们补功课。*后,父亲终于解除了魔咒:“你们可以留下。”
(摘自 第三章 告别正常)
**,我们通常会去电影院或漫画书店,但我*愉快的记忆是迈克尔让我领略到了读书的乐趣。我有阅读障碍,读书一直是个大难题,但每当我抱怨不爱读书,他就会说:“那你下半辈子将会愚昧无知。弗兰克,你能在这个世界上做任何想做的事,但如果没有知识,你就什么都不是。如果我现在给你100万美元,你想拿吗?还是想拥有如何靠自己赚那100万美元的知识?”
我知道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我想要知识。”
“说得对。因为有了知识,你就能把100万变成200万。”
迈克尔让我读的**本书是《积极思考的力量》(The Power of Positive
Thinking)。明白如何把那本书中的理念跟迈克尔一直在讲的一些东西联系起来后,我一下子有了兴趣。就那样,我和阅读之间的障碍被打破了。正如跟随迈克尔的脚步进入唱片店,好奇他对听什么感兴趣,我开始阅读他**的书,偷看他正好在读的任何东西。
在那期间,我**次见到迈克尔的侄子——提托(Tito)的儿子塔吉(Taj)、TJ和塔瑞尔(Taryll)。他们组成了一个名叫3T的音乐组合,还没发行首张专辑,但我已经听过其中的歌曲,是他们的铁杆歌迷。从一开始,我就喜欢塔吉、TJ和塔瑞尔,他们只比我大几岁。我们过去常说我要成为3T的第四名成员,组合要更名为3TF。迈克尔的侄子也很爱书,他们在这方面进一步激励了我去阅读。在书店,迈克尔会说:“想要什么就拿什么,这些东西值得买。”
我们买了一堆书,然后回川普大楼,每个男孩都会找块地方把手脚全摊开,准备好他的书、笔和笔记本,我们把这叫做“训练”。我们会互相说:“训练的时间到了。”然后找个舒适的地方,一次读上几小时。
迈克尔嘱咐我们要爱护书本。他让我们养成像他那样亲吻新书每个角的习惯。只要读到精彩之处,他就会开始鼓掌、大笑并亲吻书本。
“你读到什么了?”我们都在问,“你学到了什么?”
“别担心。”他说,“只知道结束了。你们*好小心,我要控制全世界了。”我们想从他的手上夺过书来,可他却拿着书把手伸到我们够不到的地方逗我们:“不行,不行。你们还不能读这个呢。”
我敢肯定如果你问普通美国人,跟迈克尔?杰克逊、他的三个音乐人侄子以及一些朋友在一间酒店房间共度一夜会是什么样子,他们肯定想象不出这个场面。
(摘自 第七章 创造历史)
迈克尔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人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讲他的生活和选择,但没人能否认这一点。他深深地爱着他的孩子,喂他们吃饭、给他们换尿布、抱着他们、和他们说话。迈克尔不喜欢用牙牙儿语。
“和孩子说话时把他们当成大人。”他说,“相信我,他们能理解。从小就培养他们说话得体,这样更好。”
迈克尔养育孩子的方式是每个养育孩子的家长都该使用的,但在外人眼里,他的手段似乎有点奇怪。他的孩子出现在公众场合时总是戴着面具或盖上毛毯挡住脸,人们无法理解这种怪异的做法,有些人认为这古怪之极、残酷之至:一个父亲为什么要逼自己的孩子躲开世人?但迈克尔的世界本身就不同于我们其他人居住的世界。他觉得自己要保护孩子远离媒体、远离公众、远离他熟悉了一辈子的喧嚣之地。他知道在公众眼皮底下长大是什么滋味,想让自己的孩子过不一样的生活。除了想保护他们免遭偷拍,迈克尔还担心他们一旦被世人知道是他的孩子后,很容易成为绑架勒索的目标。所有家长都害怕绑架——这是家长*可怕的噩梦——那些恐惧在迈克尔体内繁殖,毕竟他****地把财富、名望和多疑集于一身。
除去自认要采取的**手段,迈克尔是一个体贴入微、考虑周到、富有爱心的家长,他的孩子是我所见过*聪明、*有礼貌的孩子。在《小飞侠》里,快乐的念头可以让孩子飞翔。迈克尔的孩子是他生命中*快乐的部分。
