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奥剥弗请求添粥
英国的一个小镇上,林立的房屋中有一幢是供穷人住的,他们身无分文、无处栖身时,便到这儿来。这个地方叫做济贫院。
奥利弗·特威斯特就出生在济贫院里。他的母亲是个年轻女子,卧病在床上。一位医生和一个老太婆守立在她身旁。
“让我看看孩子,我就要死了。”年轻女子说。
“哦,你可不能把死挂在嘴边。”医生说。
“是呀,亲爱的,”老太婆说,“你年纪轻轻的,不会死的。”
年轻女子摇摇头,向婴儿伸出手来。
医生将婴儿放到她的怀中。她用冷冰冰、惨白的嘴唇贴了贴婴儿的脸,然后身子向后一仰,咽了气。
“她死了。”医生说。
“是的。可怜的小乖乖。”老太婆说着,把婴儿从已咽了气的母亲怀中抱走。“可怜的小乖乖。”
“她是个模样俊秀的姑娘。”医生戴上帽子和手套说,“她是从哪儿来的?”
“她昨天夜里被人送到了这里。”老太婆说,“她当时躺在大街上,走了老远的路,鞋底都磨穿了。谁都弄不清她来自何处,前往何方。”
医生抬起那位已故女子的左手。
“又是那种老故事。”他说道,“我看到了,她手指上没戴戒指!她是未婚女子。晚安!”
他回家吃晚餐去了。老太婆坐到炉火前的一把椅子上,开始给婴儿穿衣服。她给他穿的是破烂的旧衣服,是出生在济贫院的婴儿穿的那种衣服。可怜的婴儿无父无母,孤零零地来到了一个无人爱抚和怜悯他的世界。
从九岁起,奥利弗就得干活了,每天只吃三顿粥饭。那种粥非常稀,是用许多水加入一丁点肉和些许菜根煮成的。逢周日,他可以吃上一小块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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