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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医结合是世界医学各个门类中难度较高的一个分支，也可以说是一个空白区，
因为要将中医和西医这两种全然不同的医学体系结合起来，找出结合点，是没有前人
的经验可以借鉴的。中西医结合道路虽然并不平坦，但这个伟大的事业吸引了我，在
这条道路上一走就走了半个世纪。为什么有不少人包括我在内，不畏艰难甘心献身于
这一事业，必然有一些领悟和感受。
一悟：中医学术体系寓于哲理。而辨证论治却具有艺术特征，“同病异治，异病同
治”同时体现哲理与艺术的风貌
中医学根源于华夏文明，春秋战国是我国古文化*为辉煌灿烂的时期，诸子百家
进行学术争鸣，各种学术思想蜂起，具有朴素唯物辩证法思想的哲学观点向医学渗透，
使医学从唯心论的神学中解脱出来，《黄帝内经》就是战国时代的作者们受当时盛行的
阴阳五行学说等的影响编著而成，建立了中医学寓于哲理的理论体系，切实有效地指
导着临床实践。
绘画是艺术，无论是中国的水墨画、西洋的油画，画家首先要有一个构思，再加
上个人的技巧和审美情趣，才使画能传神，观者赏心悦目得到会心的愉快；音乐也是
艺术，无论中西名曲的产生，都得先有构思，再加上作曲家各具特色的表现手法和个
人风格，使其作品久听不衰，令听者如身临其境而有内心的共鸣。中医不属于艺术范
畴，但却具有艺术的特征，所谓“医者意也”，这“意”并非随心所欲，而是指构思，
当然这不像绘画和音乐之仅供耳目赏阅，而这构思水平的高低就是决定治**果的好
坏，中医诊治疾病的水平参差不一，看来就在构思的水平。譬如一个病人经过几位老
中医看过，有时会得到完全不同的**。几个徒弟跟一位老中医学习，几年后有的能
将老中医的**成套地背下来，连每个药在**的位置都能一成不变，有的则能将老
中医的心得与治病作风学到手，而并不拘泥于一方一药，前者学“形”后者学“神”，
后者实则是学到这位老中医的构思方法。
我在跟姜老临诊时，看到在**一个哮喘病人时，由于发病的环境、季节、体
质的改变、诱发因素的不同，先后采用了四种完全不同的**；又看到了对西医看
来是完全不同的病，如疟疾、痢疾、哮喘、乳糜尿，在某个阶段有“气虚”表现的
时候，用补气的同一个**而取效，使我悟到这正是体现了“同病异治，异病同治”
的精神。后来我在。肾的研究课题中，注意到一个问题，六种全然不同的疾病在某个
阶段都有肾虚证时，都可采用补肾法而提高**，“异病”既然可以“同治”，必有
其共同的物质基础，结果发现凡是肾阳虚证的病人其尿17羟值都很低，找到肾阳虚
的初步物质基础，也可以说找到了一个中西医结合点，在1960年**全国中西医结
合学术经验交流大会上以“同病异治，异病同治”富有哲理思想的命题，以’肾阳虚
具有共同物质基础为内容的论文进行宣读，以后全国常有采用这一学术思路和方法
进行中西医结合临床与实验研究。至于“同病异治，异病同治”这一提法的出处已
无从杏考。
二悟：中西医结合的核心是“各取所长，优势互补”，辨病与辨证相结合是中西医
结合的初步途径
20世纪50年代，党号召知识分子学习马克思唯物辩证主义，努力改造世界观。我
在学中医的时候读到了恩格斯的《自���辩证法》，恩格斯在里面讲到19世纪自然科学
一系列重大发现，打开了形而上学自然观的缺口，指出了综合的、辩证的自然观取代
旧的自然观已经不可避免。恩格斯的英明论断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正在学习中医
的我认识到，寻找不同学科的联系，促成学科与学科的综合是科学发展的一个趋势，
这启发我萌生了把中医和西医这两种全然不同的医学体系结合起来进行研究的想法。
1959年对我来说是学术生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我参与了上海**医学院脏象专