看见迈克尔与孩子共享天伦之乐,我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我不清楚何时——依我看是从1993年的指控起——但渐渐明白迈克尔一直活在深深的沮丧中。如果独自一人,他常常忘记吃饭。他有时可以睡一下午,会一直让房间里有隐隐约约的灯光。他和我当然还是玩得很开心,但只要再安静点,我就能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迈克尔天赋异禀,童年起就在演艺圈紧张地工作。那种生活对大多数孩子都有残酷的伤害,在世人眼中——既说三道四又痴迷其中——这些孩子相继败得惨不忍睹。迈克尔用自己的方式同黑暗抗争。他不会鲁莽地大搞派对,不使用消遣性毒品,不在人前展现自己的痛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受苦。
可是这一切似乎在他为人父后改变了。他重焕多年未见的生机,我们全家人都看见一股热情升起。他全神贯注于冥想,把梦幻庄园变成幸福的圣所,让自己摆脱心魔,*好的良药原来是他的孩子,他们让他成为世界上*快乐的人。迈克尔建立自己的家庭给了我一丝安慰,他能继续跟隐藏在日常生活表面下的黑暗抗争。
(摘自 第九章 新晋父亲)
圣诞节不过是《**》繁重的制作过程中的一次短暂小憩。制作中遭遇的困难,一些是来源于迈克尔的**主义,一些是源自他热切想要在他孩子生命中占据重要角色的愿望。但更大的困难,却是迈克尔生活中一个持续发酵的问题的结果:他对**药的依赖。就在2000年行将结束的时候,我越来越担心。
之前,一切并非总是如此。当我**开始为迈克尔工作时,我曾因他身体上的痛苦而给医生打电话让他们来诊治。我目睹了1999年慕尼黑演唱会上他从天桥上危险地坠落,以及从那以后他遭受的长期背部问题。他明显很痛苦。各种医生给他开了一堆止痛药:维柯丁、扑热息痛、赞安诺等等。
在这段时间里,迈克尔继续接受皮肤病医生克莱恩对他白癜风病的**。**过程本身非常痛苦:迈克尔需要忍受五十根针扎入他的脸部——打我记事以来,已经很多年了——这个医生在**过程中会开杜冷丁来镇痛。
杜冷丁也是他在拍摄百事广告出意外后用的药,还是我在“危险”巡演中无意看到医生用来帮助他睡眠的**。这本来一直是用以对付他短期疼痛的实用而合理的计划,或者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当我们在1999年夏来到纽约上东区的联排别墅时,我很清晰地看到迈克尔的**使用在升级。有几次,他会让我叫来一个医生,几个小时后再叫来第二个医生,给他注射**个医生已经给他用过的同样**。
迈克尔总是警告我远离可卡因、海洛因和大麻——他自己也遵循这个警告。但他并不把美国药监局批准的那些传统的**视同于非法**。他在为他的慢性病寻找一种解脱,想要恢复得更好,因此采取了不同的标准。
这个情况在联排别墅里变得更加让人困惑,某几个星期里,有一个麻醉医师开始每周两三次地出现,以帮助迈克尔睡眠。我直接给这个人支付现金,因为迈克尔所有的**问题都必须避免曝光,它们的开销也不得记录在册。这个医生对我说话直截了当。
“我做的就是。”他说,“让迈克尔睡几个小时。然后让他从睡梦中醒来。”这是迈克尔在慕尼黑事故后,我亲眼目睹的同一种**。医生会在迈克尔的房间里安置好器材和点滴,然后关上房门,和他一起在里面待几个小时。他说这种**有风险,但他向我保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答应永远不会危及迈克尔的生命。他的坦率和诊疗的技艺让我信任了他。
