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有路网!
新译莎士比亚全集-亨利四世. 下
QQ咨询:
有路璐璐:

新译莎士比亚全集-亨利四世. 下

  • 作者:莎士比亚 著 傅光明 译
  •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 ISBN:9787201158808
  • 出版日期:2020年04月01日
  • 页数:304
  • 定价:¥78.00
  • 猜你也喜欢

    分享领佣金
    手机购买
    城市
    店铺名称
    店主联系方式
    店铺售价
    库存
    店铺得分/总交易量
    发布时间
    操作

    新书比价

    网站名称
    书名
    售价
    优惠
    操作

    图书详情

    内容提要
    《亨利四世(下)》是莎士比亚戏剧里比较重要的历史剧之一,哈尔的兄弟兰开斯特率军镇压叛乱(此次由诺森伯兰和约克大主教发动),而哈尔开始逐渐摆脱福斯塔夫。因为负债,福斯塔夫受到了被捕的威胁,他去葛罗斯特郡招募军队,并参加了保王党,与他那个饶舌的老朋友夏禄法官待在一起。在约克郡,兰开斯特设计使叛军放下武器,然后将其围捕。此时,亨利王已病入膏盲,但依然不能放心让哈尔继承王位。他忧心忡忡地入睡,这时哈尔拿走了王冠。当他醒后,哈尔终于将他说服,自己已完全变了人样,适合做一国之君。亨利死去,哈尔与宿敌大法官媾和,同意采用法治。在登基时,福斯塔夫上前搭讪(他从葛罗斯特郡赶来,满以为能晋封高官)。然而,哈尔拒绝了他。过去的已消逝,英格兰在新的明主统治下获得新生,它的荣耀因即将开始的哈尔同法国的战争得到恢复。
    文章节选
    **幕 序幕① 沃克沃斯。诺森伯兰城堡前。
    (谣言②上,衣服上画满舌头。)
    谣言 把你们耳朵敞开,“谣言”大喊大叫,谁能充耳不闻?我,从东方到日落的西方,策马如风,将这浑圆地球上的种种把戏,接二连三透露。诽谤在我舌尖不停驰骋,我用各种语言飞短流长,用虚假消息把人们耳朵塞满。当仇恨藏在**的微笑下给世界带来创伤,我大谈和平:除了“谣言”还有谁,只能是我,叫人们因担惊受怕招兵买马、准备应战,这年头分明是被其他疾苦弄大了肚子,人们却以为是狰狞暴虐的战祸种下了孽胎;其实,压根儿没这事!谣言是一支笛子,由臆想、猜忌、推测吹响,简单易弄,张嘴就来,那长着无数脑袋的愚蠢妖怪,以及不停争吵、左右摇摆的民众,都能吹弄。但我有必要在自家人①面前,剖析我这众人皆知的躯体吗?“谣言”我为何在此?我是来通报亨利王的胜利,他在什鲁斯伯里一场血战,击溃了年轻力壮的霍茨波和他的军队,用叛军的血浇灭了反叛的烈焰。可我为啥一开口要说实话?我的任务是谣传哈里·蒙茅斯②已在**的霍茨波盛怒的剑下送命,国王③那涂了圣油的头颅在愤怒的道格拉斯面前俯首受死。在什鲁斯伯里的王师战场,和这座被侵蚀得破败的石头城堡④之间的村镇,我一路鼓噪;霍茨波的父亲,老诺森伯兰,就在城堡里装病卧床。马背上的信使们一路狂奔,他们传递的消息,没一条不是出自我的谣言。
    从谣言的舌端带来安抚人的
    假消息,比痛苦的真相更糟。(下。)
    [巴道夫勋爵和(城堡)守门人,分上。]
    巴道夫勋爵 喂!谁在这儿守门呢?伯爵在哪儿?
    守门人 怎么称呼您?
