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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渔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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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渔杀家

  • 作者:汪曾祺
  • 出版社:中国文联出版社
  • ISBN:9787505963696
  • 出版日期:2009年06月01日
  • 页数:196
  • 定价:¥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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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汪曾祺——中国*后一个纯粹的文人。汪曾祺继承明清散文和“五四”散文的传统,倡导“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的文学主张。个人身世浮沉的沧桑,促使他追求以含蓄、空灵、淡远的风格,建构作品的深厚文化意蕴和永恒美学价值。翻阅他的作品,不乏江南秀色和小四合院、小胡同的京城一景;从小视角揳入,记乡情民俗,考辞章典故,即兴偶感,娓娓道来,成就了他当代散文的经典和高峰。
    文章节选
    语文短简
    普通而又独特的语言
    鲁迅的《高老夫子》中高尔础说:“女学堂越来越不像话,我辈正经人确乎犯不着和他们酱在一起。”(手边无鲁迅集,所引或有出入)“酱”字甚妙。如果用北京话说:“犯不着和他们一块掺和”,味道就差多了。沈从文的小说,写一个水手,没有钱,不能参加赌博,就“镶”在一边看别人打牌。“镶”字甚妙。如果说是“靠”在一边,“挤”在一边,就失去原来的味道。“酱”字、“镶”字,大概本是口语,绍兴人(鲁迅是绍兴人)、凤凰人(沈从文是湘西凤凰人),大概平常就是这样说的。但是在文学作品里没有人这样用过。
    屠格涅夫的散文诗写伐木,有句云“大树缓慢地,庄重地倒下了”。“庄重”不仅写出了树的神态,而且引发了读者对人生的深沉、广阔的感慨。
    阿城的小说里写“老鹰在天上移来移去”,这非常准确。老鹰在高空,是看不出翅膀搏动的,看不出鹰在“飞”,只是“移来移去”。同时,这写出了被流放在绝域的知青的寂寞的心情。
    我曾经在一个果园劳动,每天下工,天已昏暗,总有一列火车从我们的果园的“树墙子”外面驰过,车窗的灯光映在树墙子上,我一直想写下这个印象。有**,终于抓住了。
    车窗蜜黄色的灯光连续地映在果树东���的树墙子
    上,一方块,一方块,川流不息地追赶着……
    “追赶着”,我自以为写得很准确。这是我长期观察、思索,才捕捉到的印象。
    好的语言,都不是奇里古怪的语言,不是鲁迅所说的“谁也不懂的形容词之类”,都只是平常普通的语言,只是在平常语中注入新意,写出了“人人心中所有,而笔下所无”的“未经人道语”。
    平常而又独到的语言,来自于长期的观察、思索、琢磨。
    读诗不可抬杠
    苏东坡《崇惠小景》诗云:“春江水暖鸭先知。”这是名句,但当时就有人说:“鸭先知,鹅不能先知耶?”这是抬杠。
    林和靖咏梅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是千古名句。宋代就有人问苏东坡,这两句写桃、杏亦可,为什么就一定写的是梅花?东坡笑日:“此写桃杏诚亦可,但恐桃杏不敢当耳!”
    有人对“红杏枝头春意闹”有意见,说:“杏花没有声音,‘闹’什么?”“满宫明月梨花白”,有人说:“梨花本来是白的,说它干什么?”
    跟这样的人没法谈诗。但是,他可以当副部长。
    想象
    闻宋代画院取录画师,常出一些画题,以试画师的想象力。有些画题是很不好画的。如“踏花归去马蹄香”,“香”怎么画得出?画师都束手。有一画师很聪明,画出来了。他画了一个人骑了马,两只蝴蝶追随着马蹄飞。“深山藏古寺”,难的是一个“藏”字,藏就看不见了,看不见,又要让人知道有一座古寺在深山里藏着。许多画师的画都是在深山密林中露一角檐牙,都未被录取。有一个画师不画寺,画了一个小和尚到山下溪边挑水。和尚来挑水,则山中必有寺矣。有一幅画画昨夜宫人饮酒闲话。这是“昨夜”的事,怎么画?这位画师画了一角宫门,一大早,一个宫女端着笸箩出来倒果壳,荔枝壳、桂圆壳、栗子壳、鸭脚(银杏)壳……这样,宫人们昨夜的豪华而闲适的生活可以想见。
    老舍先生曾点题请齐白石画四幅屏条,有一条求画苏曼殊的一句诗:“蛙声十里出山泉。”这很难画。“蛙声”,还要从十里外的山泉中出来。齐老人在画幅两侧用浓墨画了直立的石头,用淡墨画了一道曲曲弯弯的山泉,在泉水下边画了七八只摆尾游动的蝌蚪。真是亏他想得出!
