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嚁嚁地叫着,牧豆树在风中低吟。伊森俯下身来,萨顿那条项链映衬着月光,在水面发出微光。
艾玛突然感觉皮肤像被冰块擦过一般。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呃……”她喃喃道,转身朝远处游去。
伊森也尴尬地扭动着身体,将脸上的水拭去。
“唉。”我冲他们喊道。真扫兴!
艾玛往台阶游去。“咱们该上岸了。”
“嗯。”伊森说着爬出泳池,目光停留在花坛和挂在桦树上的锥形喂鸟器上——只是不敢看艾玛。
他们几近赤裸地站在露台上,全身湿漉漉的,冻得浑身颤抖。艾玛希望能打破沉默,消除两人之间的紧张,但她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灌满水一般。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嘎吱声,艾玛转过身来。灯光从木栅栏中射了过来。一辆车停在街道上,发动机空转着。艾玛一把抓住伊森的手臂。“有人来了!”
“靠!”伊森把鞋子和衣服夹在胳膊下,光着脚往后墙跑去。艾玛匆匆穿上睡裤,把背心拧干,跟在伊森后面跑。
伊森先把艾玛推过墙,接着自己也爬了上去。保尔森后院的另一侧有条干涸的河床,里面凌乱地散布着不少树枝、石头、风滚草和一些茂盛的仙人掌。梅塞家的房子在左边,但伊森转了个弯往右边跑去。
“我该回家了。”他说。
“从这儿走回去吗?”艾玛吃惊地问道。
“跑回去。我喜欢在晚上跑步。”
街道上的汽车发动机处于怠速状态。艾玛盯着黑漆漆的地方。沙漠一望无际。
“你确定不会有事儿吧?”
“没事儿。回见。”
艾玛看着伊森,直到他那反光的运动鞋底消失在视线里。接着,她沿着通往萨顿家后院的小路走去,蹑手蹑脚地靠近栅栏,*后来到罗伦捷达车停靠的车道上。她往那边望过去,估摸着肯定有车停在保尔森家的车道上,也许,保尔森先生还会拿一根棒球棍在他家附近转悠。但车道上空空如也。那些报纸还跟一小时前一样放在地上。房子里也没有亮灯。
一丝寒意掠过艾玛的皮肤。那车根本不是保尔森家的。不管是谁将车停在那里,偷窥他们的肯定另有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