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有路网!
望月:张翎作品集·长篇小说卷(电影《唐山大地震》原著作者张翎文学创作生涯长篇处女作)
QQ咨询:
有路璐璐:

望月:张翎作品集·长篇小说卷(电影《唐山大地震》原著作者张翎文学创作生涯长篇处女作)

  • 作者:(加)张翎 著,新华先锋出品
  •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 ISBN:9787559654014
  • 出版日期:2021年11月01日
  • 页数:352
  • 定价:¥49.00
  • 分享领佣金
    手机购买
    城市
    店铺名称
    店主联系方式
    店铺售价
    库存
    店铺得分/总交易量
    发布时间
    操作

    新书比价

    网站名称
    书名
    售价
    优惠
    操作

    图书详情

    内容提要
    义无反顾是巧合,摇摆不定是人性。面对人生的诸多选择,犹疑、困惑、挣扎是常态。书里的男男女女,如孙望月、宋世昌、刘晰、南星子,在选择了要走的路之后,并非义无反顾,而是犹犹豫豫地揣摩着那条未选择的路,分析利弊,长吁短叹。如同流出了源头的水再也回不到源头,故乡对他们来说只能是一种午夜梦回的情怀,而他乡才是日日相对的现实。可他们却又始终与那个现实若即若离,不能完全融入其中。于是,就成了他乡和故乡中间的边缘人。
    文章节选
    “荔枝阁”是家粤菜馆子,开在教堂街上,正正地落在了个好去处。往二楼上一坐,一排大窗齐齐敞开,多伦多的闹市区,整个儿画似的落在了眼里头。加拿大**电视塔一根针似的插到幽幽的夜空里,塔顶一明一灭的,竟分不出是星是灯。蒙特利尔银行和加拿大信托银行两幢姐妹楼,敦敦厚厚方方正正地蹲在月色里,越发显衬出旁边**约克旅馆楼的诡秘来:那三角形凹凸多变��玻璃房顶,被彩色灯光一照,就有了些森林古堡的神秘诱惑来。若看腻了前街的喧闹,后街又另有一番景象:一棵又一棵壮壮实实的树,枝丫个挨个地,搭出条深幽幽的林荫大道。两旁闲闲地种着些无名花草。闲人往那树荫底下一坐,不觉间也染了一身绿。这儿可真是个闹中取静、静中有闹的地方。

    这家餐馆,是卷帘的丈夫黄明安的家产。当年黄明安的曾祖父,跟着修铁路的劳工从广东台山来到加拿大,铺了五年的铁路,又做了多年的苦力,到头发半白了,才等到政府开恩,准许接妻儿过来。那时,黄明安的爷爷已经成家立业,在台山有了两个儿子了。两口子带了大儿子来,小儿子才几个月,临来时又得了疟疾,就暂时留给人养着。后来几经战乱,过了好些年才又和那孩子联系上。黄明安的爷爷小时跟着一个传教士也念过几年书,知道些事理。出来后很是苦干了些年,攒了几个钱,就坚持搬出唐人街,在当时的洋人区开了这家“荔枝阁”。父子俩同心同气,生意是越做越大。只是终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儿子竟死在爹前头,也没留下半个儿孙。这时候老人家才真正想起老家的小儿子来。没想到黄明安的爸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荔枝阁”的继承人。等黄明安在国内念完中学,出来在他父亲手里接过这片家业,又是十好几年之后的事了。当年租下这块地时,周遭都是废旧停车场。不过几十年工夫,地价是翻过几十番了。

    这几年里,这餐馆的门面也变过几遍了。如今灰砖墙连根推倒,搭出个方方正正的牌楼。那牌楼,埋的是暗红色的底。上边飞的是一圈五爪连环金龙,舞的是一团双冠衔玉翠凤。凹凸有致,五色生辉,倒把“荔枝阁”几个字,给衬下去了。土是土了些,却是大喜大庆的模样。望月看着,就知道不是卷帘的手笔。

    卷帘去停车场找泊车位,望月就自己先进得门来。立时便有个高挑个的女招待过来招呼。那女子顶多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穿一件墨绿织锦缎旗袍,前襟撒满细细碎碎的银花。袖口直开到肩上去,露出雪似的两段膀子。尖尖的一张瓜子脸,披着黑压压一片门帘似的刘海,遮住半截眉,却越发衬出乌溜溜的一双眼睛来。在半明不暗的灯影里,眼波水似的流淌开来。一笑,拿英文问是几位。