    巴道夫勋爵 你去通禀伯爵,巴道夫勋爵在此恭候。
    守门人 伯爵阁下在花园遛弯,阁下您只要敲园门,爵爷自来应答。
    (诺森伯兰上。)
    巴道夫勋爵 伯爵来了。(守门人下。)
    诺森伯兰 巴道夫勋爵,有什么消息?眼下每一分钟都有可能产生流血事件;野蛮的世道:你争我夺,像一匹喂得壮硕的马,脱了缰,疯了似的把眼前的一切践踏。
    巴道夫勋爵 尊贵的伯爵,我给你带了些来自什鲁斯伯里的确切消息。
    诺森伯兰 好,上帝保佑天随我愿!
    巴道夫勋爵 真是好得心遂所愿:国王受伤,奄奄一息;还有,你儿子①运气真好���干脆利索杀了哈里王子;两个布伦特②都死在道格拉斯之手;年轻的约翰亲王、威斯特摩兰、斯塔福德③,全都溃败逃离。哈里·蒙茅斯手下那只肥猪,大块头约翰爵士④,成了你儿子的阶下囚。啊!这样的**,如此鏖战,如此追击,又赢得如此漂亮,真是自恺撒⑤以来从未有过的胜利,为时代增添荣誉!
    诺森伯兰 这消息从哪儿来?你在战场亲眼见了?你是从什鲁斯伯里来的?
    巴道夫勋爵 我是听从那儿来的人说的,伯爵,那是一位有教养的绅士,名声很好,他坦率地把这些消息告诉我,说确实可信。
    诺森伯兰 我的仆人特拉弗斯来了;上星期二,我派他去打探消息。
    巴道夫勋爵 我的马快,伯爵,半路超过了他。他不会有什么确切消息,顶多把从我这儿听到的复述一遍。
    (特拉弗斯上。)
    诺森伯兰 喂,特拉弗斯,有什么好消息?
    特拉弗斯 回爵爷,我骑到半路,遇见约翰·恩佛莱威尔爵士①,一听喜信儿,便掉头往回走;他②的马快,把我甩在后面。之后,有一位绅士刺马飞驰而来,一路狂奔,马累得不行;他停在我身边,让刺出了血的马③歇口气。他问我去切斯特④的路,我向他打听什鲁斯伯里的军情。他告诉我,叛军厄运临头,血气方刚的哈里·珀西马刺已冷⑤。说完,他收缰勒马,身子往前一探,用两个脚后跟把马刺尖儿的小轮子,囫囵个踢进了那匹可怜、喘息未定、疲惫不堪的马的肚子里,不等你再问什么,打马如飞,扬长而去,那架势像要把整条路给吞了。
    诺森伯兰 什么?——再说一遍:他说血气方刚的哈里·珀西马刺已冷?“热刺”变“冷刺”了?叛军遭了厄运?
    巴道夫勋爵 伯爵,听我说:要是你儿子没打赢那一仗,以名誉担保,我就拿我的勋爵领地去换一根裤带①。别听他那套。
    诺森伯兰 为何特拉弗斯路上遇到的那个人,把我军已败说得那么确切?
    巴道夫勋爵 谁?他吗?一个不中用的家伙,连骑的马都是偷来的。我以性命担保:他说话不走脑子。——看,又来消息了。
    (莫顿②上。)
    诺森伯兰 是啊,此人脸色活像书的标题页,预告着书中的悲惨内容:看着好似肆虐的海潮过后,侵袭海滨的痕迹清晰可见。——说吧,莫顿,你从什鲁斯伯里来吗?
