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好汤姆坚强不屈 众奴隶感佩难忘
难道我们很多人不是在有些时候也感到过死要比活下去容易得多吗?
当汤姆面对着自己的迫害者,听到他的威吓,认为自己的*后时刻已经到来的时候,他的心勇敢地跳动着,而且想着他可以忍受折磨和火刑,什么都可以忍受。但迫害者一走,现有的激动情绪消失之后,他那遍体鳞伤的疲倦的身体上的痛苦又恢复了,——受尽了侮辱的感觉、无望和悲惨的感觉也恢复了。这**过得令他十分厌烦。
在他的伤口还远远没有愈合之前,勒葛利就硬要他回到地里劳动,于是他就天天过着痛苦的令人厌烦的日子,受尽了一个卑鄙和邪恶的心灵所能策划出来的各种虐待和羞辱。
汤姆觉得他的平和的性情已被破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望的心情。当初他想过他会有一些闲暇来读《圣经》,但不久他就看到在那里是根本没有闲暇读这种东西的。在*忙的时候,勒葛利毫不犹豫地让他的奴隶从星期一到星期日都忙个不停。他为什么不这样做呢?——这样他们可以多摘些棉花;要是累坏了几个奴隶的话,他可以再买更好的奴隶。汤姆在受到那种残酷的待遇之后,常常精疲力竭地回到家里。他打算读一下《圣经》,但感到头昏眼花,只好像别人一样,在**疲困中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有**晚上,他非常疲倦地坐在火边,火上烤着他的粗糙的晚饭。他在火上添了几块劈柴,接着陷入沉思。一阵粗俗的笑声把他惊醒了,他抬起头来一看——勒葛利正在他对面站着。
“喂,老伙计,”他说,“你已经明白你的错误了,是不是?我当时认为我会使你终于认识到这一点的!”
汤姆没有做声。
“你是个傻瓜,”勒葛利说,“因为我买下你的时候本来打算好好地对待你。你本来可以比山姆保和吉姆保两人混得好些,本来可以过上舒服日子,不但不挨打,还可以三天两头自由走动,鞭打别的黑人。你本来可以时常喝点儿威士忌酒,暖和一下身子。得了,汤姆,难道你不认为你*好还是放明白一些吗?你*好依从我;我是有权力的人,是能够办些事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