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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扣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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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扣杀人案

  • 作者:鬼马星
  • 出版社:内蒙古文艺出版社
  • ISBN:9787802288713
  • 出版日期:2008年09月01日
  • 页数:310
  • 定价:¥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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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阴暗潮湿又肮脏的桥洞下面,一名乞丐发现自己平日栖息的地方,躺着一具爬满老鼠的裸体女尸,女尸的身上还散发着阵阵的麻油香,而她的手里却捏着一颗红纽扣……
    茶坊里,求爱不成的女教师李雅真,忽然神经错乱,硬要旅行记者简东平脱下外衣,把自己缝在他衬衫上的一颗红纽扣还给他,结果拿到纽扣后的李雅真在当天晚上被勒杀在自己的家门口……
    收藏家王升病死后留下遗嘱,将自己的所有收藏留给了同属收藏家俱乐部的实业家邱源,但邱源收到的却是10个空箱子……
    桥洞下的女尸是谁?为什么她临死时捏着一颗红纽扣?她的死跟收藏家俱乐部有什么关系?那些纽扣又意味着什么?是单纯的恶作剧?还是预示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点?凶手到底是谁?
    简东平在跟五名嫌疑人的一次次交锋中,终于找到了凶手的破绽。就像凶手说的,这与其说是一场推理游戏,倒不如说是一次心理对决,每个人都有弱点,每个人都可能做错事……猜一猜,凶手是谁?
    文章节选
    楔子
    陈金弟*不喜欢冬天的晚上了,桥洞下太冷,四面漏风,他的棉衣早就破得不成样子了,那床棉被也已经四处穿孔,无法挡风遮雨,外加到了冬天,垃圾桶里的食物又冷又硬,他没有炉子,胃不好,腿受了风就又酸又痛,头也痛,哪儿都不舒服,经常彻夜难眠……总之,冬天的晚上对他来说特别难熬。
    自从今年年初他因工伤被厂里辞退后,他就失去了生活来源,先是被房东赶了出来,随后老婆带着孩子跟人跑了,接着又遭到了抢劫,身边仅剩的钱被洗劫一空。一开始,他曾经想过自杀,他想先杀掉老婆和老板,再杀掉自己,但他缺乏杀人的魄力,也没有自杀的勇气,所以*后他还是放弃了。
    从那以后,他就过上了风餐露宿的生活,时间一久,他也就慢慢习惯了,连对老婆��老板的仇恨也都渐渐淡忘了。他觉得也没什么不好,他的日子过得自由自在,再没人管他了,他再也不用为生存到处打工了,再也不用为了养活谁而拼命赚钱了。他觉得忘生桥下那块又脏又臭又潮湿的小地盘是他*理想的栖息地。天好的时候,他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桥边晒太阳,下雨的时候他可以待在桥洞下打瞌睡,肚子饿了,忘生桥附近就有几个小区,到那里去掏垃圾桶,总能找到吃剩的鸡鸭鱼肉和各种干点,有时候,他还能找到一双半新不旧的皮鞋或者几条已经褪色的内裤,他身上穿的衣服大都是从垃圾桶里淘来的。
    他已经很久没洗澡了,他不在乎,反正也没人跟他一起睡,没人嫌他,他自己是不会嫌弃自己的,他的鼻子早就习惯臭气了,他有时候在想,当他有**再也走不动的时候,他也许就会死在这个桥洞下面,到时候,那个帮他收尸的人没准会被他身上的臭气熏昏过去。
    “妈的,臭啊,真臭啊……”那个人也许还会捂住鼻子跳着脚鬼哭狼嚎一般地叫唤,每次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会哈哈大笑,他觉得事情肯定就是这样的……
    可是那天晚上,当他在外面转了一整天回到他的破桥洞时,刚走到桥边,他就意外闻到一股香气,扑鼻的香气,奇怪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而且那不是香水的气味,而是……麻油的香味!浓郁的,充满了饭菜诱惑的麻油的香味!这味道让他想到了很久以前,自己吃过的一次麻油鸡,好香好嫩的鸡腿啊,一咬上去,嘴边还流下滑溜溜,香喷喷的油水,好吃啊……但是,不对啊,这里不是他过去的家,而是破烂的臭气熏天的桥洞底下,哪来的麻油香?难道是有人来抢他的地盘了?
    如果对方是个身**壮的男人,他这个断腿的人,恐怕是对付不了的。流浪汉之间抢地盘的事时有发生,他就曾经在街上看见过被打地头破血流,独自嚎哭的失败者……难道真的有人来抢我的地盘了?