无论这个医生做了什么,看起来都还不错:在**结束后,迈克尔会显得头脑清醒,休息良好。我一再目睹但并没有意识到迈克尔被注射异丙酚,这种**麻醉剂只在医院使用,是为了做外科手术而让病人入睡的**。可想而知迈克尔有多痛苦,随之而来的睡眠问题有多严重。当他的日程安排要他在这天早上早起工作、不得迟到时,他会发现自己很难早早睡着以获得足够的休息来确保他的表演。在那些夜晚,他无法入眠,除非注射这种危险的**——而这种***终要了他的命。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这没事、很正常。我没有想到他有**问题。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于看到医生们来来去去,尤其是在巡演的时候,迈克尔压力很大,需要帮助才能入睡。我以为他只是有严重的**问题,需要**来**。
可是,当《**》专辑的工作继续进行时,我变得越来越担心。我知道迈克尔需要**来对付他皮肤诊疗期间的痛苦:这说得通。但其他某些**的必要性,则看上去让人生疑——那些**他长年痛苦的**、那些帮助他睡眠的**。显然我不想要迈克尔遭受不必要的痛苦,我也不想要他失眠,可是,持续使用**很明显正在带来严重后果。迈克尔的身体状况带着他走上了一条危险的道路。
甚至连给他注射异丙酚的医生都告诉我:“我不能一直这样做。”这句话被我看做是用药开始变得过分的标志。
迈克尔不是一个瘾君子,从未表现疯狂或追求快感。可是,我警惕着所有的**,尤其是杜冷丁,迈克尔曾在他《血染舞池》专辑里的《吗啡》一曲中唱到过它的诱惑。我不喜欢**对他的影响,它让他变得迟钝。在稀里糊涂中,他会读杂志、看电影,但当药劲过后,他的情绪会变得疯狂、激烈而暴躁。这不是我了解和热爱的迈克尔。此外,**看起来加剧了他的疑心病。
(摘自 第十四章 无助)
就在我们回梦幻庄园的路上,30***典的想法蹦了出来。迈克尔、大卫和我在巴士的后面,喝了点酒,当时,永远的收藏家大卫让迈克尔为他在一张纸上写下歌词并签名。突然,迈克尔身上的商人一面抬起头来。除非大卫拿一些他新买的收藏品来交换,不然迈克尔才不会签一页歌词给他。两人来来回回地谈判,迈克尔终于拿下了好些物品。看起来迈克尔做了一笔好交易,而大卫也拿到了签名的《比莉?珍》和《颤栗》的歌词,现在可价值连城。当时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迈克尔手写的歌词,但大卫非常聪明,聪明得像只疯狂的狐狸。
在归途的巴士上,大卫谈到了做一场特别庆典,这样明星们便可以聚到一起,参加一场晚宴或慈善活动,以向迈克尔致敬。听他这么说着,我说:“不,等等,让我们做一台致敬演出吧,这样明星们可以表演迈克尔的歌。”
迈克尔从1971年起开始了独唱生涯,那时,他13岁,从“杰克逊五兄弟”组合中脱离出来。一年后的2001年,将是他独唱生涯30周年的纪念。
大卫喜欢这个点子。他快速而权威地说出决定,让人无比信服。
“迈克尔。”他说,“我们要做这个。我们要做一台向你致敬的演出,这将是世界上*大的演出。”大卫已经开始构思这个想法,他停不下来。
这时,由于某种原因,巴士司机决定开上观光路回家,就在双道的1号公路南边。天知道为什么:他应该很清楚巴士不能开上狭窄蜿蜒的山路,何况陡峭的悬崖下就是太平洋,我们三个乘客确信我们将会死掉。有一次,当巴士转弯时,我们从右面的车窗看出去,纷纷倒吸一口冷气:都没山肩了。我们只能看到海洋远远地在我们下方,路沿已经消失了。大卫开始大骂巴士司机,说他是世界上*差劲的司机,而他,大卫?吉斯特,要接手方向盘。我��想,这个司机无论多糟糕,我也宁愿要他而不要大卫。恕我直言,你永远不会看见我坐在大卫?吉斯特开的车里,给我再多钱也不干。
黄昏时分,1号公路看起来越来越像迪斯尼乐园的“蟾蜍先生疯狂之旅”(Mr. Toad’s Wild