    莫顿 尊贵的爵爷,我是从什鲁斯伯里逃回来的,在那儿,可恨的死神戴上*丑的面具,对我军张牙舞爪。
    诺森伯兰 我儿子和我弟弟怎样?你在发抖,你惨白的面色比你的舌头更适于通禀。当初就是你这样的一个人,如此衰弱无力,如此灰心丧气,如此无精打采,如此面如死灰,如此愁眉苦脸,在死寂的暗夜,拉开普赖姆①的床帐,刚想通报半个特洛伊城被焚毁;他还没开口,普赖姆已眼见城池浴火。我也一样,不用你通禀,便明白我的珀西已死。你一定会说,“你儿子如此这般,你弟弟如此这般,**的道格拉斯作战又如此那般。”把他们的英勇业绩塞满我贪婪的耳朵,但*后,真要阻止我耳朵再听什么了。你长叹一声,把这些赞美吹散,找补一句:“弟弟,儿子,所有人,全都死了。”
    莫顿 道格拉斯还活着,您弟弟也没死,可是,您儿子——
    诺森伯兰 呃,他死了。瞧,心虚的巧舌多么能说会道!谁一担心有不想知道的事发生,单凭直觉,就能从别人的眼神获知,所怕之事已经发生。只管说吧,莫顿——告诉你的伯爵,他的预言是谎话,我会把这当成甜蜜的羞辱,并会因你如此冒犯①我,赏你一笔钱财。
    莫顿 您太尊贵,我怎敢反驳;您的直觉太准确,您的担心太真切。
    诺森伯兰 不过,尽管如此,还是别说珀西已送命。我从你眼里见到一种奇怪的自白:你使劲摇头,害怕说出真相,怕话一出口便是罪过。倘若他已被杀,直说无妨:禀报死讯者何罪之有?诽谤死者才是罪过。说死者不在人世无罪可言。但头一个传递噩耗的人,只是徒劳无功。从今往后,他的嗓音会像哀婉的丧钟,永在悼亡的记忆里敲响。
    巴道夫勋爵 我简直不敢想,伯爵,你儿子死了!
    莫顿 很抱歉,我得强迫您相信我向上帝发誓不愿目睹的事:但我亲眼见他浑身是血,虚弱无力,身体不支,气喘吁吁,却还在抵抗亨利·蒙茅斯的进攻;亨利·蒙茅斯一阵迅疾猛攻,把从不胆怯的珀西打倒在地,一倒下去,便没再活过来。简言之,他一死,——他的精神能使军中*吊儿郎当的村夫燃起火焰,——而他的死讯刚一传出,便把军中*坚定无畏者身上的火焰和热力带走了;因为是他的胆魄打造了军队的刚强,他一旦受挫,其他人的刀锋便跟着变钝,钝如重铅。正如自身沉重的东西一经**便极速飞跑,所以,当霍茨波的阵亡把士兵们变得沉重,而恐惧又使这沉重变得如此轻快,为寻各自的**,他们从战场上溃逃如飞,逃得比射向目标的箭还快。接着,**的伍斯特①又那么快被俘。勇猛的苏格兰人、杀红眼的道格拉斯,用他那把得心应手的剑,一连杀了三个假扮国王的人②,勇力渐弱,只好屈尊蒙羞,跟那些逃跑的士兵一块儿溃逃;惊慌中,跌倒在地,被人活捉。总之,国王赢了,我的爵爷,他已派年轻的兰开斯特③和威斯特摩兰率领一支部队急行军,要与您一战。这就是全部消息。
    诺森伯兰 好在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哀伤悼亡。毒药也有药效,我若活得硬朗,这个坏消息能叫我病倒;但我已有病在身,它反倒让我有了劲儿。活像被热病纠缠的苦命人,浑身筋骨无力,直不起腰,一旦受不了热病的侵袭,他会一团火似的从护士的臂弯挣脱出来;我的身子骨正是这样,哀伤本使我四肢无力,此时,哀伤又激起我三倍的力量。因此,去你的,柔弱的拐杖!(扔下拐杖。)我这只手,现在一定要戴钢甲的护套。去你的,病态的睡帽!(甩掉睡帽。)你太娇弱,保不了我这颗脑袋,它是刚尝了胜利滋味激起食欲的亲王们,想要猎取的目标。现在,用铁箍起我的额头;来,随恶毒时代而来的*狂暴的时刻,向被激怒的诺森伯兰皱眉吧!叫天空亲吻大地!叫自然造物之手别再束缚肆虐的海潮①!叫秩序去死吧!别再叫世界成为一座舞台,用一场旷日持久的争斗好戏喂养战乱;可是,叫头胎该隐②的精神统治所有人的心胸,叫每一颗心都起杀机,是为了终止暴力场景,用黑暗埋葬死亡!
