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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消失的乡村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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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消失的乡村词语

  • 作者:尹学芸
  • 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
  • ISBN:9787500687740
  • 出版日期:2009年06月01日
  • 页数:246
  • 定价:¥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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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我从十几年前的一个黄昏开始迷恋乡村。乡村是人群聚集的地方,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息繁衍,传说繁密得像天上的星星。
    我在日落黄昏的大堤上闻到了乡村的味道,是从声音引起的。邻居家养的牛母子在这个黄昏经历了生离死别,小牛被人牵走了。母牛从那个黄昏开始号啕,一声接一声地,一声比一声凄惨地,哭。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我只要想到那头牛,眼眶还是湿的。
    牛哭了三天三夜,我三天三夜没有睡好。我发现那种味道会从房屋、树木、人群、家畜、农具、粮仓里溢出来。味道有些古旧,有些残破,可却让我迷恋。我在思考我迷恋的是什么,很久以后我给了自己答案:我迷恋一个叫乡村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到很远的地里干活,累了就坐在地边田垄上,天马行空地想很多事。天地广阔无垠,田野碧绿有声,可我的心却像干渴的禾苗一样卷曲着,不知如何让她舒展。
    乡村在我的感觉里很重要,可我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我不能把她像只苹果一样装进兜里。不能把她像盘缝纫机一样带进城市。而且,她也不可能变成一份嫁妆……我所能做的,也许只是为她写一本书……所以许多年后,我仍需要走出城市去看她。开始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后来我发现任何一座乡村都可以慰藉我。*老
    文章节选
    开圈
    夕阳的余晖中,我们背着书包放学,经常在村里的街道上听到这样的消息:大块地“开圈”了!八道格开圈了!或者,高家坟开圈了!大块地、八道格、高家坟,都是地块的名字,村里人无论年纪大小,都耳熟能详。而开圈的含义,则连穿开裆裤的孩子都知道,生产队把地里的白薯、花生或小麦都收完了,允许社员们去刨**下的白���、花生或捡拾残留在地上的麦穗,便取名为“开圈”。那年月粮食紧缺,家家都不够吃,捡拾的粮食能补贴一大块“生活”。有关开圈的信息,其实就跟眼下的爆炸性新闻差不多。
    新华字典中对“圈”字有四种解释。(1)圈儿:铁圈,项圈。(2)圈子:圈内圈外。(3)在四周加上限制:围,圈地。(4)划圈做记号:圈选。我反复比照,开圈的意思应该符合第三点,即打破限制,允许人们自由出入。说是乡村俗语,却也准确形象。新华字典没有做开圈这样的解释,足见这个命名该属于乡村自己,是创造的。
    我们那个时候年龄小,可对开圈也同样关切和敏感。书包随便往炕上一丢,根本不用大人招呼,提着筐、拎着镐就往地里跑。气喘吁吁跑到田间,地里黑压压都是躬起腰背忙活的人。除了我们队我们村的,还有周围邻村的,大人孩子都干得热火朝天。因为开圈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傍晚,通常是人们干得意犹未尽,天就黑了。晚秋的天黑得早,寒气随暮霭裹挟而来,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人们陆续回家了,但总有那不甘心的摸黑也要多刨几镐,他们大都来得晚——不知是消息知道得晚,还是消息有误,明明开圈的是大块地却误跑了一趟高家坟,不多刨几镐觉得吃亏。旷野中经常有野兔或田鼠出没,有时候野兔会撞在人腿上,顶多“哎哟”一声,都想不起给它一镐。野兔没粮食打紧,去田野中捕猎的人都是村里游手好闲的人。
    转天一大早,惦着昨晚开圈地块的人披着星星出门了。起得*早的人能捡个大便宜,甭管捡白薯还是捡花生,昨晚摸黑挥镐的人都会有遗漏,东西刨出来了,自己却看不见。我就不止一次地跟随父亲星夜出门。父亲用自行车驮着我,在高低不平的街道上拐来拐去,“砰”地一声,自行车撞在了电线杆上。父亲骑车再走,居然不知道把我丢了。我也懵瞳地似乎还在睡梦里,呼喊的声音像蚊子,父亲骑出了好一段路,偶然一摸后边,才发现后车座上没人了。
    父亲挥镐刨地,我提着篮子满地游走。我有收获会惊喜地告诉父亲,父亲有收获时也会告诉我。刨白薯时我喜欢找“贼根”,有些白薯不长在自己的垄背上,而是顺着贼根在别处安营,要花费许多力气掏洞,才会在远远的地下找到它。白薯有时很大,有时却很小,与花费的力气根本不成比例。再小我也喜欢找“贼根”,因为这有点像做游戏。