    望月没听懂,便干脆摆了摆手,用了中文:“甭管我,我在这里等你们老板娘。”那女人也就换了种话,让望月在过道里等着,一边娉娉婷婷地进去了。

    望月给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紫红丝绒大卷帘半吊着,里头的景致也能瞧见个八九不离十。正是周二,又过了吃晚饭的时候,店里一时闲闲的。只有尽靠里的一个角落里,坐着个食客,一个人叫了一菜一汤,边吃边看报纸。店堂里一溜铺开的,是一二十张沉甸甸的白橡木圆桌。椅子也是配套的。高高的椅背上,镶的是细细的金边。靠墙两边,摆着两三个水族箱。五颜六色的热带鱼,把尾巴在水里甩来晃去的,一边咕嘟嘟地吐着水泡。来来去去的只见几个男女招待,正挨张桌子换桌布,挪花瓶,摆鲜花——大概是给第二天做的准备。看那厅里的摆设和女招待身上的穿着,这也不像是个等级太次的餐馆。怎么卷帘封封信都说是个小生意,连老本也挣不回来呢?这些年,连外公迁坟,姆妈住宅装修这几桩大事,卷帘都没有寄多少钱回来过。

    望月一抬头,猛地见着正中墙上挂的那张瓜果写生,却是她认得的。那是当年黄明安的弟弟回国来,央着自己给画的。原本是个应景之作,竟没料到给摆在这么个贵重的框子里,这般郑重地挂在这么个位置上,一时便有些愧疚。

    一会儿工夫,卷帘泊了车进来。见着那个吃饭的人,很熟稔地打了个招呼:“宋世昌,近哪里风流去了?总也不见人。怎么掉单了?伴儿呢?”

    那人抬起头,把报纸放在一边,双手端起大碗,唏唏呼呼地喝起了汤:“都穷成这样了,还有寒碜你的人。要有人肯跟我,还会到你这儿喝这淡汤?”

    卷帘拉着望月,找了个僻静角落坐下,告诉望月:“是个画家呢。听说是**美院出来的。这多伦多的中国人里头,碰见撞见的,不是作家就是画家,要不就是演员。混得也真不容易,也没见几个混出什么名堂来的。”

    望月听说是个同行,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见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脸倒还方正,浓浓地长了些络腮胡子。身穿的是件猩红色的圆领衫,倒是很常见的。只是肩头前胸胳膊处,有些肌肉隐隐地鼓出来,把衣裳撑得窄窄的,就不似望月寻常见的那号文弱书生的样子了。又见一头黑发,本是很光鲜油亮的,却偏在脖子后头扎成个细尾巴。望月暗笑:还是没脱了那愤世嫉俗的套路。

    卷帘就问望月吃了没。望月说吃了些飞机上的东西,卷帘就拨浪鼓似的摇起头来:“那些东西,哼,那些东西。”便传话叫厨房里头出来个人,做几样东西,反正员工也都没吃晚饭,不如一同做了来吃。立时就有个戴黑边眼镜的瘦男人出来,手里拿着纸笔,候老板娘吩咐。卷帘问望月想吃些什么,听望月说了声“随便”,就鸡鸭鱼肉青菜各说了一两样。那人毕恭毕敬地记下了,便去照办,半截上又被卷帘叫住。

    “老刘,叫里头今天少放些辣椒,多放些糖。再有,让你老板快快出来一下,说望月到了。”说着,又瞟了那桌一眼,“那边埋单时,记着给打个八折。”

    老刘一路应承着走了。卷帘便指指点点地告诉望月:“这人是武汉来的,叫刘晰,在多伦多大学读航天工程博士,今年就毕业了。进门时招呼你的那个女的,叫羊羊,是老黄他们老家那边的,拐弯抹角的还是个表亲,也在多大念书。厨房里打下手的那两个,也是多大的学生。这个餐馆,除了一个大厨和收银的,全是国内来的学生。我家那人,自己没念过几天书,偏就爱和读书人打交道,总说国内来的读书仔没钱,怪可怜的,有空缺不用说总给他们留着,就是没空缺也恨不得生几个出来呢。”

    说话间,黄明安西装革履地从里头出来了。人未到,笑声先行,一路拱着手:“大画家,大画家,有失远迎!”