    特拉弗斯 爵爷,这么动怒对您身子骨不好。
    巴道夫勋爵 亲爱的伯爵,莫让智慧与荣誉分离。
    莫顿 您所有盟友的性命都仰赖您的健康。您若由着性子暴怒发脾气,身体势必受损。我尊贵的爵爷,在您说“我们起兵”之前,便对战局有所估量,并盘算好了各种可能。想必您也料到,一旦交兵,您儿子可能会死。您明知道他走在刀刃上冒险,掉下来比熬过去的可能性更大;您清楚他的皮肉之躯少不了受伤,何况他那股向前冲的劲头儿会置他于*危险的境地,可您当时却说“前进”;尽管您强烈预感到了这一切,但什么也没能阻止您豪迈的壮举。对已经发生的事,或者说,对这次大胆起兵所带来的后果,没什么不在您意料之中吧?
    巴道夫勋爵 所有卷入这次兵败的人,无一不知,我们是在危险的海上冒险,命该九死无一生;然而,我们仍要冒险,为获得既定利益,我们排除掉了一切对于可能的危险的担忧。这次已然失败,那就再来一次冒险。来,把我们的身家性命全押上。
    莫顿 别耽搁了。我*尊贵的爵爷,我听到一准信儿,实不相瞒:出身**的约克大主教已经起兵,部队装备精良。他这人,对那些追随者具有一种双重约束力①。您儿子少爵爷,只能控制士兵没有灵魂的肉身,打仗的,仅仅是些影子,人的影子;单凭“谋反”这个词儿,在战场上就把他们灵与肉分离了;打仗时游移不定,缩手缩脚,像喝了药的人,拿起武器只为给己方装点门面:但他们的精神和灵魂,早被“叛乱”一词给冻住了,活像冻在池子里的鱼。可眼下,主教把叛乱变成了宗教。他的思想虔诚而神圣,人所共知,因此,追随他的人都是身心相投。为给起兵举事找个正当理由,他还从庞弗雷特②的石墙上,把英俊的理查王的血迹刮下一些;这样一来,他起兵反叛就顺乎天意了:他正告那些追随者,他在保卫一个流血的**,这个**在伟大的布林布鲁克统治下,透不过气来。所以,人们不分高低贵贱,都去追随他。
    诺森伯兰 我对此早有耳闻。只是,实话说,眼前的哀痛把这事从我脑子里清除了。跟我进去,大家一起商量,谋划保全自己和复仇雪恨的*佳良策:
    派信差去送信,尽快结交盟友,
    从未孤立无援,切盼盟友相助。(同下。)
    第二场
    伦敦。一街道。
    (约翰·福斯塔夫爵士上,侍童扛剑及小圆盾随上。)
    福斯塔夫 小子,你这“巨人”①,医生对我的尿怎么说?
    侍童 他说,先生,尿本是健康好尿,但这撒尿之人大概弄不清自己还有好多病。
    福斯塔夫 所有人都以嘲弄我为荣。人呀,用黏土捏成的蠢东西②,脑子里造不出什么像样儿的笑料,有笑料也是我造的,或造出来用在我身上。我不仅自己长脑子,别人的脑子也是因我才有的。我像头母猪在你面前走,把一窝小猪崽儿全压死了,只剩你这只。太子派你来伺候我,若不是为叫你反衬我有多好,算我没眼力。你这婊子养的曼陀罗草①,更适合戴我帽子上,而不是跟在我脚后跟儿。到眼下为止,还从没一个小不点儿服侍过我:我才不给你披金佩银,只给你破衣烂衫,把你当宝贝似的还给你主人②——那个小伙子,你那下巴还没长毛的王子主人。我手掌的毛都比他脸上的长得快;但他毫不犹豫非说自己长了一张“**”③脸。等上帝高兴了,会把他脸弄好,可眼下还是寸毛不生:把这张“**”脸保持住,理发匠休想从他脸上赚六便士④;可瞧他自鸣得意那样儿,好像他爹打光棍儿的时候,他就自称好汉了。他可以保持这风度,但我不怎么佩服他,这话我敢跟他直说。——我送去做短外套和马裤的那块缎子,多伯尔顿①师傅怎么说?
