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你的红线,牵着谁的无名指?
**次牵爱人的手。
**次想到要迁就。
**次怀疑天长地久。
**次听说,原来地球另一边,一直有个人,每走一步,都是为了与
你邂逅。
她,曾因爱人的背叛、闺密的自杀、失业的压力而彷徨深陷,亦品尝
过柳暗花明之后,爱情事业天时地利的甜头。
无奈天意弄人,命运决意将她建立的城堡重新推倒。
她曾与婚姻咫尺之遥,如今却阴差阳错再次踏在剩女门槛上——
究竟,幸福是什么?
是爱情,自由?是一纸婚书,还是天长地久?
是一个肩膀寄托终生,还是自给自足握紧双手?
或许比答案更重要的,是无论或结伴,我们都要活得丰盈的决心。
这一路离歌轻唱,蓦然回首,夕阳如歌,谁的背影原来早已为你久候
?
引子:欧阳秋迟
01 曹晓死了
02 裁员风波
03 女人的友谊
04 漫漫职场路
05 面试女王的培训课
06 剩女的尴尬
07 温暖的老虎
08 遭遇猎头
09 小心爱情
10 爱在无人岛
11 挑战自己
12 **期
13 憧憬幸福
14 新旧磨合
15 小心情敌
16 爱情不明
17 老虎的选择
18 *冷的冬天
19 迟到的父爱
20 韩雪的约见
21 老虎的答案
22 让爱重新开始
尾声:我们都会幸福的
附录
这部小说的女主人公,叫欧阳秋迟。当然,是化名。 2009年过完春节,我想写一部关于女性成长的小说,当时我的想法是 ,如果可以,我想写一写同龄人的,写她们从二十岁到三十岁这个阶段的 选择、奋斗,写她们对人生、爱情、事业、友情、幸福的理解,写她们所 经历的喜怒哀乐……经过仔细的思考,我将女主人公的形象定位在二十七 至三十二岁的白领女性,之后我开始在各大社区物色目标对象。 之所以选择欧阳,是因为她2007年在网上发表的一段坎坷心路吸引了 我。在网上和她取得联系后,我初步得到了她的一些个人资料:三十岁, 已婚,A市某企业产品总监。对于我计划的这部小说,她很感兴趣,我们很 快便约好在西祠路的Know-now咖啡屋见面详谈。 见面那天,是一个雨后的中午。那是我**次去Know—now,推门的时 候,带进去了一点风。落地窗的浅红色纱幔被吹动了,轻轻飞舞,让我产 生一种如梦如幻的错觉。在那一片淡红色的海洋里,我看见了一双对着我 微笑的眼睛。 直觉告诉我,她就是欧阳秋迟。 后来欧阳告诉我,我描述的这种感觉,她也有过。一次是在她初识余 丽的时候,另一次是她和韩雪见面的时候。是的,余丽和韩雪都是这部小 说里将要提到的两个人物,她们都是欧阳那段人生经历的见证者。 从看到欧阳的**眼起,我就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当时的欧阳 ,身着黑色裙装,头发简单地绾成一个小小的发髻,浑身上下**的装饰 就是耳上那对璀璨夺目的钻石耳钉。在此之前,我见过不少气质不俗的女 子,欧阳显然又属于特别的一种:五官秀美,不化妆,只淡淡地涂了一点 唇彩,看似柔弱的外表下隐隐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豁达和坚强。 我们坐下后,并没有寒暄太久。因为,见过她本人后,我开始对她的 故事有点迫不及待了,而欧阳,显然也看出了我的这种心思。 “我们开始吧?”她主动问我。 “好的。”我赶紧打开笔记本电脑,做好了记录准备。 她却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先把目光转向了窗外。我注意到,短短的几 分钟里,她大大的眼睛里已然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终于,她缓缓开口 了。 “我的一切变化,得从2007年年初开始讲起,那年,我的好友曹晓跳 楼自杀了。” 让我惊讶的是,她的记忆力非常好,组织语言的能力也很强。这使得 我马上有了一个新决定:以**人称来写这个故事,尽量保持故事的原汁 原味。 现在,你准备好和我一起听这个故事了吗?故事从2007年欧阳的好友 曹晓跳楼自杀开始…… 曹晓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失眠。每次我一闭上眼,总听见有 人开门、关门,或者看见曹晓坐在桌子前。她就一直那么看着我,一直不 说话。 我开始找医生开安眠药,先是**一片,慢慢地变成了**两片,然 后是三片……直到有**,我对闹钟失去了感知力。 那天,我旷工了。陆天浩因此找我谈了话,我大致解释了原因。听完 我的解释,他对着我咆哮:“你疯了!赶紧把安眠药停掉!”那是陆天浩 第二次在我面前失控,他脖子上的青筋跳动着,眼里失去了往日的镇定, 只剩下可怕的怒火。 上次被训的恐惧后遗症又来了,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下意识地有些发抖 。默默吸了口气,我竭力控制自己的发抖和眼泪,等待他下面更可怕的训 斥。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的语气很快缓和下来了:“你先出去吧,我需 要想一想。” 我飞快地走回座位,抽了张纸巾,紧紧地捂着了自己的脸。缓了一阵 ,我才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我已恢复了正常。坐下,看到MSN上 陆天浩发来的信息:“可能是前一段的项目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你调休一 个月吧,去看中医,把身体调整过来。”可能因为没有看到我回信息,他 后面又发了一条:“刚才失控了,对不起!你调休单填好就拿过来吧,我 直接批。” 