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关于切的“失踪”
缺席我们**委员会的,有这样一位同志:他*高程度地具备成为该委员会成员所必需的品德与功勋,他的名字却没有出现在我所宣读的名单中。
我们的敌人已经成功地变出上千条猜测了。他们试图引起困扰,散布争论和怀疑,而我们一直在耐心地等待,因为等待是必要的。
这就是革命者与反革命者的区别,革命者与帝国主义者的区别。革命者知道如何等待;我���知道什么叫耐心;我们从不绝望。那些反动分子、反革命分子、帝国主义分子,则永远生活在绝望中,生活在苦闷中,一直在说谎话,*为幼稚可笑的谎话。
当你听到他们某些官员的言论,某些美国参议院的言论,你会禁不住疑惑:这些绅士竟然待在他们称作“议会”的那个东西里,而不是待在马厩里,怎么可能呢?他们明明就是一派胡言啊!他们说谎的习惯根深蒂固,不说简直活不下去。他们总是在恐惧中过活。
革命政府说了一句话,一句经常说起的话,他们却从这句话中看出一整套凶恶、可怕的计谋来!多可笑!多大的恐惧!这让你忍不住要问:他们相信这些吗?他们相信他们自己所说过的一切吗?他们有必要相信自己所说过的一切吗?他们不相信自己说过的一切就不能活?或者说他们所说过的一切其实都是他们自己不相信的?
我们不得而知。这应该是医生或心理学家的论题。他们的脑袋中到底装了些什么?什么样的恐惧才会使他们把所有东西都看成计谋,看成寻衅的可怕计谋?他们不知道,*好的策略、*好的战术其实莫过于清清白白地战斗,以真相来战斗——只有这些武器才能激起信念与信心,带来**感、尊严和士气。这也是我们革命者一直用来打败和粉碎敌人的武器。
谎言。谁曾从革命者嘴里听到过一句谎言?谎言帮不了革命者,真正的革命者无需求助谎言。他们的武器是理性、道义和真理以及护卫一个想法、一项提议、一种立场的能力。
简而言之,我们的对手所展示出的道德水准真是让人悲叹。那些古巴问题预言师、权威、专家,忙个不休,就是想解开这个谜团:埃内斯托•格瓦拉是不是被清洗了?埃内斯托•格瓦拉是不是病了?埃内斯托•格瓦拉是不是变了?诸如此类。
我们的人民自然是有信心,有信念的,但是敌人不断利用这些手段来毁谤我们——尤其是在国外。他们说这是个恐怖的共产主义政权:一个人无声无息无理由就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当人们注意到他的失踪时,我们就会说,我们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你们,我们有理由等一等。
我们的生活和工作都处于帝国主义势力的包围之中。世界并没有按照正常的状态运行。只要越南人民还在经受美帝国主义罪恶的轰炸,我们就不能说自己在正常地生活。十余万美军降落越南,想方设法粉碎那里的解放斗争;帝国主义的士兵可以降落在任何一个共和国,然后践踏它的主权——在多米尼加共和国正是如此——别忘了,这些**和世界上其他所有的共和国一样,都拥有同等的合法权利;只要这些还在发生,世界就不是在正常地运行。还有那些“塞拉•阿兰萨苏”号商船之类的事件,帝国主义包围我们的**,训练雇佣兵,无耻之极地组织各种恐怖攻击——只要帝国主义还在威胁任何一个拉丁美洲**,还在威胁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还在插手它们的内政,我们就没有在正常地生活。
当我们与巴蒂斯塔政权进行地下斗争的时候,革命者们因为无法正常生活,所以履行了斗争的法则。同理,尽管在我们的**革命政府已经存在,但是就全球现状而言,我们并没有在正常地生活,因此我们也要根据这种情况履行相应的法则。
为了进一步解释这一点,我将给大家念一封信——这是一封埃内斯托•格瓦拉同志先是手写,后又用打字机打出来的信,含义非常明确。我想过是否有必要谈谈我们俩之间的友谊和革命情谊,谈谈这情谊是如何开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开始并发展的,后来觉得没有必要,我还是仅仅把这封信念一念吧。
信是这样写的:“哈瓦那……”没写日期,因为这原本是让我们在觉得*适当的时候公布的,但是准确地说,这封信是整整六个月零两天之前,也就是今年4月1日交到我手里的,内容如下:
哈瓦那
农业年
菲德尔:
此时此刻,我回想起许多往事——回想起在[古巴革命者]玛丽亚•安东尼娅家与你结识的情景,回想起你如何建议我加入你们,回想起准备工作是如何的紧张。**有人过来问我,如果我死了,应该通知谁。我们突然意识到这种可能性是确实存在的,一时间极为震惊。后来我们就知道了,在革命中(如果是一场真正的革命),不是胜利就是死亡——这是千真万确的。许多同志就这样倒在了通往胜利的路上。
如今,这一切已经不再具有那浓厚的戏剧性色彩,因为我们更加成熟了,然而事情是会重演的。我感到,使自己与这片土地上的古巴革命紧紧相连的那一部分职责已经完成,因此我向你道别,向同志们道别,向你的——现在也是我的——人民道别。
我正式辞去我的党内领导职位和部长职位,放弃我的少校军衔和我的古巴国籍。我和古巴不再存在什么法律上的联系,存在的只是另一种联系,而这种联系是不能像职位那样辞去的。
回顾过去,我相信自己是以正直的人格奋斗,是尽全力奉献以巩固革命胜利果实的。我**重大的败笔大约是在马埃斯特拉山斗争初期,对你没有更多信心,未能及时了解你作为一个***和一个革命者的种种能力。
我曾度过壮丽的岁月:在加勒比海[导弹]危机那段光辉而又悲伤的日子里,在你身旁我感受到了那种“我属于人民”的骄傲。放眼当时全球政治人物,很少能有比你更光彩夺目的了。我为自己当时毫不动摇地追随你感到自豪,我认同你考虑和观察问题的方法以及对于危险与原则的评估。
现在,世界上有其他**需要我去献出微薄之力。我能前去但你不能,因为你担负着古巴元首的重任。我们分别的时候到了。
我希望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悲喜交加。在这里,我留下了自己作为一个创业者*纯粹的希望,留下了我*亲爱的人,还留下了把我当作儿子般看待的人民。这深深触痛了我的灵魂。而我将带到那新的战场上去的,则是从你那儿得来的信念,我们人民的革命精神以及感觉自己在履行*神圣的职责的心情:哪里有帝国主义,就在哪里与之斗争。这足以慰藉和治愈*深的伤痛。
我再说一遍:除了对我起到的范例作用之外,我不要古巴对我负起任何责任。如果我葬身异国,我在*后一刻想到的将是古巴人民,特别是你。我感谢你的教导、你的榜样。无论我的行动*终会有什么结果,我都将尽力保持忠诚。
我一贯认同我们革命的外交政策,并将继续如此。无论我在哪里,我都将感受到作为一个古巴革命者的职责,并且像一个古巴革命者那样行事。我没有给我的妻子和孩子留下任何财产,对此我并不遗憾,反而感到高兴。我不为他们提出任何要求,因为我知道**会做出充分安排,让他们能够生活和受教育。
我还有很多话想向你和我们的人民说,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说了,千言万语表达不了我要说的一切,又何必浪费笔墨呢。
向着永恒的胜利!
誓死保卫祖国!
用全部的革命热情拥抱你。
切
那些认为革命者冷酷、麻木、没有感情的人,那些用这种字眼来描述革命者的人,看看吧,这封信里就有一个革命者的灵魂所能容纳的所有感情,所有细腻而纯粹的感情!
我们中的每个人都可以对此做出回答:
格瓦拉同志:我们不惧怕责任!我们对革命负责。我们有责任尽我们所能推动全球的革命运动!我们担当起这个责任,也担当起它的一切后果与风险。从差不多七年以前直到现在,我们一贯如此,而未来的岁月,只要还有帝国主义存在,还有受剥削、受殖民的人们,我们就会继续担当这些风险,继续镇定地履行我们的职责!
我们有义务依从并且尊重这位同志的感受,尊重他的自由和权利。这是真正的自由——不是那些强加人以枷锁的人们的自由,而是为了反抗奴役的枷锁,拿起步枪出发的人们的自由。
这是我们的革命所带来的另一种自由,约翰逊先生[美国总统]!那些想着离开古巴投向帝国主义怀抱的人,那些被帝国主义雇佣到越南、刚果作战的人,如果你们能够,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吧:这个**的任何一个公民,只要提出战斗的要求——不是在帝国主义一边而是在革命者一边——革命政府是不会不放行的!
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度,约翰逊先生,对所有人都真正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