Ride),而非一条公路。在一个尤其狭窄的转弯处,我们遇见了一辆开往反方向的车,没法错开,车辆停止了。大卫还在骂司机,到这时,他也汗流浃背了。而迈克尔,他坐在巴士后面,大笑不止。
也许是因为在这次旅途中我们都面对了死亡,在旅途结束时,大卫和我说服迈克尔赞成了后来成为30周年特别庆典的点子。这次推销并不太难,考虑到我们单独和迈克尔在一起,被困了六个小时。我们聊到了要哪些歌手来参与。起初,当我们建议演出要包括“杰克逊五兄弟”重组时,迈克尔显得有些犹豫。尽管他爱着家人,但还是谨慎地和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迈克尔的父亲约瑟夫和母亲凯瑟琳于1949年11月5日结婚,先后育有九个子女,除排行老七的迈克尔外,还有迈克尔的大姐瑞比、大哥西格蒙、二哥提托、三哥杰梅恩、二姐拉托娅、四哥马龙、小弟兰迪、小妹珍妮。
当我的家人和迈克尔刚成为朋友时,我们会偶尔看到珍妮和拉托娅。如果在纽约的大都市地区,她们会到我们家的餐馆吃饭。如果珍妮表演的话,我们会去看她的演出,之后带着餐馆里的奶酪面包到后台与她汇合,她很喜欢吃。我在梦幻庄园和杰梅恩的孩子们(杰里米与乔丹)、提托的孩子们(3T)还有瑞比的儿子奥斯汀(我们叫他奥吉)一起长大。我对杰克逊家族后代的了解,超过了我对迈克尔兄弟姐妹的了解。
当我开始为迈克尔工作时,有**我问他是否跟珍妮说过话。
“当然。”迈克尔说,“我们可以几个月不说话,但我们总会为对方守候。”
久而久之,我开始感觉出他并不经常和家人联络,但他爱他们,尤其是母亲凯瑟琳,他崇敬她。他和父亲的关系总是复杂得多。乔在逼迫孩子们表演时表现出来的残酷,给迈克尔的心灵造成了伤痕,但他依然感谢父亲教给他的一切。这么多年来,迈克尔总是对兰迪的才华有着巨大的敬意。兰迪可以弹奏所有的乐器,一说到他的音乐能力时迈克尔就很崇拜他。迈克尔说:“兰迪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他可以和任何人合作。”这是迈克尔能给出的*高赞誉。
他对杰基、马龙、珍妮、提托和瑞比也没什么坏话,但他跟拉托娅与杰梅恩的关系则有些复杂。他在成长过程中曾和拉托娅很亲近,但1993年指控时她的背叛让他远离了她。
杰梅恩的情况类似。有好几次,据迈克尔说,杰梅恩签下了承诺迈克尔会出场表演的合同,而没有事先和他沟通。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迈克尔觉得他尽管很爱杰梅恩,但还是必须躲远点。杰梅恩肯定很愤怒而怨恨,写了一首歌叫《给坏人的话》(Word
to the Badd),抨击迈克尔“重塑”外貌和只在意“成为**名”。之后,迈克尔就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不过,大卫和我依然认为30***典应该包括迈克尔的全部家人。
“迈克尔。”我说,“你总在谈论要创造历史,这将是一个历史性时刻。为你母亲这样做吧,她会很高兴看到所有人再一次一起重登舞台的。”
“不。”迈克尔说,“我不要和我的兄弟们重聚。杰梅恩会让人头疼的。”
大卫很了解这家人。他说:“别担心,他们不会让你操心的。交给我来办吧,我会对付他们。”这时,我们回到了梦幻庄园,迈克尔已经跃跃欲试,等不及要着手了。
于是在迈克尔的授权下,大卫和我努力工作,要将我们在巴士之旅上的想法变为现实。
(摘自 第十七章 演出继续)
审判程序终于在2005年1月31日开始,首先是挑选陪审员,一个月后便是审判。毫不出人意料,媒体马上跃入了法庭外的疯狂生活中,数千名记者全天候地为所有的新闻机构报道案件的*新消息。
