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
不久,红军对我们的监禁又进一步放宽了,我们被换到一间有三个犯人
的房子,后来房中又添到四人,他是一个大约七十五岁左右姓廖的中国犯人
。家离这很近,他被怀疑与那个廖胖子有关联,不过他矢口否认。他的儿子
经常给老人送些他爱吃的东西,但这只能在红军允许时才行。
一次,红军中一个负责人允许我们这所房子的房东给老廖送了点东西,
老廖高兴得以致点头哈腰,感激涕零,看上去甚至能煽自己几耳光。老廖对
于这种处境很为难,如果不奴颜婢膝而采取反抗的态度是不现实的。那个负
责人对出现这种现象很烦恼,因为共产党的政策是尊重老人,并特别反对奴
颜婢膝。老廖的举动完全是阿谀讨好,想借此换取红军对他的好感。他的手
指甲留得很长,即使在中国老年人中也属罕见。一个卫兵责怪道,“为什么
留这么长的指甲,这很封建和不卫生……,”老廖于是马上剪短指甲。作为
犯人,他一直活到传统的春节。在那一中国年*后的日子(具体时间记不清)
,他家曾送来放在特制盘中的一些炒肉和腊肉。他和我们同样在精神上是超
脱的,他吸鸦片,作为特殊让步,红军允许他家中给他送鸦片。在被关押的
形形色色的犯人中,我们又有幸看到了一种新情况——抽大烟。后来,我们
学会了制作这种使那些苦力耽耽入迷的玩意的技能。有些卫兵暗中也会吸,
可苦于弄不到,他们曾秘密向老廖索取。尽管如此,老廖*后还是被处决了
。
你也许对了解那些卫兵感兴趣,按我们的���说,他们是些没有教养的人
,其中有一个来这不久的卫兵,他曾摆出一个老兵的样子。中午或半夜他执
勤时,他习惯不礼貌地用粗嗓子没高没低地重复唱歌,同时,用枪托不断地
敲打地板来作为伴奏。他这种粗野的性格体现在其言行中,如骂人“恶霸”
、“老孙子”等。站岗时,不管我们动了没有,常常吼叫“不准动”。他常
走近送饭的小窗口恶狠狠地瞪犯人,同时用特有的大嗓门让犯人这样或那样
。有时,他走进屋打那些犯人。**晚上,他因为老廖有病或苦闷,发出的
小声呻吟而痛打了他,第二天老人被抬了出去。**,我对他让我一晚上不
准动的命令提出抗议,当其他卫兵不在场时,他嘴里虽不再说什么,但却用
刀背打我作为他**的回答。我警告说,我将向连长报告他的一切,因为红
军是禁止采用这种方式的。他怕极了,却仍装出要进一步报复的样子来恫吓
我。第二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