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什么滋味。拿调休单给陆天浩的时 侯,他已经会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淡定。“陆总,那我的项目……”我心 里还是不放心。 “你放心吧,我会安排的。”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才发现,他的眼 睛,一如既往地布满血丝。“您……昨晚又熬夜了吧?”我忍不住问了一 句。 “嗯。”他应了一声,有点心事重重。我不敢再多问,默默地退了出 来。 那一阵,我的项目做得非常糟糕。虽然我按项目进度准时提交了相应 的各种文档,但是错误百出。负责跟进项目的质控部专员秦真真在对我提 醒、警告了若干次之后,终于把状告到一向与我不和的质控部经理王锐那 边。王锐拿到了我的把柄之后,添油加醋地在陆天浩面前一通告状。虽然 陆天浩并没有像王锐期待的那样痛斥我,但我猜想他的心里其实是积压着 对我的不满的。 今天,我的旷工,估计已经突破了他的忍耐限度。我想,他让我调休 一段日子,应该是一个*好的方案,无论对公司还是对我。 在曹晓出事以前,我一直兢兢业业地工作,在我的手上,已经成功完 成了四个项目。因为这样的成绩,陆天浩才对我另眼相看。所以,在一起 共事的两年多时间里,他只对我发过一次火。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成为陆天 浩手下***的项目经理,但是这一次,我对自己能否做到,产生了动摇 。 因为,曹晓死了。 我从来不知道曹晓对我这么重要。在她活着的时候,我甚至希望她从 我的生活中消失。现在曹晓真的走了,我却没有觉得解脱,相反,曹晓开 始在我的生活中无处不在。 当我醒着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会像放电影一样,闪过各种各样的曹晓 :幼儿园时和我一起拉着手受罚的一脸义气的曹晓;丰秀山顶和我拉勾许 愿要做一辈子伙伴的满脸虔诚的曹晓;和我一起埋葬小花猫哭得稀里哗啦 的曹晓;在老师喊坐下后偷偷抽掉我板凳的淘气的曹晓;运动场上跟着我 跑喊加油的流汗的曹晓;在我过生日的时候猛地亮出礼物的笑容满面的曹 晓…… 即便吃了安眠药睡着了,我似乎还能听见曹晓不停地哭喊着:“阿秋 ,你帮我跟朱侃说……你帮我跟朱侃说……你帮我跟朱侃说……”,这种 可怕的梦境在无数个夜晚里重复,让我的脑袋嗡嗡作疼! 我没有去看中医,但我停了安眠药。 晚上的时间我依然失眠,只好到处逛论坛,或者在网上打牌,这样一 直熬到天亮。天亮了,在明亮的房间里我再倒头大睡。 两周下来,我发现自己瘦了,原来有点臃肿的小肚瘪了下去。拿体重 器称了称,瘦了五斤。 在QQ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老虎。 老虎和我是一年前认识的。我喜欢在《江枫渔火》上发一些随笔,慢 慢地引起了老虎的注意,他从来不发类似“支持”或者“顶”的字眼,总 是认认真真地把自己的看法或评论留下。后来我不发随笔了,他就加了我 QQ。在见面请求第三次被我拒**,他也就默认了和我做纯粹的网友。 “你还是听你领导的建议,”老虎忧心忡忡地说,“去看中医吧。你 再这样昼夜颠倒,**吃一餐,不出一月你的健康就完了。” “不想去。”我解释,“现在没医德的医生太多了。上次我脸上长痘 ,医生给开了几百块钱的中药,药汤喝完之后,痘痘没治好,我倒泄得快 死了。” “以偏概全。”老虎评论说,这让我有些不满,他总是这么中庸主义 。 “生命很脆弱,健康更脆弱,你要好好珍惜。”看我没反应,老虎又 严肃地补充道。 我把“生命很脆弱,健康更脆弱”这几个字回味了一下,回他:“我 觉得应该改成‘健康很脆弱,生命更脆弱’更适合现代社会的人。譬如, 曹晓。” 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又提到了曹晓。 “欧阳,”老虎沉吟了一下说,“你很难过吧?对于曹晓的死?” “是的,”一想到曹晓,我的眼圈又红了,“老虎,我有罪恶感。你 知道,要是我答应她,打电话给朱侃,也许就……”我的手在发抖,字敲 不下去了,眼泪却奔涌了出来。 我听到QQ一直在叫,但我已哭得无法抬头。从懂事以后,我就很少哭 ,不管遇到多大的委屈。因为我知道,眼泪是属于弱者的。可是,在感情 面前,没有弱者和强者之分。 我去盥洗间擦了脸,坐回电脑前。老虎一口气给我发了四条信息: “你不要这样想。” “欧阳,每个人的生死是自己选择的,就算你打了那个电话,也改变 不了什么。” “欧阳,在吗?你在听我说吗?” “欧阳,你怎么了?你让我担心。” 这个老虎,我的心里不禁一热。老虎大我三岁,在我的印象里,他属 于那种成熟稳重的理性男人,说话一向简明扼要,能省则省,这次看来是 真的着急了。 “我在。”我快速敲字,好让他放心,“我都看到了。别担心,我没 事。” “哦,”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可以提一个请求吗?” “你说。”我的心头依然暖暖的,为着他的担心和关心。 “给我你的手机号,可以吗?”他解释,“我想跟你聊聊天,这样你 可能会好受些。” “就这样聊吧。”我本能地拒绝,在我的交友哲学里,网友就是网友 。 “这样吧,我留我的手机号行吗?”老虎不等我回答,发过来一串数 字,“这是我的号码,任何时候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他说。 “好的。我存下了。”我不想太让他失望,只好这样敷衍他。P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