    侍童 他说,先生,您得找一个比巴道夫②更可靠的担保人:他不愿让他替您作保。这么担保,他不喜欢。
    福斯塔夫 叫他像贪嘴之人一样下地狱!祈愿上帝叫他舌头更烫③!—— 一个婊子养的亚希多弗④!一个卑鄙的、随声附和的无赖,哄骗一位绅士,竟然还要担保!——这些婊子养的留短发的家伙⑤,现在除了高底靴⑥别的不穿,腰间还挂一大串钥匙⑦。假如谁真想跟他们做笔生意,他们非叫人作担保。我情愿他们把毒鼠药塞我嘴里,也不愿他们拿担保当借口。我是一名真正的骑士,巴望他送二十二码缎子过来,他却叫我找人作保。好吧,叫他在担保里安睡①,因为他头上长出丰饶之角②,他老婆从角里发出淫荡的光亮;尽管他也拿灯笼照,可他自己却看不见。——巴道夫去哪儿了?
    侍童 他到史密斯菲尔德③给阁下您买马去了。
    福斯塔夫 我从圣保罗④把他买来,他去史密斯菲尔德给我买马。我再从窑子里讨个老婆,仆人、马匹、老婆全配齐了⑤。
    (大法官⑥及仆人上。)
    侍童 先生,那位**来了。就是囚禁过亲王的那位,亲王因为巴道夫打过他①。
    福斯塔夫 跟紧我,我不想见他。(打算开溜。)
    大法官 那边那人是谁?
    仆人 回禀大人,福斯塔夫。
    大法官 是被指控拦路抢劫的那个人?
    仆人 是他,大人:可他后来在什鲁斯伯里一战立了战功②;我还听说,他马上要去兰开斯特的约翰勋爵军中指挥什么部队。
    大法官 什么,去约克?把他叫回来。
    仆人 约翰·福斯塔夫爵士!
    福斯塔夫 孩子,告诉他我耳聋。
    侍童 你得大声说:我主人是聋子。
    大法官 我准知道他一听见什么好话就装聋。——去,拽他胳膊肘,我得找他说话。
    仆人 约翰爵士!
    福斯塔夫 什么?一个小恶棍,来讨饭?不正打仗吗?没地儿雇人了?国王不缺臣民吗?难道叛军不要士兵?尽管我也说不清,背上反叛的罪名究竟哪儿不好,但说到家,当反贼就是比当叫花子更丢脸。
    仆人 先生,您认错人了。
    福斯塔夫 怎么,先生,我刚说你是一个老实人了?倘若真这么说了,那我就得把骑士和军人的荣誉丢一边,承认自己撒了大谎。
    仆人 先生,求您把骑士和军人的荣誉丢一边,允许我说,假如您说我是老实人之外的什么人,您就撒了大谎。
    福斯塔夫 我准你这么说了?我把长在身上的这俩荣誉搁一边了?想从我这儿得什么允许,先得吊死我:你若真想得什么允许,你*好去上吊。你闻错了味儿①。走开!滚蛋!