乔和我一丝不苟地关注着庭上所有证词的细节,我努力回忆检方提起的各种事件的每一个细节,以防我被传唤出庭。一路走来,乔和我准备好辩护词,以备不时之需。毕竟,我的案子和迈克尔的案子息息相关,如果迈克尔能从指控中脱罪,那么我也能被证清白。因此,乔和迈克尔的律师汤姆?梅瑟里奥密切合作。如果我能驳斥原告证人的证词,乔会把我的证据交给汤姆。我们竭尽所能帮助他们胜诉。
“猥亵”事件据称发生在2003年2月20日到3月12日之间,刚好在巴舍尔的片子播出之后,当时与案件有关的所有人员都在梦幻庄园。即使我根本不认识迈克尔,选在那个特殊时刻猥亵儿童在我看来也荒唐透顶:迈克尔刚因为在巴舍尔录影的镜头前握着加文的手被媒体嘲笑了一番。在人生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为什么偏偏选择在这个异常难熬又备受关注的时候去做一件如此邪恶的事情?完全不合情理啊。
而且很明显,阿维佐一家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在他们定期来梦幻庄园的那段时间——在为我们拍摄的反击片录制采访时,甚至更关键的,和儿童与家庭服务部正式面谈时——他们一次次公开声明支持迈克尔。由于他们对迈克尔的支持被反复记录了下来,地方检察官必须证明阿维佐每次对迈克尔的支持都是被逼的。
本案里的每个细节都是对事实的歪曲。在加文和他弟弟乞求睡进迈克尔房间的那天晚上,我被指控在迈克尔的房间给他们看色情图片。真相当然刚好相反:这两个男孩自己找到色情网站,而迈克尔离开了房间,保证自己并未参与其中。
检方声称迈克尔用汽水罐给孩子们喂“耶稣汁”喝,但事实是迈克尔只是用汽水罐盛酒给自己喝,因为他不想让孩子们学他喝酒。他当然也从未给他们任何酒。
谎言列表变得越来越长。仿佛媒体这些年对待迈克尔的行径还不够过分,不够让人怒火万丈似的,我们现在却要听着看着这些谎言和谬述在法庭上成为呈堂证供,同时又必须针对每个指控为自己辩护。真是滑稽。
地方检察官发表了控方的结案陈词后,轮到迈克尔的辩护团队就此案辩论。谢天谢地,汤姆?梅瑟里奥上场后不久,阿维佐一家的阴谋诡计就开始土崩瓦解。这是一个罗生门案——珍妮?阿维佐针对迈克尔——阿维佐一家很快就信誉扫地。
在证人席上,珍妮被揭露有着漫长的不光彩历史,曾多次利用她的孩子以及加文的癌症从名人身上骗取好处,其中包括杰?雷诺(Jay
Leno)、克里斯?塔克和乔治?洛佩兹(George
Lopez),想要榨干他们的价值。更为荒谬的是,她在过去曾两次控告过别人性虐待和非法禁锢——一次是控告前夫,另一次则是控告杰西潘尼百货公司(JCPenney)。随着过去的这些丑事一件件被揭发,我开始回忆我和她的*早接触并扪心自问,既然一开始就对她预感不妙,我为什么没有相信自己并采取迅速而果断的行动。我为什么没有在迈克尔试图帮这家人辩解时说话更强硬一些?我们怎么会让这个女人进入我们的生活?
对我来说,案件的高潮是珍妮说她相信迈克尔和他的同事——包括我——计划让她的家人消失。
“有人向你提过热气球吗?”梅瑟里奥问。
“这是其中一种方式。”珍妮肯定地说。法庭内立即爆发出笑声,这对珍妮来说看上去不妙。
尽管加文和斯塔的母亲明显教唆他们怎样作证,但这两个孩子在庭上的证词还是互相矛盾。就像我们一开始就知道的那样,这个案子不过是一场闹剧。他们的证词不仅漏洞百出,而且大部分都不合情理。阿维佐一家不是可信之人,他们的故事也不值得相信。
不过,审判中也有动容的一幕:这发生在黛比?罗出庭作证时。她和迈克尔在几年前已经解决了彼此之间的监护权问题,现在黛比则站出来支持迈克尔,就像她在反击片里做的那样。她的证词很真实,她勇敢地公开承认自己过去所犯的错误,并竭尽全力去帮助迈克尔。我很高兴看到她和迈克尔的关系又再次稳固起来。他们关心对方,一起生下孩子,而她在法庭上的表现再次肯定了他们相互之间的信任和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