题研究课题的策划与研究，事实上从这时起，我已经走上了中西医结合研究的道路，
至于中西医应该如何结合还没有一点点概念。直到“十年动乱”期间，极左思潮和形
而上学的观念泛滥，提倡一根针、一把草、一双手的群众运动却不准搞自然科学的理
论研究；从形而上学鼓励中西医结合，小的是中医、西医同坐一张桌子让病人既用西
药又用中药，大的如当初的江苏新医学院是把中医学院和西医学院硬生生地合并为一
进行党委统一领导。既然那时不准搞自然科学的理论研究，1969年我就报名参加了去
四川山区的祖国医药探索队进行中西医结合的临床探索，山区正值百日咳流行，却又
严重缺医少药，我就利用山区盛产中草药的条件，按照中、西医理论各自所长，结合
在一张**上，**的配伍体现了西医**原理与中医扶正、镇咳与祛痰的配合，用
大锅汤的方式发放给所有患儿，及时**，取得了90％显效，并有效地控制了百日咳
的流行，为此还得到涪陵地区主管部门的通报表扬。这使我悟出了中西医结合并不在
于数量上的相加，形式上的合作，中西医可以有多种多样的结合方式，但必须升华到
理论的高度作有机的结合。1970年回沪后对急性胰腺炎和上消化道出血按中医理论
“六腑以通为用”的理论，施行以大黄为主的方药**。对肺炎按西医理论“**素合
理配伍”的思路，将五种中草药合用进行**，由于这些中西医结合的设计合理，取
得了显著的效果，就从大量的临床实例和实验数据中，概括出姜老早就提倡的“辨病
与辨证相结合”基础上的五种中西医结合方式，总结成文提出“中西医结合的初步途
径是辨病与辨证相结合”，发表在1973年的新医药杂志，并被邀在全军中西医结合大
会上作专题报告。虽然辨病与辨证相结合只是临床上中西医药如何结合的入门和思路
方法，而它之所以被国内中医和中西医结合界广泛采用于论文与教科书中，因为它的
核心正是汲取了中西医在诊治病症中各自的长处，正是“各取所长，优势互补”。
三悟：微观辨证与宏观辨证相结合是辨病与辨证相结合的一次飞跃和突破
中医有过解剖，但并不长于解剖，故对人体的观察是以外象推证，以方药测证。
宏观辨证具有鲜明的整体观念，讲究内外环境的统一性，比之西医的局部观点是有明
显的优越，其不足之处在于人体内在病变不一定都会在外表显露出来，“证’，的症状有
时全部显露甚为典型，有时部分表现而不易辨识，有时还潜伏着，要到一定的阶段才
表现出来。在“肾”本质的研究中，*初发现凡是肾阳虚证患者其尿17羟值都比正常
人为低，以后进一步发现下丘脑一垂体一肾上腺(HPA)轴功能紊乱，当然具有-肾阳
虚证的哮喘患者亦不例外。在对哮喘患者进行。肾阳虚者和无。肾阳虚者的组间比较时，
偶然发现占哮喘病例数较多的无肾虚患者，其尿17羟平均值亦低下，只是HPA轴属
于正常反应。而这两组(肾阳虚和无肾虚)患者经过3个月左右的补。肾**，无-肾虚
组的尿17羟值和肾阳虚组的HPA轴均恢复到正常范围，伴随着的是预防哮喘季节性
发作的显著**。通过对中医分型不同患者HPA轴功能微观的检查，可以认为哮喘即
使无。肾虚见证时，肾上腺皮质已受到潜在的影响，亦就是说哮喘属于隐潜-肾阳虚证，
而当发展到肾阳虚时，HPA轴已有不同程度的改变。这使我悟到微观辨证可以弥补宏
观辨证用肉眼来观察事物方法之不足，由此可以拓宽宏观辨证的范畴，将微观辨证和
宏观辨证作有机的结合，结合得好，必然会把识病治病的水平提高一大步，所以将微
观辨证和宏观辨证相结合是辨病和辨证相结合的一次飞跃和突破。
我把临床和科研相关资料以“微观辨证和辨证微观化”命题总结成文，**在
1985年第二届全国中西医结合会员代表大会暨学术讨论会上作专题大会发言，该论文
发表在1986年中西医结合杂志，这一方法论原则的提出引起了国内同道的共鸣与兴
趣，接着在1987年中西医结合杂志编辑部为此组织了专题讨论，对中西医结合的深化
起到了推动作用。
四悟：与时俱进是中西医结合科研不断推出原创性成果的有力保证
创新是在原有基础上开拓而有新意，因此创新和信息紧密联系，既要以信息来触
发创新的灵感，还要从信息中了解周边的动态，重复别人工作或落后一步就不是创新。