    仆人 先生,是我的主人找您有话说。
    大法官 约翰·福斯塔夫爵士,跟你说句话。
    福斯塔夫 好心的大人!——愿上帝叫您**快活!见大人在户外走动,非常高兴。听说大人有病在身:希望您是遵了医嘱,出来活动。大人,尽管尚在青春华年,但毕竟上了把年纪,有那么点岁月不饶人的老态。我*谦恭地恳请大人,务必善待身体。
    大法官 约翰爵士,在你远征什鲁斯伯里之前,我派人请过你。
    福斯塔夫 大人,我听说陛下从威尔士回来之后,身子有点不舒服。
    大法官 我没提陛下:——我派人请你,你却不来。
    福斯塔夫 我还听说,陛下得了那种狗娘养的中风症。
    大法官 好,上帝保佑他康健!——请你,让我和你说句话。
    福斯塔夫 中风这种病,依我看,就是一种昏睡,一种血液的安眠,一种狗娘养的酸麻。
    大法官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是什么病就什么病。
    福斯塔夫 这个病,病根儿在忧思过度,用脑太多,焦躁不安。我从加仑①的医书里读到这病的起因:它是一种耳聋症。
    大法官 我说什么,你听不见,我看就是得了这种病。
    福斯塔夫 说对了,大人,说对了。这么说吧,大人,它是一种耳不能听的疾病,这毛病不能注意听,充耳不闻。
    大法官 我倒不在乎当回医生,你这耳不听的毛病,套上脚镣就治好了②。
    福斯塔夫 我穷得跟约伯似的,可又没他那种耐性①:大人您可以因我太穷交不起罚款,给我开一副监禁的药;可我一旦做了您的病人,怎么按您的方子吃药,聪明人没准会有一点儿怀疑,或者根本不信。
    大法官 我派人找你,来跟我谈,是有人控告你犯了死罪。
    福斯塔夫 当时我听了精通军法的顾问的劝告②,没来。
    大法官 好吧,说实话,约翰爵士,你日子过得不大体面。
    福斯塔夫 我这块头儿的人,只能过不体面的日子。
    大法官 别看你收入微薄,出手却很阔绰。
    福斯塔夫 我真想倒过来:收入阔绰一些,腰身③微薄一点。
    大法官 你把年轻的亲王带上邪路。
    福斯塔夫 年轻的亲王把我带上邪路。我就是那个大肚皮的家伙,他是我的狗①。
    大法官 算了,我不愿刺激一处刚痊愈的伤口:你白天在什鲁斯伯里的战功,为你夜间在盖德山的恶行镀了点儿金。你得感谢这不平静的世道,把你的罪过平静遮掩了过去。
    福斯塔夫 大人!——
    大法官 既然一切安好,别再节外生枝:不要惊醒一头睡狼②。
    福斯塔夫 惊醒一头睡狼和嗅到一只狐狸③一样糟。
    大法官 什么?你活像一支蜡烛,大部分都烧净了④。
    福斯塔夫 一根宴会上的大蜡烛,大人;全是用动物油脂做的:假如说我长了一身蜂蜡,这堆肥油便是明证。
    大法官 你脸上的每根白须都该显出自尊。
    福斯塔夫 它只显出油脂、油脂、油脂⑤。
    大法官 你跟着年轻的亲王跑前跑后,像他的邪恶天使一般①。
    福斯塔夫 不尽然,大人,您说的这个“恶”天使分量轻了②:而我希望这个天使,谁见了不称分量就收下。不过,我承认,在某些方面,我也行不通:——说不清怎么回事。在这个货郎沿街叫卖的时代③,美德如此不受待见,真正的勇士变成斗熊场的看门人:脑筋转得快的去当酒保,把聪明劲儿全浪费在客栈账单里。其他一切凡属于人的天赋,——在这恶意的时代眼里,——连一枚醋栗④都不值。你们这些老人,不去想我们年轻人有什么能力;总拿你们苦涩的胆汁①来衡量我们肝脏的热度;我得承认,我们这些青春华年的年轻人,也都是些捣蛋鬼。
    大法官 你以为自己的名字还登在青年的册子里②?你身上已写满老年人的印记:你没有一双泪湿的眼吗?手不干涩?脸不焦黄?胡子没白?腿没缩细?没长大肚子?嗓音不嘶哑?喘气不急促?脑子不糊涂?身上的每一个零件没随着年龄枯萎?还自称年轻人?呸,呸,呸,约翰爵士。
    福斯塔夫 大人,我大概是下午三点生的③,生来就白头发、圆肚皮。说我嗓音嘶哑,——那是大嗓门嚷嚷和唱赞美诗弄的。我不想进一步证明自己有多年轻。事实是,我只在辨别力和理解力上有点显老④;谁愿跟我赌一千马克①比跳舞,他先借我钱,我就跟他比!至于亲王掴您一耳刮子②,——他打这一下,显出他是一位不懂礼数的亲王,您挨这一下,则显出您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大臣。为这事,我骂了他一顿,这头幼狮表示忏悔;——以圣母玛利亚起誓,他忏悔不穿麻衣、涂灰土③,而是穿新绸、喝萨克老酒④。
    大法官 好吧,愿上帝给亲王一个好点儿的伙伴!
