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的一角
三、在雷电中穿行
看了太谷堆积以后的计划,是拟由此再东人山,以到榆社。**下午起身过阳邑到回马,由回马前行不远,即到由山中西来之一河谷,河名五马河。西入汾河,在河的北岸发见一小山,为新生代堆积造成。地层显受变动影响成一背斜层。
沿五马河东行已入山谷,沿河道行,不久忽听上游人声喧闹,略近始悉河中大水到来,行不数步果见河中波涛汹涌顺流而下,幸我们已过河到山坡这一面,又打听得自此到一投宿之旅店中,不再渡河,所以十分放心。**烈日当空,并未下雨,河中所以有水,乃系因上游有暴雨,这也算夏季的一种奇景。
薄暮抵一小旅店中投宿。店位于河旁,一边为山,但附近尚有平坦地可耕,因而有三五住户点缀于绿亩中,且由此西望。太原平原尚依稀于天际,东视则羊肠一道沿河隐曲于丛山迭峰中,又兼一片晚霞铺射山岭,此等景色,真可令人乐而忘倦。
第二天,一切收拾妥当后即起身,沿河前行,路愈走愈窄狭,而风景反不如昨所见之幽致。且沿途岩层尽为三叠纪,亦无化石,故稍觉枯闷。再前行坡度愈奇突,已舍河而登山,至曲折处已不便骑骡,乃步行而上。经一度努力之后,即达山岭,由此四望,*有意思,实不仅令人心旷神怡。因西望为平原,汾河以西之山仅在似觉昨见中。而以南以东以北尽见小岭起伏,山之高度并不高,且多相若,显然代表一古时之高原,山顶有数处尚有若红土黄土等为侵蚀后之惟一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