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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夕阳:大明文宗杨升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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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夕阳:大明文宗杨升庵

  • 作者:聂作平
  •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 ISBN:9787541156267
  • 出版日期:2021年03月01日
  • 页数:0
  • 定价:¥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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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这部小说由甲编(他们说)、乙编(杨慎曰)、附编(作平记)三部分构成,围绕着“廷杖”这一明朝刑法,铺陈出明朝的制度、风物与朝野上下氛围,多重视角叙写了杨升庵颠沛起落的一生,彰显出杨升庵士人的风骨与才学。
    文章节选
    甲编 他们说
    **章 王有根,司礼监秉笔太监
    0、 正午。日光如炬。
    紫禁城的影子又宽又短。
    黑压压的一群人立在广场上,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汗珠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我手执四尺多长的栗木杖,站在受刑人背后。
    几个受刑人一字排开,各自趴在一张木凳上。他们双手张开,被两个缇骑一左一右按住。
    好半天,刘公公肥胖的身子终于从门洞里慢慢挪出来。短短百十丈路,他走了足有半烛香的功夫。
    刘公公站走到受刑人面前,冷漠的目光从左扫到右,又从右扫到左。
    “褪衣。”刘公公尖利的嗓音突然响起,如一柄锋利的小刀,划破了广场的寂静,远处的几只雀子吓得扑腾腾地飞了起来。
    几个缇骑闻声上前,一人走到一个受刑人身后,各执一柄锋利的剪刀,将受刑人身上的衣服剪开。
    受刑人的衣服一一掉落在地。
    “圣上有旨:杨慎等欺慢君上,震惊朝阙,大肆恶逆,着即各廷杖二十。”
    我面前的受刑人正是杨慎。我看到,在刘公公念完“廷杖二十”后,杨慎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的屁股上和大腿上,到处是或大或小的血肉模糊的坑。我知道,那是他十几天前受了**次廷杖后,太医用刀剜去腐肉后留下来的。新肉与旧伤混杂不清,有一种刺目的腥红。偶尔有血渗出来,让这种腥红更加刺目。
    尤其是在正午的阳光下。
    我手中��栗木杖轻轻放到了杨慎的屁股上。其它几根栗木棒,也放到了另外几个受刑人的屁股上。这个步骤叫作搁棍。下一步,就要用刑了。
    “皇上,臣冤枉啊。”旁边一个受刑人突然大放悲声。
    “住嘴。”刘公公喝道,“皇上明察秋毫,你却口称冤枉,这不是诽谤君上么?”
    “臣不敢,臣不敢啊。”
    刘公公轻蔑地看了看那个痛哭的受刑人,嘴角一扯,三个字一字一顿:用心打。
    我悚然一惊,急忙看刘公公的双脚。
    他的双脚脚尖并扰,呈明显的内八字。
    我一阵昏眩。更仔细地盯着看了一眼。
    然后,我高高举起栗木棒,朝杨慎的屁股打去。
    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内心深处响了起来:杨状元啊,你的生死,现在就捏在咱家手里了。
    随着栗木杖整齐地落下,几个受刑人一齐大声惨叫。
    已经飞到城楼上的那群雀子再次被惊动了,它们迟疑着在天空划了个半圆,朝煤山方向的林子飞去。 1、 诸位,咱家大名王有根,表字承宗,是大明司礼监四大秉笔太监之首。
    咱家知道,咱家的名字充满讽刺意味。或者说,像个笑话。
    一个太监,居然还有脸叫有根?
    可天底下哪个人生下来就是太监?又有谁生下来就愿意做太监?就像咱家的自称,以前总是自称俺,直到有**进了宫,做了太监,才像其它公公那样,一口一声咱家。
    从俺到咱家,这中间,一肚皮倒不完的苦水呀。
    咱家本是山东省兖州府鱼台县王家庄人氏。到咱家这一代,爹说,已经在王家庄生活了七代。诡异的是,王家血脉竟然七世单传。爹不信这个邪,一连讨了五房小,把大半个家当都耗在了传宗接代上。接连生了招弟、引弟、来弟、唤弟、必弟、有弟等九个姐姐后,正到他五十五岁那一年,才终于生下了咱家这个带把儿的。
    咱家出生那天,爹像一匹焦燥不安的老马,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地蹓。只差没不时打一个响鼻。娘摊在里屋的炕上,高一声低一声地叫。奶奶不满地嘀咕道:“都生九个丫头片子了,还叫得杀猪似的。早就该像老母鸡下蛋,叭叽就是一个。”天快黑了,急得满头大汗的稳婆才隔着窗冲院子里的爹高声道喜:“王老爷,恭喜啊,是个少爷。”
    爹欣喜若狂,不顾一切地冲进里屋,从稳婆手里接过满身血水的咱家,把咱家从额头亲到脸蛋,从脸蛋亲到肚子,从肚子亲到小鸡鸡。爹说,“就叫有根吧,表字承宗。咱王家有根了,咱王家能承宗接代了。”
    很多年后,当我躺在紫禁城里雕花刻朵的大床上,夜半醒来,还能想象得出爹的狂喜。那是含辛茹苦几十年几乎就要绝望时的狂喜。
    如果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大水,咱家必然就像爹设计过的那样,继承王家庄外的百来亩土地,虽不能大富大贵,倒也衣食无忧。跟着冬烘先生读些子曰诗云,倘是能进个学,中个秀才举人,那就算光宗耀祖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得打破王家七世单传的魔咒,生他一屋子如狼似虎的儿子。
    然而,我九岁那年,黄河又一次改道了。接连三天三夜大雨后,黄河在王家庄上游几十里处冲破了高高的堤岸,高达两丈的水头如同一面壁立的黄墙,低声啸叫着,一路猛扑过来。房屋、村庄、城镇,只一睁眼,都被卷入水底。
    村口放羊的老哑巴*先发现了决堤的洪水,老哑巴焦急地大喊大叫。可他发出的却是谁也听不懂的咦咦吖吖,如同中了套的野兽面对猎人时的恐惧。远远听到老哑巴叫声的人都说,这老哑巴难不成捡了个金元宝,欢喜得又喊又叫?