    黄明安年少时便是一脸福相,认识他的人大多喊他黄胖子,本名倒是没几个人知道。望月虽看过他们的结婚照,却是没和这个姐夫见过面的。只见那人圆圆的一张脸,浆得硬硬的衬衫领子卡出几个肉嘟嘟的下巴,笑得煞是和善。周遭的头发梳得齐齐的,烘云托月似的围出中间稀稀的一个顶来。往卷帘身边一站,就有点老,也有点脏。望月就想:卷帘那时也是慌了点,没沉得住气。若肯多等几年,不用靠结婚,也是能定居的,那就是另外一番风景,另外一个故事了。人这一辈子,谁知道哪步棋走得对,哪步棋走得错呢?

    黄胖子一见望月,也是一愣。踏青他是见过的,都说踏青长得出挑,没想到还有比踏青出挑的。人说一娘生九子,九子各不同,竟没料到卷帘望月原是这般不同。这点小九九在心里打着,又如何敢在嘴**露出来,只挑了些别的话来说:“望月,你如今是真发了,出**也就跟出个家门似的啦。都说国内现在是有活头了,我们也只是听说。卷帘是十好几年,我是快二十年没回去过,在外头待得越久越是回不去了。这邻居亲戚,一条街全欠着人情。如今人眼界都高了,送什么他能稀罕呀,都以为你在国外发了大财呢,谁知道我们在这里的苦处?也只好听你说说那边的新鲜事,就当是自己回了趟家啦。”

    卷帘就斜了黄胖子一眼:“哭什么穷呀,你?再哭望月也不会给你钱。彼得你过来,见过你望月阿姨。”

    彼得是卷帘的儿子,七八岁了。正在后头玩电子游戏,被他妈逮过来见客,便满心不情愿。这孩子是生在加拿大长在加拿大的,学的全是小洋人的做派。只抬头跟望月“哈罗”一声,也没什么可说的,扭身就回去玩他的了。

    黄胖子又问望月这回出来有什么打算。望月就照给卷帘说的又说了一遍。那头只是不信:“都说你在那边嫁了个亿万富翁。阔太太都做不过来,跑这儿来吃这份苦做什么?”望月听不得这话,免不了又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番:“别人不知道,卷帘还不知道?我图他什么呀?要说,我也足够养我自己。你知道我的画在海南一张是什么价?”望月说了,黄胖子就啧啧地咋舌,说这年头怪不得阔佬全找不着了,原来都到中国去了。

    话没说上几句,菜就上来了。红红绿绿的,竟摆了一桌。卷帘便招呼大家出来,趁热吃了。一会儿里头便出来了五六个油渍渍的人,围了一桌。听老板娘张三李四地介绍过了,相互点个头,客气几声,也就下了筷子,不多言语了。倒是那个羊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望月说着话。

    “我们老板常常说起你,说厅里那张画,就是你画的。我看着,也真是,风格跟别人就是不一样。要不,怎么叫名画家呢?”

    黄胖子便拿筷子,去敲羊羊的头:“一屋人里头,就你鬼精灵。你那些招子,也就在我这乡巴佬身上,还管点用。望月是什么人,什么世面没见过,也吃你那套?收起来吧,你。”一桌子人便全笑了,望月也只好跟着笑。

    卷帘又问望月想怎么住,是立时就买屋呢,还是先租屋。望月这次投资移民,从头到尾是托了卷帘黄胖子通过律师行办的。信里电话里,卷帘都说“出来一切不用担心”,望月想当然以为会住在卷帘家里。听了姐姐这话,竟不像是这回事。就愣了一愣,半晌才说:“那就先租吧。”

    卷帘便侧过身去,和身边一个瘦个女人叽叽喳喳了一阵。就对望月说:“这个南星子家里,倒还有一间大空房,是个主人房,里头带厕所冲凉房的。她有两孩子,白天**上学,晚上十点一准上床睡觉,是极乖极听话的。你要是不嫌有孩子,那地方倒是宽敞清爽的,就在圣乔治街上,要去大学,去图书馆都方便,走着就到了。羊羊也是我介绍过去住的。她住地下室。你们几个在一处,也好做个伴。”

    与描述相符

    100

    北京 天津 河北 山西 内蒙古 辽宁 吉林 黑龙江 上海 江苏 浙江 安徽 福建 江西 山东 河南 湖北 湖南 广东 广西 海南 重庆 四川 贵州 云南 西藏 陕西 甘肃 青海 宁夏 新疆 台湾 香港 澳门 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