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燕山、太行山三山交汇处的盆地上有一座小城,城中泉水汇聚远去,形成涞水、易水、拒马河的源头,这就是我们108国道之行所经过的**个小城市——涞源。这里暑期日均气温21.7摄氏度,无需点山、空调,夜晚需拥被而眠,因而又被称为“凉城”。
在涞源这块土地上曾发生过黄土岭战役,还有白求恩*后做手术的小庙和我们一直传唱的少年英雄王二小,我国希望工程的发源地——桃木疙瘩乡也在涞源的境内。
清晨的天空和脑子一样,都是混沌的。狠狠吃过早餐,黏黏糊糊的踱向剑阁街头。乱轰轰的人群,街道也不怎么干净。因为国道的改变和政府的搬迁,多多少少透露出衰败迹象。和沿途看到的那些关门的餐馆、加油站一���,交通成了人和世界联系的纽带,离开这个纽带,人很快变得无所适从,失去一贯的生活节奏。从古至今,交通干道都是*具有活力的地带,即便同样是乱哄哄,那乱中也带着一种新鲜劲,一种没有被规整的新生。
出剑阁,路边偶尔有几棵古柏树出现,我们渐渐能触摸到翠云廊古柏的脉搏了,只有它们能让人忆起,这里曾经的车马喧喧、驿铃叮当。新的绵广高速,绕开了大庙山,也将这条山脊上的国道远远抛开。国道和古道同时安静了。在大段的直线路面上,甚至可以在路中间蹦跳着走S形步,没有车要我让道,也没有观众要我在意。
阳光下,一切都充满活力。于是徒步去享受乡野的特有气息。**次听见了树林的声音,那是小动物们在愉快地生活。路边的老树上,挂满了各种说不出名来的野花,白的粉的,一路弥漫着淡淡花香。
国道寂寞了,动物们却热闹了。一条国道对动物的生态系统影响尚且如此,不知道一条全封闭的高速路又会对周围的原住动物们有多大的影响呢?我们从来只关注自己的生存,我们希望公路越来越宽,汽车越来越快。我们早已经不满足于古人的日行千里,我们崇尚的是日行千千里。当汽车从山林、田野飞掠而过的瞬间,我们只会惊叹于窗夕卜不断变幻的所谓风景,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是不是已经破坏了两只山鸡的约会,取消了一群小田鼠的郊游,吓跑了一只唱情歌的黄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