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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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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星期天

  • 作者:(德)巴科夫 林敏雅
  •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 ISBN:9787208080225
  • 出版日期:2009年01月01日
  • 页数:250
  • 定价:¥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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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忧郁星期天》,1930年由匈牙利作曲家Rezso Seress写出的一首动人乐曲。在纳粹当道的二次大战期间,世局动荡,人心惶惶,许多人在听了这首凄美乐曲,不禁动了轻生念头,同时选在星期日自杀。这股自杀风潮,从匈牙利开始蔓延至欧洲、大西洋彼岸,约造成140人自杀,*后遭到匈牙利、英国等地禁播。成了**的自杀圣乐。尼克·巴科夫以这首《忧郁星期天》为创作灵感,撰写成小说。二战前夕,纳粹横行的布达佩斯,一位叫做查波的犹太商人经营着一家餐馆,在这个热爱生活、乐于享受的城市,他过得轻松而愉快。他雇佣了一位钢琴师,这位气质忧郁、才华横溢的钢琴师创作了一支曲子,名叫《忧郁星期天》。
    文章节选
    1 我一直相信除了从厨房的锅子里,从音乐里也可以察觉出现实与未来。
    对那些匆忙赶时间的人,这个故事可以像每天报纸上的那些简短新闻一样草草略过。简单来说就是:有一位查波先生在布达佩斯开了一家餐馆,他请了一个钢琴师在餐馆里演奏钢琴。这位钢琴师自己谱了一首曲子,这首曲子灌成唱片之后闻名全世界,但是也引起了不寻常的效应。
    查波先生已经死了。钢琴师也已经死了。其他一连串相关人物也离开人间了。
    查波先生当时有个客人,姓魏克,来自柏林。魏克先生始终只点特定的一道菜,没人能说服他换一下口味。
    魏克先生还活着,威望**。
    以上,除了一些细节,可以说已经把故事交代清楚。
    查波先生当时经营的餐馆还在,但是只有魏克先生偏爱的那一道菜能让人想起查波先生���
    那首闻名全世界的曲子,英文曲名叫Gloomy Sunday,德文叫Trfier Sonntag,而匈牙利文叫做Szomoru vasarnap,意思是“忧郁星期天”。
    那家餐馆位于布达佩斯十四区。
    餐馆晚上的生意一直很好,中午生意也不错,特别是晚上,来客络绎不绝。六点以后会由一位钢琴师演奏钢琴,当然不是原先那位,他们已经换过好几位钢琴师。其中一位因为有张扁平的大脸,加上缺乏表情变化,所以被客人戏称为“科学怪人搔键手”,他可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他还活着,已经退休了,现在住在维也纳,他的孙子开的是白色的凯迪拉克跑车。
    晚上,这家位于十四区的餐馆常常客满,客人兴致一来就会要求钢琴师演奏《忧郁星期天》。
    没人知道晚上在餐馆的客人什么时候想听这个曲子。有时可能是因为喝多了葡萄酒或杏桃白兰地,或者是天气的关系,高气压或低气压,或许是因为假期来了或者刚度完假,也许因为生气找不到车子的替换零件,或者因为上司的胃酸含量,要不然就是在美国费城留有大笔遗产的姑妈终于死了。
    也许和以上所有原因有关,又或许完全无关,而只是因为客人喝了一点来自巴拉顿湖区或凯奇凯梅特地区的好酒。要买好酒得先认识种葡萄的农夫,而且*好是和你有几年交情,除此之外,还要熟悉那些制酒的酒窖,才决定买什么样的酒。别忘记带足够的空酒瓶去,如果要去那儿买酒却没有买上六十瓶,就不值得大老远开车去,但是这六十瓶**值得。
    当然,你可不能随便便自己带酒进这家在十四区的餐馆,那简直荒谬至极,非常低俗、没礼貌,就好比在大教堂做礼拜的时候,你吃得太饱还满足忘情地猛打嗝一样。