原创性研究是由问题的原发性、结论的独特性和创新性等要素综合构成的，和创新性
有明显的区别。我国现代医学瞄准西方医学，目前多半还处在跟踪及拾遗补缺的状况，
历代中医也曾有个别名家凭其天才的悟性作出原创性的描述，如明代孙东宿、张景岳、
赵养葵提出命门学说，清代叶天士提出卫气营血学说，但要三百年才能出现一个原创
性的亮点，这是由于我国长期处于封闭状态所致。欧美在短短的一百年里借助于工业
革命、科学技术和方法的发展而使得医学亦随之突飞猛进，原创性研究精彩纷呈，对
我们大有启发。中医和西医是全然不同的医学理论体系，因此中西医结合是一门新兴
的交叉学科，交叉学科或交叉性研究(Bio-x或Med-x)往往容易出现原创性成果，虽
然中西医结合有此机遇，还是要善于汲取国际前沿的新观点、新学说、高新科技方法，
从高起点取中西医之长，探寻原创性研究的切入点。在探索肾阳虚本质的过程中，从
*初发现肾上腺功能低下，按逆向思维法，先是发现脑垂体功能低下，进而又发现下
丘脑功能紊乱。当时采用的是能反映下丘脑调节皮质醇水平的血皮质醇昼夜节律测定，
能反映脑垂体储备功能的甲吡酮试验，能兴奋肾上腺皮质的促皮质激素两日静脉滴注
试验，对正常人10例、肾阴虚11例、。肾阳虚16例，每个人都作了这样的全套测试，
以了解HPA轴不同环节(层次)、不同程度功能紊乱的结论，这样设计指标的检测是
很有说服力的，在20世纪60年代的世界潮流中是属于先进的。1965年，这篇论文被
我国西医的*高学府邀请在协和医院的演讲厅宣读，使我悟出必须采用当代*先进的
技术方法来研究中医才能获得原创性成果，跟上时代的节拍。
自从Basedovsky提出了**的神经内分泌免疫(NED网络学说，神经、内分泌、
免疫三个系统已不是过去认为的彼此不相干，各司其功能，各行其职，而是构成了一
个完整的网络系统，这是现代医学从局部观点到整体观点的一大发展和进步，并已成
为国际上研究的热点之一，但还缺少调节平衡的手段。1995年我们在皮质酮大鼠(下
丘脑一垂体一肾上腺一胸腺受抑模型)观察温补肾阳的右归饮及自拟命门合剂的调节
作用，结果两个温补肾阳方药均能全面而有效地改善HPAT轴功能并直接提高下丘脑
CRFmRNA，说明温肾药改善NEI网络(HPAT轴是NEI网络的主要网络)功能状
态，通过以药测证可以认为肾阳虚证的调控**定位在下丘脑。这是借助于先进的符
合中医整体观的学说以及分子水平的检测找到了原创性研究的切人点。1996年免疫衰
老权威Miller在《科学》上提出衰老可能与T细胞凋亡的加速有关。1997年意大利与
瑞士学者分别在老年鼠和老年人观察到过度的T细胞凋亡，但尚未提出对T细胞凋亡
的调控手段，此时我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好的切入点，于是紧跟着1998年亦分别对老
年大鼠和老年人进行相应实验，证实确有T细胞过度凋亡，还发现是由于T细胞的促
凋亡基因FasLmRNA处于高表达之故。有意义的是补肾**能够明显降低老年人、鼠
T细胞的过度凋亡，而且是通过重塑促凋亡与抗凋亡基因之间的平衡而获得，这个原
创性研究的切入点是找对了。
划时代意义的人类基因组计划完成了“结构基因组”测序，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复
杂而艰苦的“功能基因组”时代。所以21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生物与物理相结合
的Bio-x*典型是基因芯片，它是点在一张如指甲大小玻片上高密度的基因探针，可以
分析成千上万个基因，故而成为生命科学研究的新平台。上面提到的补肾延缓免疫衰
老的课题也为研究补肾药调节基因表达提供了依据。因此充分发挥中医药在功能基因
组调控方面的优势，用基因芯片技术建立。肾阳虚证的基因表达谱，将是高起点的Bio-x
的原创性研究切入点，使得分子水平和整体水平之间的距离不是越来越大，而是越来