    他下意识地握住了手边的木拐杖(如果发生状况,它也能帮上点忙),他带着几分戒备,放慢速度,从桥边慢慢移下去,接着,他又听到那熟悉的吱吱声了。那是老鼠。在桥洞下跟他相依为命生活在一起的老鼠是他*好的朋友。他从来不嫌弃它们,当然它们也不嫌他,他们彼此信任,相安无事,有时候,他还分点吃的给它们。它们都很乖,从不咬他。他觉得老鼠是世界上对他*友善的动物了,比人,友善得多。
    可是为什么?今天它们的叫声如此兴奋?吱吱,吱吱,吱吱,他从来没听到它们叫得如此猖狂、如此大胆。为什么?怎么啦?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因为谁踢倒了一瓶麻油?还是谁吃饱了没事干,浇了一瓶麻油在地上?他蹑手蹑脚地爬了下去。
    后来,陈金弟是这样对警察说的:
    “我走进桥洞的时候,只听见一片吱吱声,虽然我这里也经常有老鼠出没,但还没听到它们叫得那么欢的,它们好像发疯了!而且听那声音,老鼠的数量还不少,它们都聚过来了,好像开运动会。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打开了手电,我有个手电,那是我自己的,别这么看我,警察先生,不是偷的,我从不偷东西。好好好,我继续说,你别急啊。我看见很多老鼠,我想至少有,大概怎么也得有,一百多只,没100也有六、七十只,它们在一个大东西上爬来爬去,上蹿下跳,开心地叫,我仔细一看,它们好像还在啃着那个东西。我低下头,闻到一股麻油味儿,那个味儿重啊,我蹲下去一摸,妈呀,这大东西原来是个女人!她横躺着,没穿衣服,身上盖着我的毯子,妈的,我的毯子算是完了!我后来看清楚了!有人往她身上浇了几大瓶麻油,妈的!够香!这可把老鼠们都乐坏了,它们一个劲地拼命在她身上啃啊啃的!把她的脸和身子都啃出了血了!妈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吃麻油煮的东西了!妈的,我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不知道!不认识!从来没见过!再说我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她的脸上蹲着三只老鼠呢!妈的,居然浇麻油!我?我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到处流浪呗!我听说那个什么地方有条饭店街,那边经常有好吃的扔出来,就去看看,你不信,去问去!妈的,那个店伙计认得我,他拼命赶我!这孙子!妈的!麻油!麻油!操!我真是倒霉!我的毯子算是完了!有什么东西?有啊!她手里就拿着个玻璃纽扣!妈的!纽扣,我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呢!……对了,报警有没有奖励啊?什么都可以啊!有没有?有没有?别走啊,警官……”
    警察很快查明,死者名叫杜群,女,48岁,本市人,生前是实业家邱源的住家保姆。事发当天上午,她向主人邱源请假,说有位亲戚从乡下来看她,她回家去见上一面,为其安排完食宿,中饭前就回来,临走时,她还对邱源说,回来的路上她会顺路为主人带回他爱吃的千层油糕。哪知杜群不仅中饭时没赶回来,直到晚饭过后,她仍然杳无音信。邱源为此打电话给杜群的丈夫询问,这才知道,所谓乡下亲戚来访,完全是子虚乌有。
    1. 请把纽扣还给我
    “雅真,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吗?”简东平问,心里在犹豫是否该给李雅真的男朋友,他的铁哥们林浩昆发条短信,他总觉得单独跟李雅真见面不太合适。
    “东平,我有话对你说。”李雅真娇羞地笑了笑,细声细气地说。
    “什么事?”他不喜欢她脸上这种暧昧的笑容。
    “其实,你应该也能猜出来。”
    李雅真说话吞吞吐吐,叫人着急,有人说这就是女人味,但简东平一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可爱。
    “我猜不出来,你还是直说吧。”
    “我昨天跟浩昆谈过了。”
    简东平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你跟浩昆谈过了?谈什么?”他马上问。
    “谈我们的事。”李雅真露出笑容。
    “我们的事?”简东平觉得自己太阳穴附近的神经在不规则地跳动,“我不明白,我们有什么事?”
    “我跟浩昆提出分手了。我发现自己并不爱他了,我觉得我现在爱的是——你。”她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拿起茶杯秀气地抿了一口,“而且我觉得你也爱我。”
    简东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跟浩昆提出分手了?还说是因为你喜欢我?而你认为我,我也喜欢你?”他觉得自己的嘴不听使唤,“这从何说起啊?雅真?你,你怎么能这么跟浩昆说?”他完全没料到,她会把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对林浩昆和盘托出,如果林浩昆真的相信了她的话,那可真是不堪设想,他脑子里闪过浩昆的满身肌肉和跆拳道练功服,不禁打了个寒战。
    “雅真,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你,我在野营的时候照顾你,完全是因为浩昆曾经拜托过我,他说你是**次出门。”他定了定神说。
    “我知道,你是因为浩昆是你的朋友才这么说的。”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口看,看得他心里冒火,我胸口又没长毛,也没胸肌,有什么好看的?!