    晚上有时候客人兴致一高就会大喊,要坐在钢琴前面的钢琴师弹奏那首世界名曲,他们掏着口袋,或亮出装有钞票的信封。拜托,为我们演奏那首世界名曲吧!不会让你吃亏的。
    然后钢琴师就会对那手上抓着一张绿色外钞的客人微微鞠躬,压抑住一声叹息。他痛恨这首曲子,他瘸限他决定来这里工作的那**。这家餐馆,现在他弹奏用的那架钢琴,就是那首曲子的诞生地。那首曲子就是从这里开始传遍世界,*后成为人临终前*后的慰藉。世人公认,绝少例外。
    这家餐馆在一楼,就在大门通道的左边。现在通道的**插了一根铁柱,防止车子开进院子,这里可不是Opel、Wartburg、Zaporosze、Dacias、Trabbis那些各国来车的停车场,就算是奔驰车也不行。
    内院里有很多小孩子在玩耍。内院整日晦暗阴沉,并不**星期天的时候,而四周的房子被熏得灰灰的很难看,就像从没粉刷过一般。当然在一九○三年,房子刚落成的时候,是的确粉刷过的,然而现在已经看不出当初漆上的颜色了。每一楼回廊上的铁栏杆漆的是灰色,一年上好几次漆,五层楼都是,连在房子外头连接各层楼的铁楼梯也上了灰漆,目的是为了防锈。
    灰黑色很适合这个方形内院和四周的房子,至于适不适合外面的房子可就不见得了。从前年纪稍长的女人喜欢穿灰色或黑色的衣服,因为她们认为故意穿得比实际年龄年轻是不智之举。
    在内院里的那些小女孩正在玩一颗红色的球,她们头上绑着白色的发带,有时候她们也绑绿色或粉红色的发带,然而她们的母亲通常会替她们绑上白色的——这是世人容易接受的颜色。在回廊后面、厨房窗边通常坐着一些老人,他们看着小孩子玩耍,毕竟平常在内院里也没其他特别的事好看。星期二和星期五收垃圾的人会来,他们把四方形的铁桶放在推车上,然后绕过铁柱推出通道。有时候老人们也会歪着头看看天空,看看天是否放晴,看看飘过的白云,或者看着从天上飘下的雪花,看着雪花落到院子里,落到红球上,落到小孩子的白色发带上。
    中午的时候,厨师助手艾策贝特就会推开厨房后门走出来,要孩子们到其他角落去玩,不要在厨房窗户前面玩,以免打扰客人。
    但是小孩子才不管那么多,因为他们知道,面对院子的窗户装了铁窗,除非前面客满真的没有位子,否则不会有客人坐到铁窗这边来。
    晚上的时候,客人兴致来了,钢琴师为了拿到客人手上印着华盛顿人头像的钞票,不得不弹奏那一首他恨之入骨的曲子,但在后院什么都听不到,只会听到厨房里锅铲碰撞的铿锵声,还有偶尔传出的厨师或侍者的咒骂声。
    晚上到这里用餐的客人绝不会想要特地带着塑料桶上酒农那儿买酒——喔,可很多人这么做;他们也不熟悉那些酒窖,Badasconyi Kekeyelu也好,Debroi Harslevelu也好,Egri Bikaver或者somloer、Sekszerder、Szurkebarart,Tokajer究竟是不是Aszu.Furmint和szamorodner对他们而言没什么差别。重要的是酒要甜、要好喝,年份对他们而言也不重要,好喝*重要。如果你对他们说吃螃蟹要配Badasconyer或Pescer Riesling,温度冰到八九度*恰当;吃牛肉的话,就要搭配Morer Ezerje,而且酒的温度不能低于十度。听到你的话,他们可能脸色一沉,甚至开始有反犹太的情绪。
    那位无法抵挡大把美钞诱惑的钢琴师,有**来到这家餐馆应征,自从一九三六年起,这家餐馆就在钢琴师当中有了名声。《忧郁星期天》——一九三七年,谱出这首曲子的钢琴师可能是割断了自己的动脉,跳进多瑙河,或者忘了关瓦斯,也可能是服了安眠药,总之他自杀了。
    来应征的钢琴师当初是这么想的:只要在这个世界各地钢琴师向往的餐馆演奏,也许有**自己也会被发掘。不过,到这里来的客人只想听那首名曲,没人想听他的创作。而他的创作,他在夜里跨上摩托车回家时想着,自己必须承认,那些曲子的确比较适合古典的四重奏。
    那位钢琴师——同僚总是尊称他为“已逝的**同行”,至于那时他为何自杀,他又做了什么,没人知道。
    众人只知道,就是他创作了那一首闻名遐迩的曲子。有**,当餐馆“半满”——悲观的人也许会说“半空”的时候,他心血来潮,让手指在琴键上随意滑动,这时他脑中突然响起了一段旋律,就是后来的《忧郁星期天》。尽管那**是星期三。
    他喜欢自己想出来的那首曲子,完全合他的意。之后不久,餐馆的老板查波先生——他在有能力独立开餐馆前曾在昆德餐馆当过学徒,他走过来对钢琴师说,这曲子真感人,触动人心,钢琴师先生,您是不是能再弹奏一次。这是谁作的曲子?