越小，宏观与微观相结合的结合点将要落实在“证”的基因表达谱。由于衰老是生理
性肾虚，具有肾虚证的内涵，故我们以老年大鼠为肾虚证模型，采用以药测证的方法，
在基因表达差异谱的比较中，观察到肾虚证具有特征性的，由生长激素轴、性腺轴、
免疫系统三方面所形成的基因网络功能低下，其调控**在下丘脑的基因表达谱，而
补肾药能全面逆转肾虚证基因网络的异常，显现其对网络的调控机制。2003年美国国
立卫生研究院(NIH)推出“路线图计划”，强调探索生命科学的新途径，受此启发，
在。肾虚证的基因表达谱基础上，绘制了肾虚证的神经一内分泌一免疫及神经一内分
泌一骨代谢两大基因网络调控路线图谱。
2004年系统生物学从国际上波及到国内，中医药学本来就是系统先进的生命科学
认知体系，把系统生物学和分子生物学相结合并引入到中医“证”的研究，既能阐明
证的本质，又将丰富生命科学，四十多年肾的研究已逐渐向微观层面发展，揭示了
“肾虚证”的内涵，并明确了许多可定量的标志性指标，当这些标志性指标尚未被整合
时，它难以客观地反映肾虚证的整体情况。根据现代生物数学的观点，在生命科学中
存在大量的非线性现象，我们打算在对不同年龄段的健康人和不同月龄的大鼠进行宏
观和微观检测分析后，应用“神经网络”、非线性动力学为主的理论和方法建立“肾虚
证”数学模型，并以药测证来检测肾气盛衰和老年的关系，现已获得满意的结果，有
待进一步完善。这一系列通过Bio-x而设计的课题充分发掘中医整体观的特色，是由于
有了与时俱进的意识，密切关注国际前沿的科学发展趋势，从而不断推出原创性成果。
人生确有自己的时空坐标，每个人只能是其中的一点，当你认识到了这一点，你
就可能不再希望迁徙。我走上中西医结合道路*初并非自觉，但一旦自觉了，就抓住
不放，进行长期的积累，这大概是因为我处事有一定的毅力，坚持就是来自毅力，这
样才能在科研的路上披荆斩棘，克服困难，不断前进。曾把自己的科研行为特点归纳
为“认定目标、孜孜以求、循序探索、长期积累、拓展知识、见机联想、归纳演绎、
提炼升华、寻求突破、不断创新”。其中见机联想是善于捕捉灵感，科技创新中确有灵
感会偶尔突然出现，它像黑夜迷茫中的一缕闪电瞬间照亮了前进的方向，灵感青睐那
些勤于联想、思索的人，抓住稍纵即逝的灵感，反复琢磨，才会提炼出那些富有哲理
的方法论原则，正如我的学生在他的博士学位论文的后记致谢中有一段话写道：“老师
敏锐捕捉科技前沿，极强的理论思维能力，孜孜以求的科研精神，宁拙勿巧的科研作
风，我将会终生铭记。”
事业的追求为了理想，生活的乐趣乃是创新，人生的价值在于奉献。现以八旬耄
耋之年，半个世纪的事业拼搏中的一点心悟和乐趣，奉献给关心中西医结合事业的同
道，谨以此为序。
沈自尹
2007年1月1日于上海华山医院
前言
所谓中西医结合是世界医学各个门类中难度较高的一个分支，也可以说是一个空
白区，因为要将中医和现代医学这两种全然不同的医学体系结合起来，找小结合点，
从而推动医学的发展，是没有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的。尽管中西医结合道路崎岖不平，
但我们的老师不畏艰难困阻，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一伟大的事业。正如他在自序中所
言，“这个伟大的事业一直深深吸引着我，并且在这条道路上一走就走了半个世纪”。
如果把建国之初的中西医结合和现在的中西医结合事业进行比较，毫无疑问，沈院士
是当代这个领域中*杰出的开创者之一。作为一个不畏艰难，勇于拓荒，而又卓有成
就的科学家，沈院士的很多学术观点、思想方法、领悟感受都值得传承和发扬，沈院
士50余年的研究成果可以说是中西医结合研究由宏观综合为主的研究，提升为宏观微
观结合以及综合分析为主研究的重要标志之一；如果要把现在的中西医结合和将来的
中西医结合相比，那么我们觉得此刻整理沈院士的学术思想和学术成就非常必要，正