    福斯塔夫 愿上帝给这伙伴一个好点儿的亲王!我不能把他甩了。
    大法官 算了,国王已把你和哈里王子分开。我听说,你要和兰开斯特的约翰公爵一起,去征讨大主教和诺森伯兰伯爵。
    福斯塔夫 是的,多谢您的好脑子出了这么个主意⑤。但你们一定要祈祷,——都窝在家里吻着我的和平夫人⑥,——祈祷我军打仗别赶上一个热天;因为,主在上,我只带了两件衬衫,我可不打算出太多汗:若赶上一个大热天,手里除了酒瓶,还得挥舞点儿什么,但愿我别再口吐白沫①。没一次危险的军事行动不落在我头上,使劲儿把我往前推。唉,我也不能老活着:可咱们英国人总有这么个习惯,一旦有了好东西,哪儿都得用它。您若非说我是个老人,就该让我休息。祈祷上帝,愿敌人听了我的名字没觉得那么可怖!我宁愿闲得生锈死掉,也不愿叫没完没了的行动腐蚀干净。
    大法官 好吧,行为要检点,要检点。上帝保佑你征战圆满!
    福斯塔夫 大人可否借我一千镑,给我弄点儿装备?
    大法官 一便士也没有,一便士也不给。你太没耐性,受不了苦②。再见。请代为问候我堂弟威斯特摩兰。(大法官及仆人下。)
    福斯塔夫 我若代他转达,就叫三个人才举得起来的大锤砸死我。没谁能把老人和贪婪分开,也没谁能把青春的肉体和淫欲隔离;只是一个受痛风之苦,另一个遭梅毒之罪。因此,人生这两个阶段都受苦遭罪,用不着我来诅咒。——孩子!
    侍童 先生!
    福斯塔夫 我钱袋里还有多少钱?
    侍童 七格罗特①零两便士。
    福斯塔夫 我钱袋得了肺病②,我无药可救:向人借钱,只能拖延一时,可这病是绝症。——(递信。)去,这封信送兰开斯特公爵;这封送王子;这封送威斯特摩兰;这封送厄休拉老太太③,就是打我下巴长出**根白胡子起,每礼拜都发誓要娶的那个女人。快去,你知道在哪儿找我。(侍童下。)是得了痛风,还是染了梅毒?我也弄不清是哪个害得我大拇脚趾头痛。若真瘸了,也没关系。有战争给我做口实,领抚恤金我更有理由。脑子活的人会利用一切,我得拿疾病赚钱。(下。)
    目录
    目 录 剧情提要 / 1 剧中人物 / 1 亨利四世 / 1 《亨利四世》:一部彰显英格兰民族精神的历史剧 / 201

    与描述相符

    100

    北京 天津 河北 山西 内蒙古 辽宁 吉林 黑龙江 上海 江苏 浙江 安徽 福建 江西 山东 河南 湖北 湖南 广东 广西 海南 重庆 四川 贵州 云南 西藏 陕西 甘肃 青海 宁夏 新疆 台湾 香港 澳门 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