    这是我作的曲子,钢琴师说。
    原来如此,查波先生说,是您自己作的曲子是吗?
    是的,查波先生,钢琴师说。 ’
    原来是这样,查波先生说。那就请你再演奏一次,反正不用付版税。这曲子太感动人了,查波先生说。
    没问题,查波先生,钢琴师说。他是一个矮小害羞的人,黑色的头发,明亮的眼睛,不怎么起眼,人们不太会注意到他。
    餐馆打烊之后,查波先生请钢琴师留下来喝一杯再走,完全是私人性质的。查波先生从来没有这么做过。钢琴师说,这是他的荣幸,非常感谢。
    查波先生酒兴愈来愈好,已经是深夜了,他说,事实上是这样的,我差点就请一队吉卜赛乐团来演奏了。当然,对一家餐馆的名声来说,钢琴师要比吉卜赛乐团高尚多了。拿昆德餐馆来说,他们从前一直是请钢琴师。巴黎餐馆也普遍聘有钢琴师,如果是**的餐馆,除了钢琴师之外还有一个小提琴手。你只要想想**的美心餐厅,不可思议啊,查波先生一边说眼珠一边打转,但是后来一大堆美国观光客到昆德餐馆来,他们要求要听吉卜赛乐队的表演。Oh yes,my dear,你们没有吉卜赛乐队吗?Please,where is your Zigeunerband?Oh,you must have a Gipsyband,by all means,in Hungary they always have Gipsybands,we know that from the movies(拜托喔,你们的吉卜赛乐队在哪里?你们一定有吉卜赛乐队的,匈牙利都会有吉卜赛乐队呀,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
    那些到昆德餐馆吃饭的英国人,查波先生说,他们**美国人高尚多了,你知道吗?英国人通常不会说什么,但是他们只要开口就只会说:Interesting,you employ no Gipsies?Fear of pinching and all that,what old boy?In the talkies they mostly employ Gipsies in Hungarian restaurants.(怪啦,你们没有请吉卜赛乐团?怕扒手?在电影里面,匈牙利的餐馆大都有吉卜赛人的演奏。)
    唉,我该怎么说,查波先生说,后来小昆德把钢琴师弄走,请了一队吉卜赛乐队。他请的是高手中的高手,菜肴的质量当然大受影响,毕竟现在那些从克里夫兰和费城来餐馆吃饭的人目的不是为了美食,而是为了来看吉卜赛人的表演,所以就算厨房偷工减料,也没人在意。那些人不在意肉汁的味道,不会有人特别注意Palatschinka——冰淇淋蛋糕卷,这是老昆德特制的,配方特殊,风味**。
    也就是说,那些从克里夫兰和费城来的人只对乐队感兴趣而不是鲈鱼,只要台上演奏的是恰尔达什舞曲,Palatschinka也只是普通的甜点而已。
    但是小昆德可真能扩大营业呀,查波先生叹气说。您看看动物园旁边的餐厅,像座宫殿似的,令人叹为观止。但是炖肉汁的味道可让对面的骆马想逃跑,大象互相捂住象鼻,就算是大建筑师庞蒂也不敢在动物园里盖水族馆,怕鲤鱼会自行溺毙。那些野猪被迫住到较远的笼子里去,因为炖野猪肉加野蔷薇果汁的味道让它们心情不好。动物园园长只好请来兽医,他们以为是什么传染病之类的,那不过是对面厨房锅子里溢出的味道。一切就是因为他们把钢琴师弄走,请来了吉卜赛乐队的关系。
    所以说您看,查波先生说,还要再来一杯吗?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请您在这里演奏的原因,特别是现在,您又谱了一首这么动人的曲子。
    这就是当时的情景,句句都是查波先生亲口说的。
    有些故事是人编出来的,但是大家马上可以察觉那是编的。这些故事听起来空洞,就像没有内容的空纸箱,你一敲它,听起来就是沉闷,这就是虚构的故事。