所谓承前启后，正当其时。本书即是在沈院士八十寿辰之际，本着总结沈院士学术思
想、学术成就、启迪后学之指导思想编辑而成。本书正文内容分为十二篇，其内容概
要如下：
**篇：传略。围绕沈院士的成长经历、学术历程，以“道路漫长矢志不移”为
题展现了沈院士对中西医结合事业的不懈奋斗与追求精神。第二篇：肾虚证系列理论
研究的七次突破。本篇从异病同治找到。肾阳虚证的物质基础开始，从肾上腺轴、性腺
轴、甲状腺轴追溯到垂体，直至下丘脑，发现肾阳虚涵盖了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并
在分子水平对肾阳虚证进行了下丘脑功能定位，近期结合肾虚与老年T淋巴细胞凋亡
的研究，利用系统生物学和基因芯片技术初步绘就了肾虚证基因网络调控路线图谱。
该篇集中体现了沈院士的学术成就，展现了他独具匠心的创新思维，设计巧妙的研究
方法，以及善于捕捉科技前沿的与时俱进的精神。第三篇：。肾阴肾阳的研究。本篇从
医学哲学、从内分泌调节等角度探讨肾阴、肾阳的本质，提出了“阴阳常阈调节论”
观点。第四篇：肾虚与衰老。本篇在对肾虚和衰老在甲状腺轴、性腺轴等方面的比较
研究基础上，提出了‘‘衰老是生理性肾虚”的观点。第五篇：证的研究。本篇不仅从
古代文献中揭示证的学术渊源，还结合*前沿的系统生物学和信息学，从肾本质的研
究来阐述证本质研究的方法论。第六篇：补肾法调节肾上腺皮质功能的意义。本篇汇
集从补肾**到单味中药，再到有效成分改善肾上腺皮质功能的系列研究。第七篇：
补-肾法对免疫功能的影响。本篇对补。肾法调节免疫功能的机制，在分子水平进行了深
入研究。第八篇：中西医结合原则和思路的提出。本篇提出“同病异治和异病同治”、
辨病与辨证相结合”、“宏观辨证与微观辨证相结合”的中西医结合方法论原则，同时
也从补肾药的作用环节、清热**药的作用原理等方面阐述了中西医结合的一些重要
思路。第九篇：与肾相关的临床及实验研究。本篇汇集了补肾法的临床应用研究，包
括补肾法**支气管哮喘、滋阴泻火与温补。肾阳法在激素撤减中的应用、补肾延缓衰
老、温肾利水法**肾积水症，充分体现了中西医有机结合提高临床**的原理。第
十篇：中药药理和中西医结合。本篇主要为补益药，尤其是补肾药的药理研究和研究，
思路。第十一篇：论中西医结合。本篇站在推动中医学、中西医结合的高度，阐述沈
院士对中西医结合研究的思考。第十二篇：科普选作。收集了部分沈院士的养生观点。
同时本书还在附录中汇集了一些重要资料，包括媒体对肾虚及衰老研究成果的报道，
沈院士培养的研究生名录，科研成果历年获奖目录。此外还附录“师生情缘”一章，
既包括沈院士对老师姜春华教授的缅怀，也有学生从各个方面对沈院士的感怀，如此，
俾可以通过不同角度发扬老师的学术思想并启迪后学。
“人生确有自己的时空坐标，每个人都只是其中的一点，当你认识到了这一点，你
就可能不再希望迁徙”，“事业的追求为了理想，生活的乐趣乃是创新，人生的价值在
于奉献。现以八旬耄耋之年，半个世纪的事业拼搏中的一点心悟和乐趣，奉献给关心
中西医结合事业的同道”。沈院士在自序中这样写道，中西医结合事业是一个需要许多
代人努力的事业，希望本书的出版，既能展现沈院士学术思想的精髓，又能鼓舞后学
以推动这项事业的不断发展。
本书由董竞成、蔡定芳两位教授倡议和审校，吴斌博士后、黄建华博士组织编写，
同时也是我所多名研究生共同努力的结果，刘毅、崔焱、蔡外姣、曹玉雪、张素琴、
刘宝君、王静、何燕铭、何春燕等硕士、博士生参与了文字编辑工作，刘小雨、夏世
金两位博士后对书稿进行了校对工作，在此，向所有对本书的编辑工作做出贡献的同
学表示衷心的感谢!*后感谢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徐建光院长、冯晓源书记等领导
对本书编辑工作的支持!
董竞成蔡定芳
2()()6年12月20日于卜海华山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