    “我是在说真心话,雅真。我真的对你没有你种意思。请你不要误会”他冷冰冰地说。
    她仿佛吃了一惊,接着立刻作出了反应。
    “我不相信。”她说,“这一路上,你对我那么照顾,我不相信你对我完全没那意思,你在撒谎!”她的眼睛咬住了他,好像要钻到他身体里去搜查他对她的感情。
    “你掉进河里,我不可能见死不救。而且我也跟你说过,那条河很深,你自己也说水性不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跳进去。”他冷静地看着她。
    “因为我是**次看见那么清的水,难道你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的冲动吗?”
    “没有。因为我至少看到过200条这样的小河。”他别过头去,不再看她,现在他真想打个电话给林浩昆。
    也许是他的态度对她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没那么自信了。
    她注视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想,你也许不太明白自己,这……也是很正常的。人有时候会看不清自己……而且,我知道你从来没谈过恋爱,对一个24岁的男孩来说,当一份感情突然降临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一定会感到不可思议,觉得这不是真的,但其实,这是真的。”她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像吐西瓜子那样,小心翼翼地,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这番话把简东平气的七窍生烟。
    看不清自己!从来没谈过恋爱!男孩!24岁的男孩!
    他真想向她抛出一堆刻薄话来,狠狠打击一下她的自尊心,但面对一个亲口向他表白的漂亮女子,好像又说不出口,而且于情于理也不应该说。于是,他只好努力克制自己的不快,笑了笑说:
    “雅真,别再说了,我们两个不合适。”
    她双手焦灼地搅在一起又松开,来来回回好几次,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里升起一团雾气,接着忽然发起火来,声音还带着哭腔。
    “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背我上山?为什么把好吃的都让给我?我生病了你为什么要走那么危险的山路到镇上去给我买药?我游泳的时候,你为什么自始至终守在河边?晚上睡觉,你还把你的帐篷借给我,自己睡在外面!我晚上想上厕所,你还替我找地方!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难道你能说,你为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林浩昆吗?你说啊?”
    她咄咄逼人的态度让他感到厌烦。不过他觉得这样也好,把事情说说清楚,让她彻底死心。
    “好吧,雅真,我现在就来回答你的问题。”他清了清喉咙,冷静地注视着她,说道,“我背你上山是因为你的脚脖子崴了,你走不了路,但是大部队不能等你一个人;我把好吃的给你,是因为我向来不喜欢吃肉和蛋,但我看你很喜欢,而且那天胃口很好;你生病我当然得去买药,我可不希望你病倒影响大家的行程,至于为什么要走那条路,那是因为只有那条路可走;你下河游泳,我在旁边守着,是因为我知道你水性不好,我想及时把你叫回来,我刚刚救过你,我不想再下一次水;我把帐篷借给你,是因为你把自己的帐篷弄湿了,而且你感冒了;荒郊野岭,晚上你要去方便我当然得陪着,因为附近有蛇,我不想你被咬了,这会给大家带来麻烦。我对你好,不一定全是为了浩昆,其实对任何一个初次参加野营的朋友我都会这么做。我没有对你更好。”
    她哑口无言,好久好久僵坐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雅真,你对我来说,只是浩昆的女朋友。仅此而已。”他趁热打铁,再次把这条信息输入她的大脑。
    “难道,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吗?难道这全是我的自作多情?你是这个意思吗?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你是这个意思吗?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她脸色苍白,好像受了奇耻大辱,神情激动地尖叫起来,并用拳头咚咚擂着桌面,茶坊里的客人都回头朝他们看过来,这让简东平既尴尬又生气,他没想到她会神经质到这种地步,但他也明白不能以疯狂的行为来对待疯狂。所以他只能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说:
    “是的。”
    “你真的不喜欢我?”
    “真的。我以后不会再单独见你了,如果你找我,请你跟浩昆一起来。”他冷淡地说。
    她神情焦虑地望着他,不说话。
    “对不起。是我不识抬举。”他站起身,觉得谈话应该到此结束了。
    但她好像没有要跟他说再见的意思,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就在他转身刚迈出两步的时候,她冲到了他的身后。
    “等等!东平!”
