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
去餐馆的路上,我尽量不去想即将发生的事:这是自她抛弃我以来,我们**次见面。
我沿着弗里斯大街走去时,感觉相对还不错。
我想:我要跟她在桌边坐下,我要选择吃点什么。好像我在乎吃什么似的。好像我挺在乎食物或餐馆或诸如此类的东西似的。
除了她之外。除了我们之外。
莉莉已经到了——站在楼下的酒吧,正跟酒吧男侍调情。她看上去挺棒,她总��这样。我以前没见她穿这种裙装——肯定是新买的:她所有的裙装我都清楚,就连那些从不拿出衣柜的我都清楚。
我觉得她很可能把香水都换了。
“哈哕,西装,”莉莉说。
这是个老笑话了——情侣之间的那种笑话。可此时此刻在这种场合,却特别让人难受:我只有一件西装。莉莉从前跟我在城里会面,参加某个她被邀请出席,人们却不大容忍我的时髦派对时,她不是跟我打招呼,而是跟我的西装打招呼。她常说,她有时觉得她是在跟一件西装出门去玩,而不是跟我——我不过是尾随其后,使西装产生人气而已(就这都做不好,要是别人会做得更好)。
我意识到莉莉刚刚说的话时,便开始感到不悦了:莉莉已经失去了开西装玩笑的权利了。如果她想重新收回这个权利,她首先就得收回我。当然,她可以这么做。也许她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想见我吧。
“哈啰,连衣裙。”
“噢,你喜欢吗?是新的——从‘幽灵’那儿来的。”
餐厅侍者总管朝我们走来。餐厅侍者总管对莉莉讲话:“恐怕你们得再等一两分钟,桌子才腾得出来。”
“没事,”莉莉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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