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也无非是这样。上野的樱花烂漫的时节,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学生���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辫子,盘得平的,除下帽来,油光可鉴,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了。
中国留学生会馆的门房里有几本书买,有时还值得去一转;倘在上午,里面的几问洋房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但到傍晚,有一问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烟尘斗乱;问问精通时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学跳舞。”
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如何呢?
我就往仙台的医学专门学校去。从东京出发,不久便到一处驿站,写道:日暮里。不知怎的,我到现在还记得这名目。其次却只记得水户了,这是明的遗民朱舜水先生客死的地方。仙台是一个市镇,并不大;冬天冷得厉害;还没有中国的学生。
大概是物以稀为贵罢。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福建野生的芦荟,一到北京就请进温室,且美其名日“龙舌兰”。 书一直是人类的朋友--不过,这位朋友与我们每个人的交情都不大一样。也许是泛泛之交,或者是心心相惜的难求知音。这其中的原因就太多了,正所谓书海无涯,许多人往往望洋兴叹。时至**,我个人对书的认识也不外乎“书非借不能读”之类的。
不过,一说到读书,我就很容易想起我的童年。
童年时代,没有什么书可读--我经历过完完整整的十年“文革”--那个时候根本无暇顾及学习,更不用说读什么中外名著了。好不容易“文革”结束了,才意识到这事儿的重要性,于是乎马上开始恶补,其内容却是*为简单、*为普通的基本文化知识。上了大学,才真正意识到了知识海洋的宽广、博大、精深,于是乎便如饥似渴地读起书来。什么书都读,什么书都看,什么书都买--买不起的就抄!由于时间紧迫,对于我所读的、所看的、所买的、所抄的所有的书都来不及进行深入的思考,落得个“博闻强记属**”的称号,却没有从这些书中感悟出什么。这固然遗憾,但总算把该读的历史书基本上都读过了。
说实话,大家能够认识我这么个其貌不扬的人,也多亏我当初一直坚持不懈地读书。正因为如此,我才真正地感觉到读书的重要。
说到读书的重要,我觉得,这古今中外的名人对此的论述,**我说得精彩多了。
比如在一千年前的中国,有位叫做赵恒的皇帝,曾经写过一首名为《励学篇》的诗,诗中说到了读书的益处:“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妾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这话虽然俗了点,但却是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