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大学生每天要看那么多书,其中一大部分——特别是那些高头讲章和层出不穷的理论——实在并不高明,而从人类伟大、丰富、敏感、美好的心灵产生的文学经典却常常遭到排挤,这真是不幸。我们三人不自量力,发愿要为大学生编一本《大学文学》,以抵抗那些不断向他们涌来的非文学的往往可以不读而竟然不得不读的东西。
早就有人站在文学立场,对驾乎作品之上的各种狂妄的智慧提出申诉了:
法国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说,“作家只有摆脱智力,才能在我们获得种种印象中将事物真正抓住,也就是说,真正达到事物本身”,他写《驳圣伯夫》,就是要用理智之手剥夺理智所窃取的桂冠,把它还给文学。当代法国理论界以罗兰·巴特、雅克·德理达等人为首的“解构”运动,某种意义上就是追随这位文学前辈的脚步。即使在《美国文学史》作者马库斯·坎利夫(Marcus Cunliffe)所说的给文学带来无穷厄运的美国“学院体制”中,也会有苏珊·桑代格站出来“反对解释”(against interpretation),有爱德华.W.萨伊德提出让文学研究成为追求“客观公正性”的美国式学术体制的飞地——他甚至提倡文学研究者应该摒弃职业化陋习,做一个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