    开圈的信息总是比风走得还快,人们口口相传,也难免传走了样。有一次,地里的麦子还没收完呢,地边儿己经布满了虎视眈眈的人群。队长派出精壮劳力四边把守,无奈地块太大,战线太长,就是撒豆成兵,也无济于事。人们总是拣看守薄弱的地方一拥而上,不光捡地上**下的麦穗,还抢整个的麦捆儿,把队长急得满头大汗,沿着地边儿亲自驱赶闯入者,还不时高喊:“这里没‘开圈’,谁告诉你们这里‘开圈’了!”队长这个时候说些什么人们都听不见,大家眼里只有粮食,所有的思想和意志都在为如何获得更多的粮食服务。麻绳在口兜或腰间揣着,能把大捆的麦子背回家,这是比天都大的诱惑。人们跟队长玩游击战术,你往东,我就往西。你刚跑到南边,人们又迂回到了北面。看守的社员貌似跟队长一条心,也这里轰一下那里轰一下,可力度小多了,因为人群中也许就有他们的兄弟姐妹。人们逐渐往**深入,队长看着实在轰不过来,就撒手不管了。原本应该装满一车的麦捆儿,却连三分之一也没有。队长这个时候一点也不着急了,他也像别人一样成了进入开圈领地的**批人,而这**批人,是令人羡慕的。
    其实现在想一想,开圈的地块之所以有那么大的诱惑,是因为遗漏下的粮食太多了。
    新宿
    宿,在方言中与“休”同音,其实是指借宿在别人家里。借宿肯定不是长久的,是偶尔为之,所以有新鲜、新到之意。即使是在乡村,现在也很难听到这样的说法了,是“新宿”所涵盖的内容不存在了。
    我的印象中,20世纪70年代,简直是一个“新宿”的年代。我们大规模地住在别人家,别人也大规模地住在我们家。说是大规模,是指一铺炕上睡了不知多少人。先说我新宿的那户人家,前后两幢土坯房。女主人我们都叫她石头婶子,她生了一堆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说石头婶子会讲鬼故事,就搬着铺盖卷住到她家来了。我那年大概有十岁吧,自诩是不怕鬼的,可风吹动门帘时,能让我半宿睡不着觉。我从石头婶子嘴里趸来的鬼故事,再贩卖给其他小朋友,那些小朋友听了不满足,也搬到石头婶子家炕上来了。她们有的人带来了铺盖卷,有的就来了光杆儿一个人,我们就两个人、三个人挤一个被窝,小燕儿一样从被窝里仰着头,专心致志地听石头婶子讲。石头婶子讲鬼的故事,也讲不是鬼的故事,其实现在知道了,石头婶子的许多故事都是戏文里的内容,比如“铡美案”、“三凤求凰”,我们却都以为是石头婶子肚儿编的。问她,她也说是自己编的。
    新宿的原因多种多样,姐姐有两个伙伴,在我们家住好多年。一直到临出嫁,才搬回自己家里去。那年月家家房子都不够住,尤其哥们儿多的人家,再有一两房娶了媳妇的,家里的女儿就恨不得像画一样被挂在墙上。姐姐的两个伙伴都是这样的处境,她们仨凑在一台油灯下纳鞋底,说知心话。说到害羞处会红了脸,会一齐扭过头来看我,我赶忙闭紧眼睛,假装睡着了。其实我哪里睡得着呢,她们说的那些话我也爱听,有时候她们也伙着去做坏事,去生产队的地里扒些花生或掰些青玉米,放到灶膛里烧着吃。这个时候我想装睡也装不成了,烧东西的那种香气满屋子乱窜,让人根本无法抵挡。我假装起夜爬起身,把她们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叮嘱我别告诉别人。
    我去石头婶子家新宿,我的位置马上就有人占领了。姐姐明显是希望我去新宿的,告诉我在外面住得时间越长越好,*好过年再搬回家来。顺便说一句,过年对新宿的人是个坎儿,不管你多不想回来,不管主人留得多紧,过年这天是一定要搬回家住,否则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你不懂事,大过年的还留在外面——哪怕初一再搬回去呢。因为姐姐的那句话,我差一点就不走了。我的铺盖卷还在炕沿上顺着,她的又一个要好的姐妹已经搬着铺盖进门了。如果不是石头婶子的鬼故事实在吸引我,我才不会住在外面呢。来的人家里有地方住,她到我家是来就伴的,带来了许多花样子,摆了一炕。姐姐她们几个趴在炕上研究半天,什么样的花样子适合绣什么,有争论也有妥协。后来她们都不纳鞋底了,改绣花了。老实说,她们绣的花不是很好看,花花绿绿的有颜色而己。可就是那些颜色,让灰仆仆的生活明亮了许多。
    也有新宿“新”出姻缘的,我们队的辫儿头就是其中之一。她仗着自己模样好,平时不怎么合群。辫子总像帽盔一样盘在头顶上,说话做事都显得漫不经心。有一年冬天,大顺被派到遥远的地方出工,他妈心脏不好,他请辫儿头去自己家新宿,给他妈做伴。这件事换作别人是不会去的,只有辫儿头犯傻,把铺盖搬了过去。模样好的人有时候会犯傻,村里人都这么说。大顺家是富农,他爸是吊死的,她妈焦黄的额头总像公章一样盖着紫印子,拔火罐儿拔的,大人们都说那是没病装病。辫儿头在大顺家住了一冬,过年大顺回家了,她却不回,非要跟大顺结婚。差点把她爸妈气死。大顺模样、身高、手艺哪哪都好,可是比辫儿头大17岁,已经是老光棍了,家里怎么可能同意这样的婚事呢?可辫儿头的爸妈想尽办法也阻止不了,只得断绝了跟女儿的关系。后来辫儿头的几个妹妹宁可在家里住柴火棚子,父母也不许她们在外新宿,他们让辫儿头新宿给新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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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圈
    新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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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尜儿
    抡火球
    出河工
    扎王八
    翻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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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锔盆锔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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