    艺术,必须有想象,画画是这样,写文章也是这样。
    读剧小札 玉堂春
    起解前大段反二黄前面苏三和崇公道有几句对白,苏三说:“如此老伯前去打点行李,待我辞别狱神,也好趱路。”有些演员把“辞别狱神”改成了“待我辞别辞别”,实在没有必要。原来的念白,让我们知道监狱里有一尊狱神,犯人起解前要拜别狱神,这是规矩。这可以使后来的观众了解一点监狱的情况,这个细节是很真实的。而且苏三的唱词是向狱神的祷告,这样苏三此时的思想情绪,她的忧虑和希望,也才有个倾诉的对象。改成“辞别辞别”,跟谁辞别?跟同监的难友?但唱词不像和难友的交流。
    去掉狱神,想必因为这是迷信。怎么会是迷信呢?狱神是客观存在。这出戏并未渲染神的灵验,不是宣传迷信。五十年代改戏,往往有这种简单化的做法,一提到神、鬼,就一刀切掉,结果是损伤了生活的真实。
    起解唱词好像有点前后矛盾。“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已经离了洪洞县了,怎么又来在大街前呢?前面唱过“离了洪洞县”了,后面怎么又唱“低头出了洪洞县境”?只能这样解释:“离了洪洞县”是离了洪洞县衙,“低头出了洪洞县境”是出了洪洞县城。大街是十字街,这样苏三才能跪在当街,求人带信给王金龙。出了城,来往的人少了,崇公道才能给苏三把刑枷去掉。这是合理的。洪洞县在太原南面,苏三、崇公道出的是洪洞县北门。我曾到洪洞县看过(假定苏三故事是出在洪洞县的),地理方向大致不错。
    流水板唱词有两句:“人言洛阳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逢春。”很多人不解所谓。这里不是洛阳,也没有花。这是罗隐的诗。苏三唱此,只是说不凑巧而已。罗隐诗很通俗,苏三读过或唱过,即景生情,移用成句,是有可能的。
    西皮慢板第三四句的唱词原来是“想当初在院中缠头似锦”改成了“艰苦受尽”。“缠头似锦”和“罪衣罪裙”是今昔对此。“艰苦受尽”和“罪衣罪裙”在意思上是一顺边。改戏的人大概以为凡是妓女,都是很“艰苦”的,但是玉堂春是身价很高的名妓呀!或者以为苏三不应该留恋过去的生活,她应该控诉旧社会!
    “玉堂春”(“三堂会审”)是一场非常别致的戏。京剧编剧有两大忌讳。一是把演过的情节再唱一遍,行话叫做“倒粪”;一是没有动作,光是一个人没完没了地唱。“玉堂春”敢冒不韪,知难而进。苏三把过去的事情从头至尾历数了一遍。唱词层次非常清楚。唱腔和唱词情绪非常吻合。这场戏运用了西皮的全部板式,起伏跌宕,有疾有徐,极为动听。“玉堂春”和“四郎探母”的唱腔是京剧唱腔的两大杰作。苏三的外部动作不多,但是内心活动很丰富。整场戏就是一个人跪在下面唱,三个问官坐在上面听,但是四个人都随时在交流,一丝不懈。这样的处理,在全世界的戏剧中实为仅见。戏曲十分重视演员和观众的交流。这场戏有一个聪明的调度——“脸朝外跪”。本来朝上回话,哪有背向问官的道理呢?这是为了使观众听得真凿,看得清楚。这跟“四郎探母”的“打坐向前”是一个道理。无缘无故的,叫丫环打坐向前干什么?
    “玉堂春”有两句白和唱:“头一个开怀是哪一个?”——“十六岁开怀是那王……王公子。”有人把“开怀”改成了“结交”。这是干什么?“开怀”是妓院里的行话,也并不“牙碜”。下面还有两句唱“顾不得腌臜怀中抱,在神案底下叙叙旧情”。一个演员唱这出戏,把这两句删掉了,想是因为这是黄色。一个妓女这样表达感情,是很自然的。只要演唱得不过于绘形绘色,我看没有什么不可以。
    “玉堂春”是谁改的?可能是朱熹。
    四进士
    两个差人受田伦之命到信阳州道台衙门顾读处下书行贿,住在宋士杰店中。宋士杰偷拆了书信,套写在衣襟之上。第二天早晨,差人起来,跟宋士杰说:“跟您借一样东西。”宋士杰接口就说:“敢莫是坛子?”旧时行贿,不能大明大白把银子送去,多是把银子放在酒坛里,装着送的是酒,好遮人耳目。这一套,宋士杰门儿清,所以立即就问:“敢莫是坛子?”这一细节,表现出宋士杰对官场积弊了如指掌,是个成了精的老吏。两个差人回了一句:“你倒是老在行!”这里,差人应该有点表演,先表现出惊愕,再表现心照不宣。宋士杰微微一笑。这样这个细节才突出。通常演出,差人无表情,只是平平说过。这样这个细节就“兀涂”了。演差人的两个丑角大概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剧作者表现宋士杰的性格的这一小小闲笔也就被观众忽略了,可惜!
