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只刺猬都叫索尼克
文/榛生
[3月31日,天气阴,气温20度
还不够煮熟一只鸭子它就飞了]
是的,这样的天气就应该去大街上晃膀子。穿一件半长的中袖牛仔服,深蓝碎花ONE-PIECE,配合白色的长袜子,红色象鼻皮鞋,以及一只VINTAGE背包,所有所有带有童年感的事物,和你。
你不在场,于是,大街像坟场。
不妨这么想像,如果所有失伴的人儿都是行尸走肉的话,那么这个大街是不是真的就像坟场?不是说,时代到了2010年,孤独已经是比抽烟、喝酒、做爱和说话更平常的事情?所以台湾有本杂志干脆就叫《失恋杂志》,卖给那些失恋过和正失恋以及没伴儿的人也许打算失恋的人们。说到这里,有一个卖水果的小贩驾驶一辆马车停在了路边,这是安立路、北五环,首都北京,居然一辆马车就这样停在中国的心脏部位,开始叫卖。真是太奇异了,看来北京真是没有故事不可能发生的城市。马车广受追捧,附近一所演艺学校的女生们蜂涌来买马车上的苹果。烟台产的苹果,脆甜,像少女们的屁股。
我抢到为数不多的两颗纯红色的苹果,横向切开必有一颗五角星星在里面嵌着。以前五角星只出现在**里,现在连匡威也都是五角星标志了,五角星变得这么大众化,不严肃,真让人气馁。吸吸鼻子,我站在路边吃苹果,剩下的半只喂了那匹棕色的马。它温柔的嘴唇在我手心拱过,像巨大的果冻的触感。所有食草动物都有冰凉而柔软的嘴唇,我的心被在一瞬间就被弄痛了,你知道,那很像接吻,当我和你,站在今年以前的那些春天里,随便在路边,在广场,在电影院,在游乐园,在肯德基,在水果捞,在火锅店,臭豆腐小摊前,菜场,家中,饭馆,我们的接吻说来就来,像两颗心花怒放的冰淇淋。
而现在,作为单个一只的冰淇淋,我是多么难以溶解。在人群里,我冷冰冰,抱着剩下的那只苹果,卷进自己的蛋筒里,蜗居起来。
我自己和自己相处,相处得很不融洽,每天都要吵上几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