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蘸血泪话“水患”:
陈自立 丁荣先等
一、民国8、9年内乡灾荒见闻:
民国8年(1919年)夏秋之交,内乡连降暴雨,大小河沟,积水四溢。大雨之后,又微雨时降,继之密云滚滚,掠空而西。而后天气闷热,微风不动。据宿儒王鸿恩咏灾诗序所载:“民国8年阴历六月十日,彻夜大雨,十一日黎明,房屋鸡犬飘浮逐流,人畜纵横;淹死士、女百余人。”根据我所回忆:一个炎热的下午大雨下降,堂屋门口看不见厢房门口的人。屋檐流水,伸手可接一盆。如此持续约两个多钟头。继之中雨不停。入夜雨声大一阵,小一阵。我守在祖母身旁,祖母时时嘱我不要睡着,以应付非常的事变发生。好容易熬到天明,雨稍停,9岁的我心想野外不知要发生多大的变化,遂赤脚卷裤到村外看大水。我村西边二里许的湍河,呼呼隆隆的水声,清晰可闻,看大水的人已有许多。瞩目一望,韩庄已沉没在汪洋大水之中,内乡数一大河的湍河,波涛汹涌,奔腾澎湃。一个飞浪从韩庄竹园和树林中出现,前浪未去,后浪又来,越叠越高,好似斩断的丘陵。及至赵家,河床稍宽,飞浪骤一伸腰,水向两边飞腾。一浪初息,一浪又来,水面杂以云雾。河西高峻的雁山,不可复见。赤眉街中的树林,房屋不能辨认。当第二飞浪横展两翼,冲向左右,有人高喊:“大水到西渠外啦!(距离陈营约200米)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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