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出芳草、出鲜花、出佳人、出才子、出温馨、出缠绵。不知从何时开始,江南有关风花雪月的种种,在总体上被明媚清澈的江南之水所映带、所缠连,打成一片后,更增添了其委婉和秀丽的魅力。
我在很小的时候,也是基于这样的视角来认识江南的:江南的地方是富庶,江南的风俗是文明、江南人的处世是揖让,江南的男人是文弱,江南的女人是柔婉,江南的故事是爱情。因为生于江南,认同于江南的此情此景,所以,我的思维方式也因此变得习惯意义上的江南化了(虽然这样的用词本身就是偏见存大的证明)。学习古典文学时,专注于陶渊明的那种“悠然见南山”的静穆的伟大而对金刚怒目式的另一面熟视无睹即为一例,分析白蛇与许仙的缠绵情节而忽视其英勇的抗争又为一例。而《庄子》中对断发文身无需冠冕服饰的越人的断语,一度也认为是自以为文明的外乡人的偏见,是小说家言,当不得真的。是鲁迅,促使我对江南,对“江南式”的思维方式作了重新审视。现在要寻找我重新审视江南的发端是困难的,但记忆中能肯定的是,给我较强烈也是*直接冲击的,不是因为鲁迅的战斗性与其出生地江南水乡绍兴的联系,而是他与英国作家萧伯纳的合影。高大的萧伯纳和矮小瘦弱的鲁迅站在一起,后者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