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当久的时间里,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强的人。事情似乎也不停顿地使这种感觉变成个性中很确定的部分,这使许多人包括心爱的人都说洪峰理性得冷酷,坚强走过了限度变成了不近情理,这让我吃了很多苦失去了许多朋友。无论如何,我确信每个人都有他特定的活法,我的这种肯定不是*坏的那种。这个判断让我生活得有信心。
一九九二年冬天,我的信心开始减少,到了一九九三年春天,那种信心几乎没有了。我经历了许多事,几乎每一件都让我感受到时代前行得太快,我的心境很像九斤老太,她说:“一代不如一代。”我不希望九斤老太在坟里找到知音,我努力让自己对时代持*公正的评价并尽可能适应它给它赞美。
连爱情都不能赞美了,这使人沮丧。
这肯定来自内心的感觉,只适用于个人。一个现代人的含义是他必须首先学会适应,这和存在主义的想法不谋而合,也和进化论殊途同归。我愿意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现代人。
我准备弃文经商,准备身兼多职,必须多挣一些钱,供儿子上学——进一所好学校至少要拿一万元;买一所房子:*低价格也要十万元;乘车旅行——如今买票要额外付保险金,长春站再加一元钱的“车站建设费”,首都机场的修建费已经上涨到十五元。
事实上,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