    “什么事?”他被她吓了一跳,不快地皱起了眉头。
    “既然……既然……”她站在他面前,吞吞吐吐,神情有些古怪。
    他默默注视着她,不耐烦地等待着。
    “既然,既然,”她又说了两个“既然”,但又没说下去,这时候他发现她眼睛瞅着他的胸口,露出了贪婪的神情。
    他觉得胸口的皮肤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很不舒服地扭了下脖子,随后不太客气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既然你不喜欢我,既然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既然,既然是这样,请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她羞羞答答,又很坚决地说,眼睛里混杂着焦虑和渴望。
    “你的东西?什么东西?”他觉得莫名其妙,他几时收过她的礼物?
    她朝他胸口一指。
    “我说的是那颗纽扣。”她口齿清晰地说。
    “纽扣?”他顺着她的指引低头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刚才一直在瞄的不是他的胸口,而是他的衬衫。难道他是指那颗纽扣?那天在野营途中,他背她上山时因为绊了一跤,把衬衫*下面的纽扣磕掉了,当天晚上她坐在帐篷里,很热心地为他把纽扣钉上了,他当时还很惊讶,没想到她竟然随身带着针线包和一盒五彩斑斓的纽扣。“漂亮吗?我一直在收集各种特别的纽扣,今天算你走运,我这里正好有一颗跟你原来的纽扣颜色相近的。”她当时笑嘻嘻地说。
    她要的应该就是这颗纽扣。可是拜托,只不过是颗纽扣而已,即便我不喜欢你,你也没必要问我要回去吧。而且衬衫是穿在*里面的,外面是羊绒杉和滑雪衫,如果她要*下面的那颗纽扣,他岂不是得当众脱衣?这女人是不是爱我爱得发疯了?居然要看我当众脱衣?
    “我要的是*下面的那颗,可以还给我吗?”她可怜巴巴地问道。
    “那只不过是颗纽扣!雅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恼火地问道,心想,你居然真的要我当众脱衣服,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是你说你不喜欢我的!是你说的!你说我是自作多情!你为什么还要拿着我的纽扣?”她竟然愤怒地叫起来。
    “莫名其妙!”他决定不理她,转身就走。
    这时候让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她忽然跑到他面前,扯着他的滑雪衫哭喊道:“把纽扣还给我吧。如果你对我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你就应该把它还给我,你没资格留着它!你没资格!你不知道那颗纽扣对我来说,是多么宝贵,我只有一颗,**的一颗,我本来以为我们会共同拥有它,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吗?我给你钉上的时候,我说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它掉了,你记得吗……”
    该死!她是说过这话!但是,这不过是颗纽扣而已!至于吗?!
    就为了一颗纽扣,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扯着他的衣服大哭!这不仅是在丢她自己的脸,还是在丢他的脸,他感觉好奇的目光正火辣辣地从四面八方朝他射过来。他快气疯了。也罢!给你就给你!不过是颗纽扣!你这么想看我脱衣服,我就脱给你看,反正也不是脱光!
    “好吧。满足你。”他冷冷瞥了她一眼,走回到桌边,放下车钥匙,干脆地拉开拉链,把滑雪衫脱了下来。
    李雅真贪婪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真想给她一个耳光。
    他撩开羊绒衫,从裤子里拉出那件衬衫,���出*后一颗纽扣。这时候,她忽然伸出手来,抓住了他那热烘烘,还带着热气的衬衫下摆。他立刻寒着脸把她的手往边上一推,随后从口袋里掏出瑞士军刀,把那颗纽扣割下来丢在了桌上。她像是生怕他会来抢似的,赶紧把纽扣放进了口袋。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拿起滑雪衫一边穿,一边径直走出了大门,他的车就停在门口,现在他很庆幸这家店是先付账的,他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在那里逗留了。
    可是,她很快就追了出来。
    “对不起,东平,也许你觉得我很不可理喻,但这颗纽扣对我来说真的很珍贵。真对不起。”她好像又变回了一个正常的女人,脸上满是羞愧。
    “再见。”他没兴趣听她说话,重重关上了车门。
    她趴在他车窗前,哽咽道:“我本来以为你是喜欢我,我才会把它送给你的,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噢,不过是颗纽扣而已,又不是英国女王王冠上的宝石。
    “谢谢你。我已经把它还给你了。”他转过脸来看着她,冷淡且有礼貌地问道,“李雅真小姐,现在我是否可以告辞了?”
    她看了他两秒钟,终于低下头退到了一边。
    他立刻发动了车子,开出几米后,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后视镜,这一看差点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他发现她竟然追了过来,他赶紧加快了车速。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那号码就知道是她打来的。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疯了!她到底还想怎么样?
    他干脆地关上了手机。决定永远都不再跟她说话,永远不见她。
    他没想到,他后来真的再也没跟她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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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描述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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