    那时我和爹在书房里温习功课。爹坐在一把枣木太师椅上,半闭着眼,一只鸡爪般的手在太师椅的椅圈上轻轻地叩。我站在他面前,正在背书。很多年后,我一直还记得,那天我背的是《论语·公冶长》。我像学堂里的郑先生那样拖腔拉调,慢慢地背:“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
    爹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很好,承宗,很好。”
    这时,招弟和从弟惊恐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她们在尖叫,“爹啊爹啊,大水来了啊爹啊大水来了。”
    爹愣了一下,猛地从太师椅上弹起来,拉着我跑到院子里。这时,我看见那股水墙以摧枯拉朽之势卷了过来,矮矮的院墙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响,便一声不吭地没在了浑黄的水里。
    爹啊啊叫着,像已经被大水冲远了的老哑巴。他看着十丈外逼近的洪水,转过头,又看了看檐下。檐下,有一只三尺高的陶坛,那是去年腌青菜用的,里面还剩一些鸡零狗碎的青菜。爹一把抱起我,把我塞进陶坛。这时,从弟也从远处挤过来,她也爬进了陶坛。爹却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把从弟从陶坛里扯了出去。从弟哭着说,“爹,我怕,我也要进去。”
    爹说,“好孩子,不要怕,爹陪着你。来,骑到爹肩膀上。”
    黄水的矮墙被院子里的几棵大树挡了一下,身子稍微矮了一些。我趴在缸沿高喊,“爹,爹,你也进来啊。”
    爹露出焦黄的牙齿,他的笑比哭还难看,“儿啊,记住你叫王有根,字承宗。你是王家庄的人。”
    爹的话还没说完,陶坛忽然像被人从地上拱了起来,爹和从弟、招弟的头淹没在水中,如三颗水葫芦,扑腾几下,不见了。
    我在陶坛里大哭,却不敢动,我怕从陶坛里甩出去。
    哭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又急又怕,我昏了过去。陶坛载着我,在无边无际的洪水里时缓时急地漂。
    后来,我读到翰林院的一份档案,记录的就是我九岁那年的洪水。对那场灾难,那份档案惜墨如金,只花费了几十颗方块字:
    弘治九年,春,河绝山东。兖州、东昌、大名为泽国,人民葬鱼腹者六万有奇。夏蝗,秋禾皆尽。人相食。
    六万多被洪水淹死的老百姓里,我家就有十二口。我的爹,娘,奶奶,还有九个姐姐,一个不拉地全都死于非命。只有我,因为爹把我抱进陶坛,我总算幸免于难。
    我真的成了王家的根。一根又细又小的根。
    我在陶坛里漂了两天两夜。醒了哭,哭了睡。哭到第二天,我已经没有眼泪了。我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流过泪。饿了,我小心地把陶坛里去年腌的青菜捡起来,放进嘴里。腌得过久的青菜又咸又霉,有如锥子刺喉。吃了青菜,我又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时,水已经退了。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喊我。
    我睁开眼,看到一个憔悴的中年人站在陶坛旁,他双眼红红的,肿肿的,眼皮像两条胖胖的虫子。
    那是一片光秃秃的小山岗,小山岗上原本有树有木,不过都被洪水卷走了。洪水留下满地污泥,那个中年人就满身污泥地站在污泥里。
    这时,我又看到,小山岗上,睡着一个同样满身污泥的小男孩,看上去,年岁与我差不多。不,他不是睡着了,他明明已经死了。
    中年人说,“孩子,把你这只陶坛给我吧。我要用它来埋我的儿。我的儿死了,我今年五十五了,刘家也没根了。快出来吧孩子,我且问你,你是哪里人?你家里还有父母吗?”
    我愣愣地望着他,慢慢从陶坛里爬出来。
    中年人成了我的干爹,他姓刘,排行老三,他是王家庄附近东平府的人,他说,当地人都叫他刘三。因为识文断字,他在东平府一家绸缎庄做二掌柜,负责写写算算。
    干爹用救了我的那只陶坛埋葬了他的儿子。他说,洪水来时,他们爷俩抱着一棵大树,漂流中,他们被大浪卷到一座被淹没的寺庙的庙顶。庙顶上,有一根高高的旗杆,铁制的,他儿子的额头撞到了旗杆上。
    “我儿子小声地哭,他喊我,爹,救救我,我不想死。可是,我除了把他抱起来,让他骑到树干上,我游着推他走,我也没有办法啊。老天爷啊,你让我们没办法啊。”
    刘三一边用树枝挖了一个土坑,放下陶坛和陶坛里的儿子,一边哭诉。
    他像在对我说,又像在自言自语,更像在对灾后荒芜的大地控诉:“老天爷啊,你让我们没办法啊。”
    目录
    甲编 他们说 **章王有根,司礼监秉笔太监 第二章滇中柳麻子,说书人 第三章黄峨,杨慎夫人 第四章嘉靖,大明皇帝 第五章杨敬修,杨府老管家 第六章杨廷和,内阁首辅 第七章,丁黑牛,长岗岭土匪 乙编 杨慎曰 附编 作平记

    与描述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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