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充斥的剧场里上演大型的惩处剧目,这是以林中空地为舞台上演的惊人场景,其中手足枷是至关重要的道具。与乌尔迪莫雷迪若的橡胶站一样,手足枷有时候被放置在主楼二层的走廊里,这样被监禁的人就能被首领和他的手下直接监视,而且靠近地窖或许是那个被巴巴多斯人称之为“黑洞”的地方(一些巴巴多斯人也被拘押在那里)。 在其他橡胶站,手足枷被放置在主楼加高的生活区下面一个巨大的空间内。一些国会议员是普图马约特别委员会的成员。他们看到书中图片里的房41子与关押犯人的围栏相似,如此军事化的特征使他们心生怀疑。这本书据说是在普图马约离奇失踪的法国探险家尤金·侯布匈所写的。 凯斯门特说孩子、妇女和男人可以好几个月被手足枷铐着。另外还有些巴巴多斯人告诉他,他们曾经目睹妇女戴着这样的刑具被强奸。凯斯门特认为有必要强调,这是对手足枷的非正常使用。他援引赫恩登中尉(LieutenantHerndon)就1851年在普图马约南部山岭地带的旅行所写的报告。中尉不吝言辞地讲述了手足枷在传教士教化土著印第安人的过程中所起的重要作用,然而未在一处。凯斯门特强调说,他曾提及残酷的虐待。在凯斯门特看来,很重要的一点是把橡胶热潮中制造恐怖的方式和手足枷的历史及其文化大背景区分开来。 他讲述了到访期间曾听过的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邻近伊基托斯的蓬察那( Punchana)土著印第安人被上手足枷刑具的事情。这个男人醉酒后打了自己的妻子。当地一位学校女教师命令他的同村村民给他戴上手足枷。太阳升起之时,他的妻子已经用棕榈叶为他搭起一座棚,并且“整个白天都和他坐在一起安慰他,听他的道歉”。 “别人告诉我这件事情”凯斯门特继续说,“是为了说明土著印第安人的友善亲切。像这样使用手足枷仅仅是为了对错误行为提出批评,而手足枷本身并非令人反感的矫正工具。” 爱德华·安德烈( Edouard Andre)对教会使用手足枷的态度并不那么正面。他是一个植物学家,为法国政府采集植物标本。1876年,他从安第斯山上往山下走,从帕斯托一直走到莫科阿。在靠近科查湖(Lake Cocha)一个据他形容是拉古纳(La Laguna)“土著印第安人村落”的地方,他看到手足枷非常震惊“这是一种酷刑工具”他之后写道,“我相信它属于西班牙历史早期,仍旧在拉古纳使用。”他提供了一幅画,画的是这些手足枷。这些手足枷引人注意是因为它们很大,一次能让不止一个人受刑,悬挂在上方的耶稣受难像给它们一种祭坛的感觉。 他发现,在莫科阿东边整片山林的小镇里。除了犯人的双腿,他们的头也被紧紧夹在手足枷的横木之间。有时候这样的刑罚还会加上鞭笞。可怜的安德烈,他都没胃口吃午饭了。 然而,不管耶稣受难像存在与否,在30年后普图马约河下游的橡胶热潮中这种刑罚的大量使用,使得曾经让安德烈反胃的手足枷变得普通平常,并不令人反感了。对手足枷的使用即便不被永恒智慧所认可,也已融入习俗惯常。至少凯斯门特所指即此。 探险家米格尔·特里亚那(Miguel Triana)是哥伦比亚的**。大约在1905年,他途经莫科阿,受方济各会一位修道士的邀请,留下观看一场土著印第安人的庆典。普图马约土著印第安人在生活中把这种形式的惩罚看作是传统的一部分也令他印象深刻。 土著印第安人从他们跳舞的地点蜿蜒前行至教堂参加弥撒,随后再返回。他们整晚都在跳舞、喝酒。一个男人“忘记了”用特里亚那的话说,“这个场合所要求的沉着冷静”。“我要吓一吓那个土著印第安人”,那个修道士说,随即他命令其他土著印第安人把这个土著印第安人抓起来下到监狱根据习俗,他在那里还得挨三鞭子。通过一个短语“no escostum-bre",意即“这不符合习俗”,特里亚那注意到,在这里一切都是禁止的。 暂且不论“习俗”的准确定义为何,这个短语在殖民之前是否即已存在,我们不得而知。似乎可以肯定的是殖民者的观点,他们认为土著印第安人有“习俗",土著印第安人的习俗即是原始简陋的法律,他们还认为要想统治土著印第安人*好在传递殖民地法的时候不仅用当地惯常的语言,而且要在殖民地法上贴上习俗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