    但是真实的故事,你没办法杜撰,它们有味道,光彩夺目,它们就像美食佳肴可以放在舌尖上慢慢品尝滋味,然后再来一口香槟。其实那一口香槟也可以不喝,因为真实的故事就像香槟,刺激舌尖,让人为之一振,一声“啊!”,马上精神就来了,对世界的看法也为之改变。这就是故事中的真实,这是非常重要的成分,真实总是令人精神一振。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很多人不喜欢真实的故事,他们宁可听虚构的故事,宁可要享乐的幻觉,而不要享乐的真实。
    查波先生已经死了。德国人把他送进奥斯威辛的集中营,虽然之前查波先生在特拉维夫的侄女曾经写信给他,要他放下一切,从罗马尼亚经巴勒斯坦到特拉维夫去,因为德国人不能信任——那些吃猪腿配酸菜和豌豆泥,乐过头还会一边拿啤酒杯敲头一边欢呼高歌的人,一定敢把小孩子丢进池塘。
    那侄女的警告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尽管她试着动之以情,却没有什么成效。
    查波先生始终说,人都得吃,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人就得吃、就得喝。不是有个有名的德国哲学家说过,食物能让身体和精神合而为一什么的吗?就算是德国人也得吃东西。在布达佩斯,有哪家餐馆像十四区这家这样远近驰名?查波先生说,不管是头上钢盔有骷髅头领子镶银边开坦克的,不管是手拿刺刀或手持机关枪脚穿马靴在街上走的,或是那些整天在行军的人,管那些德国人爱吼唱什么样的歌,黑棕色的榛子也好,在冬夜狂风中飞行的野雁也好,管他们爱挥舞什么奇隆的旗帜,总之——只要是人,饿了就得吃东西。
    以上都是查波先生说的话。
    总而言之(现在还是查波先生说的话),每个入*后还是得找个地方吃东西,他们*后还是得摘下头上的钢盔,解开腰带,找张桌子坐下,然后说,咱们先来份炖肉然后甜点还是先来份汤好呢?服务生,先来六杯啤酒!
    每个人都得吃,食物能振作精神,就算是穿制服的人也不例外。
    查波先生被“接走”的时候——德国人很会遣词用字,这是其他民族望尘莫及的,真是个有文化的民族。就拿那个歌德来说,他可是个大文豪,其他还有席勒、拉辛、赫德尔、维兰德、克洛普斯托克、伦茨、海涅等等。这些人很会写,这可是他们的传统,他们也始终以此自豪。他们是个孕育诗人与思想家的民族。说到思想家,别的民族可能还追得上,但是说到诗人,要比修辞造句,他们真的是佼佼者,其他民族很难望其项背。
    “接走”。
    当查波先生从十四区的餐馆被“接走”的时候,钢琴师早已不在人世了,他自己了断了生命,至于他是怎么死的,这已经不重要了,只有解剖医生和统计人员有兴趣了解,因为他们得知道填表格时该填到哪一栏。
    当德国人来了,然后把这个好听的字眼“接走”用在查波先生身上时,他认为自己不会有事。不会的,他们能拿我怎样吗?他想,我顶多就是被发配到一间厨房,削削马铃薯,然后拿马铃薯皮喂猪,把猪养肥了好宰来做红烧肉。就像那一道律师塞克里先生爱吃的、后来名闻全世界的红烧肉,还有人来偷秘方呢,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塞盖丁红烧肉,尽管这道菜和塞盖德市一点关系也没有,只和这位塞克里律师有关系。
    查波先生那时心里想到老昆德的例子。老昆德把蒜头香肠切成薄片才丢进塞克里先生原始配方的红烧肉里,但是小昆德把整根香肠丢了进去,菜单上写的却还是塞盖丁红烧肉。根本没人发现。因为吉卜赛人的卖力演出转移了客人的注意力,那些从费城来的观光客乐意为此掏出钞票,他们不出钱的话,就没有吉卜赛人的演出了。
    就在**次听到《忧郁星期天》的晚上,查波先生开了第三瓶酒之后,他对钢琴师说,您看,钢琴师先生,您今天作了一首动听的曲子,真的。这世上有些东西就是有莫名其妙的变质,您先不要说话(钢琴师本来就不打算开口),听我说,人生中就是会有荒谬的变质,您知道从哪里可以察觉吗?从锅子里就能马上察觉,那里头*容易显现出时代的现况,社会的堕落。查波先生说着,钢琴师只是点头,其实他很想回家,已经很晚了。不过他想到查波先生从来没和他说过话,从来没请他喝过酒,他在这里工作已经七个月了。所以说,从锅子里就能马上察觉,查波先生说,您一定没想到吧?