    顾读的师爷上场念了一副对子:“清早起来冷飕飕,吃了泡饭热呵呵。”许多演师爷的丑角演员只是随师傅照葫芦画瓢地念,不知念的是什么。师爷是绍兴人,念的是绍兴话。早上起来吃泡饭,这也很有绍兴特点。师爷拿走田伦贿赂顾读的银子,唱了两句:“三百两银子到我手,管他丢官不丢官!”曲调是绍兴高调。从前上海有个专演师爷的丑,唱这两句绍兴味很足。这位演员在下场前还有几句念白:“我拿了银子回家去买霉干菜去哉!”霉干菜是绍兴特产,上海人多知道,所以听了都大笑。北京观众无此反应。
    从前唱丑的都要会说几种方言。比如《荡湖船》是要念苏白的。后来唱丑的大都不会了。只有《打砂锅》还念山西话,《野猪林》里的解差说山东话。丑应该会说几个省的方言,否则叫什么丑呢。
    使这个世界更诗化
    关于文学的社会职能有不同的说法。中国古代十分强调文艺的教育作用。古代把演剧叫做“高台教化”,即在高高的舞台上对人民进行形象的教育,宣扬封建伦理道德,——忠、孝、节、义。三十、四十年代以后,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认为文艺的功能首先在教育,对读者和观众进行政治教育,要求文艺作品塑造可供群众学习的英雄模范人物。有人不同意这种看法,认为文艺不存在教育作用,只存在审美作用。我认为文艺的教育作用是存在的,但不是那样的直接,那样“立竿见影”。让一些“苦大仇深”的农民,看一出戏,立刻热血沸腾,当场要求报名参军,上前线打鬼子,可能性不大(不是**不可能),而且这也不是文艺作品应尽的职责。文艺的教育作用只能是曲折的,潜在的,像杜甫的诗《春夜喜雨》所说:“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使读者(观众)于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我觉得一个作家的作品总要使读者受到影响,这样或那样的影响。一个作品写完了,放在抽屉里,是作家个人的事。拿出来发表,就是一个社会现象。我认为作家的责任是给读者以喜悦,让读者感觉到活着是美的,有诗意的,生活是可欣赏的。这样他就会觉得自己也应该活得更好一些,更高尚一些,更优美一些,更有诗意一些。小说应该使人在文化素养上有所提高。小说的作用是使这个世界更诗化。
    这样说起来,文艺的教育作用和审美作用就可以一致起来,善和美就可以得到统一。
    因此,我觉得文艺应该写美,写美的事物。鲁迅曾经说过,画家可以画花,画水果,但是不能画毛毛虫,画大便。丑的东西总是使人不愉快的。前几年有一些青年小说家热衷于写丑,写得****,而且提出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奇怪的口号:“审丑作用”,以为这样才是现代主义。我作为一个七十四岁的作家,对此实在不能理解。
    美,首先是人的精神的美、性格的美、人性美。中国对于性善、性恶,长期以来,争论不休。比较占上风的还是性善说。我们小时候读启蒙的教科书《三字经》,开头**句话便是“人之初,性本善”。性善的标准是保持孩子一样纯洁的心,保持对人、对物的同情,即“童心”、“赤子之心”。孟子说:“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人性有恶的一面。“文化大革命”把一些人的恶德发展到了**,因此有人提出“人性的回归”。
    有一些青年作家以为文艺应该表现恶,表现善是虚伪的。他愿意表现恶,就由他表现吧,谁也不能干涉。
    其次是人的形貌的美。
    小说不同于绘画,不能具体地表现一个人的外貌,但小说有自己的优势,写作家的主体印象。鲁迅以为写一个人,*好写他的眼睛。中国人惯用“秋水”写女人眼睛的清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写美女的名句。
    小说和绘画的另一不同处,即可以写人的体态。中国写美女,说她“烟视媚行”。古诗《孔雀东南飞》写焦仲卿妻“珊珊作细步,精妙世**”,这比写女人的肢体要聪明得多。
    不具体写美女,而用暗示的方法使读者产生美的想象,是高明的方法。唐代的诗人朱庆余写新嫁娘: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
    目录
    ◎文学语言杂议
    语文短简
    读剧小札
    使这个世界更诗化
    关于小说的语言(札记)

    文学语言杂谈
    “揉面”
    句读·气口
    《水浒》人物的绰号
    词曲的方言与官话
    读民歌札记
    “花儿”的格律
    学话常谈
    ◎小说技巧常谈
    小说技巧常谈
    思想·语言·结构
    小说陈言
    说短
    小小说是什么
    小说的散文化
    随笔写生活
    谈风格
    读《萧萧》
    ◎戏台天地
    戏台天地
    关于“样板戏”
    关于《沙家浜》
    中国戏曲和小说的血缘关系
    戏曲和小说杂谈
    用韵文想
    宋士杰——一个独特的典型
    浅处见才
    打渔杀家
    京剧杞言
    京剧格律的解放
    太监念京白

    与描述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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