    拿法国做例子,查波先生说,您知道吗,我今天想和您聊天,因为您作了一首非常动人的曲子,音乐就和美食一样可以直人人心,我一定要告诉您一件事:我可以从锅子里闻出未来。但是您可以从旋律中听出即将到来的世界,您是艺术家,从某一方面来说,我也是。所以说我要告诉您法国的例子,就拿马赛的海鲜汤来说,那是世界闻名的,全世界人都在赞美马赛的海鲜汤。您一定知道欧登堡猪排,也一定听过世界有名的马赛海鲜汤吧,只有在马赛,他们可以用新鲜的食材煮出这样味道鲜美独特的海鲜汤,也就是因为这样,这汤才会那么出名。拿古代那些腓尼基人和希腊八来说,他们长年出海征战世界各地,发现了亚特兰提斯、图勒等寒冷地带,然后回到家园,老婆孩子在院子里等着,他们的老婆立刻端上新鲜的海鲜汤。这些男人在图勒的海边调戏当地的金发女人,和那些丰满的女人寻欢作乐,但是他们的心还是在家乡老婆身上。这些男人的老婆,和男人因长年在外无法相见的孩子,可是天天站在前院盼着他们回家。这酒不错,钢琴师先生,再来一杯?
    不要客气,我请客,不会扣您的工钱的。心地善良的人不会让佳肴的味道变差,查波先生说,他已经有些微醺。
    大家都说酒后吐真言,尽管马赛人喝的是别种酒,他们也认为醉酒之后人会说真话。然而这话只在某些时候正确,并且只局限在某些层面。
    您的曲子要用什么曲名,钢琴师先生?查波先生问。一定要有曲名,否则闯不出名号。有了名字,人家才叫得出来,想再听的时候,才有办法对人说。否则这就好像一个人走进唱片行向店员说,他无意间听到一首美妙的曲子,但不清楚曲名,只记得是一张黑色的、**有一个洞的唱片。
    现在您觉得好笑了是吗?钢琴师先生。这就是人生。这曲子一定要有个曲名,人家才叫得出来,跟人一样,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名字。如果人没有名字,别人怎么叫他?您当然也可以大叫“喂!”结果很多人跑了过来,因为人们不知道您是不是在叫他,他们以为有什么好处就全过来了。所以说,您的曲子要叫什么名字?
    钢琴师那一晚没有开口说过话,他一直保持沉默,心里想着要回家。但是另一方面,查波先生今晚的健谈让他受宠若惊,查波先生真的是侃侃而谈,真的在同他聊天,而他始终只有应声或点头,没有说什么,不过现在钢琴师开口说话了:我想,就叫“忧郁星期天”,您觉得如何,查波先生?
    很好,太好了,钢琴师先生,这曲名很美。让人联想到一栋灰色大宅院,一个忧郁的星期天,人们一点也不想出门,就连那些小金龟子也阴沉沉的,没有兴趣脱掉衬裙,钻进被窝让人——您明白我的意思吧,钢琴师先生。人们兴致阑珊的,啥事也不想干,脑袋里空空洞洞的,您的星期天是个忧郁无望的星期天,徒留忧愁与悲伤。这曲名很适合您的曲子,能触动人内心深处。您怎么不喝,钢琴师先生?还是再来一杯咖啡?我叫人给您煮一杯。喔,算了,我们还是继续喝酒吧。 “忧郁星期天”,很美的标题,大家一定会喜欢的,我跟您保证,一定大受欢迎。听着,一定要灌成唱片,红底金字的标签,写着“忧郁星期天”。
    我要告诉您,钢琴师先生,我一直相信除了从厨房的锅子里,从音乐里也可以察觉出现实与未来。您和我,我们可以预见未来,我们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只有厨师和作曲家有这种本事,很多人没发现,或许是因为他们没这个本事。
    您看,就拿马赛的海鲜汤来说,它能让那些马赛男人有雄心出征到遥远的国度,杀死素昧平生的人,强暴当地的女人,就为了找到便宜的货物,拿回家卖好谋取暴利,东西买得愈便宜,卖的价钱愈高,赚得当然就多。
    ……
    编辑推荐语
    这是一个钢琴师的故事,这是聘用钢琴师的餐厅老板的故事,这是餐厅老板和被钢琴师的曲子感动的客人的故事。这是纳粹时期欧洲人用幽默和浪漫麻醉苦难的故事。
    当痛恨乐趣、只爱义务和秩序的纳粹执政者驶进这个城市时,那些热爱音乐、美酒、艺术和生命的人们要如何才能相信这一切都会过去?
    一首要命的自杀圣曲一段动人的声色传奇。
    亲爱的博士先生,请容我再说,旧讯息不一定就是坏讯息,新的也不一定就是好的。您一定还记得那首曲子,也就是钢琴师,当年在我餐馆谱出的那首《忧郁星期天》,它要带给人的讯息是:有尊严地死去比没有尊严地苟活要好,即使*高的名利已在招手。有些时候,死亡有张漂亮的脸,生命却常丑鄙卑贱,不堪入目。

    与描述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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